池唐整的神秘兮兮，商然拿着毛巾擦头发的双手在头顶停住，试探问道。

“我家倦儿答应和我两人约会了？”

“不是这个。”池唐翻了个白眼，成天肖想她们寝室的小可爱陈倦儿，“是另外一份和这个等级差不多的大礼。”

“啥？”

“女神的教学名额。”

“什么！”商然当场震惊，拿着毛巾的手松开，白色毛巾搭在头上，“你认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见识过池唐早晨的开心和兴奋，而且都是喜欢女神好几年，所以商然能明白这个获奖名额对池唐来说多么重要。

“是认真的，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就当是一个多月前我们在网上那场旷世之争，我输给你的。”

之前她和商然在网上斗嘴，比谁的画画的好，定下一个月后拿作品说话，但她忙的连个应付商然的火柴人都没画，商然知道她忙，提过一次后就再没说了。

毕竟胜负已分，她画的比池唐好，池唐也就只能打打嘴炮。

“我淦！我真的爱死你了啊！池唐你怎么这么漂亮善良，简直神仙下凡，能认识你我真的太幸运了！”

商然直接激动到想要抱住池唐，但手一张开，却又停住了。

“我想用拥抱感谢你，但是我不能对不起我家倦儿，我的第一个拥抱得留给她，你也不能对不起你的班长大人。”

池唐扑哧一笑，现在这样也挺好，商然不用愁眉苦脸满脸抑郁，自己也不用再烦恼。

向女神提出添加微信好友的请求，然后池唐丝毫没有良心不安的把商然的微信二维码发了过去。

于是商然又乐颠颠起来了，连吹个头发都是对着镜子又唱又扭。

两个人不再烦恼，十分高兴的同时，坐在书桌前看手机的柯窈沉下了脸，甚至是一个失手打翻了手边的杯子，碎了一地的残渣。

温热的水溅上裸露在外的脚踝，柔软的绒布拖鞋也被打湿一大块，白色的绒毛耷拉着。

手机被屏幕朝下狠狠的盖在桌上，在水杯跌落和摔手机两道声响之后，房间里是死一般的寂静，半晌，柯窈转过头看了看脚边破碎的杯子，然后沉默着起身。

客厅已经是一片黑暗，叶梓和柯母已经回房了，连灯都没开，柯窈一言不发的穿过黑暗，借着微弱的光到厨房寻找扫帚等东西。

这时柯母卧室的门忽然被打开，柯母探出半个身子，看清黑暗中柯窈的身影后，温柔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

“怎么不开灯？刚刚好像听到什么东西被打碎了。”

柯窈脚步顿住，满脸的难过并不想被母亲看到。

“没什么，不小心杯子碎了。”

声音还是如平常一般波澜不惊，叫人听不出喜怒，但柯母毕竟是将她从小带到大的，一下就看穿了。

她这个一向倔强的女儿竟是在难过？

当初再难的日子，到处遭受委屈，她都很少流露出这种情绪。

但不等柯母多问，柯窈就已经回了房间。

打扫好残渣后，柯窈的心情才渐渐得以回复，她本以为池唐是拿微信小号加她好友，还感叹着池唐马甲真多，可等她加完好友点进“池唐小号”的朋友圈一看。

一张又一张的自拍竟然全是商然！

朋友圈怎么看都是在说，这个号主是商然。

柯窈确定【宇宙最美的水水】这个微博号是池唐的，从聊天记录里的话语她都能感觉出来是池唐，但给的微信号却是商然的。

一切换到微信聊天，发了几句消息后，柯窈就敏锐察觉到这聊天方式似乎不太对劲，这么沙雕又不可爱的聊天，怎么可能是池唐，结果检查过后，还真不是！

获奖的是池唐，领奖的却是商然，明白这一切的柯窈当场生气。

在短暂的气了一两分钟后，柯窈的情绪转变成难过，而现在又变成了自我怀疑。

是她哪里不够好么？

现实中小姐姐懒得理她，和商然卿卿我我，在网上，就算女神的身份再得池唐喜欢，可最后敌不过一个好姬友商然。

怎么什么都是商然！

她难道比不过商然吗？

.

整整一夜，柯窈想着商然，无法入睡。

倒不是因为思念，而是柯窈开始较真了，她不可能比不过商然，一定有什么地方出错了，于是她将自己和商然的目前可知信息做了一个对比表。

为此她还极为勉强的接受了收商然为徒弟，趁机骗商然填了一份信息表。

这徒弟收是收了，但就放养模式教导吧，反正那四个教学文档都发给了她，自己也不会再往下做了，以后就让商然自己看视频学，至于在线指导啥的，没时间，问别人去。

可怜商然还毫不知情，将那四个文档奉为至宝，甚至还打算一代一代弟子传下去，女神让她填的徒弟信息表，虽然有好多莫名其妙而且还涉及到一定隐私的问题，但她还是熬夜认认真真的填了，并赞叹女神对徒弟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