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美娇娘的心头肉(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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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皇后冯宛正与沈宜说话,下人便来通报,说太子殿下到。
方才通传,太子就已经大步流星的走进内殿。
赵康的目光在沈宜身上略有停顿。
“见过太子殿下。”沈宜微微行礼,不卑不亢道:“既然皇后娘娘与太子有事相商,臣女便先退下。”
施礼后,沈宜离去。
“她不适合你。”
方才冯宛还是一副笑颜,转瞬就敛起眉,平平的语调中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赵康的意图被戳穿,连忙收回目光,下意识的为自己辩解“母后多虑了。”
“你是本宫唯一的儿子,更是太子,以后是要继承大宝的,沈宜姿容的确不错,但家世太弱,沈国公腿脚不好,常年缠绵病榻,她母亲云氏也没什么依靠,这样的家世帮不了你,只会拖你后腿。”
冯宛之所以这般说,是因为自己就是过来人,赵兴的本事再大,若没有她冯家三十万的铁骑在后支撑,这个万人敬仰的天位,又怎可能轮到他。
“儿子知道,母后放心吧,儿子不是那等好色之徒。”
无论赵康的话是不是真心,冯宛都不在意,就算他真起了意,自己也有办法让他平息,不为别的,谁让她是冯宛唯一的儿子呢。
“这么急的来,什么事说吧。”
“母后,陆羡进宫了,在庆和殿与父皇下棋呢。”
“你怎么知道?”
赵康没想到冯宛会这样问,目光一怔,竟不知如何回话。
“儿子...儿子...”
“你在你父皇身边安插眼线了。”冯宛深吸口气“混账!谁让你这么做的!”
“母后,儿子只是想....”
“不管你想什么,立刻把人撤回来!倘若将你父皇发现,你可知你会招惹多大的祸!”
“是,儿子错了,儿子这就让人撤出来。”
冯宛倚在软塌上轻轻的揉着头,此刻放轻声音——
“不就是下棋嘛,你慌什么。”
赵康沏了盏茶,奉上去“母后儿子是想,既然父皇如此宠爱陆羡,要不咱们也示示好,宣平侯府有功勋在身,京都名望甚广,假若儿子能与陆家结亲,岂不如虎添翼。”
茶未喝一口,冯宛的手便落下——
“说吧,这又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
“是那几个老太傅,还是你的那个好舅舅?”
“母后,这是儿臣的主意,与旁人无关。”
“如此,那就是你舅舅的意思。”冯宛眉间蹙起“你替他遮挡什么?本宫是他的亲姐姐,还能不了解他?异想天开,冯陆两家素来不合,其中恩怨能往上数三代,想与陆羡结亲,亏你们想得出!”
“母后,舅舅也是为了儿臣好。”
“康儿,母后不是责怪你,只是你现下也大了,有些事不要光听别人说,先不说与陆家恩怨,你父皇也没这个意思,否则早该开口,怎么会等着你去求呢。”
“那...依母后意思是——”
“这几日,你好好在东宫待着,你舅舅那里别去了,你父皇最忌讳皇子与大臣从密过甚。”
....
庆和殿内,陆羡下了第三盘,输了三盘。
如此反常,赵兴却也没有多说,取下腰间一枚福禄寿三星白玉,笑道:“不能让你白陪朕下了三盘棋,你不是喜欢白玉吗,这个给你了。”
陆羡双手接过“多谢陛下。”
又饮了小半盏茶后,陆羡才离开。
待人一走,赵兴的脸色便阴沉下来,一旁的于公公赶忙上前——
“你去查查,外头儿是不是有什么风言风语了?”
“喏。”
陆羡乘着轿撵,青色的砖瓦延长,仿佛没有尽头,明明宽大的走道被衬的狭长无期。
一片白色的纸钱垂落手边,陆羡的目光随着飘远——
“那是流云宫。”
耳旁响起轻柔的女声。
“阿姊知道?”
沈宜不知何时来的,陆羡在发呆,竟都没有发现。
紫青色的留仙裙,带着几分飘逸,沈宜复又出声道:“陛下的第一个皇子,谁能不知。”
陆羡眸色深深“那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沈宜:“你知道?”
陆羡“天宝三年,西域朝贡汗血宝马,大皇子不慎误入马场,被马蹄活生生踩踏而死。”
“你怎么会知道?”
“父亲与母亲说话,我在门口偷听到的。”
出了宫门,陆羡由轿换马,扯着缰绳扬长而去。
沈宜目光凝视,说不出是羡慕还是不甘,放下车帘后——
“去茗雅轩。”
...
羡园
一盏尚且温热的茶杯还未来的及收下。
陆羡扔了手里的马鞭,蹙眉道:“谁来过?”
“林大姑娘。”青钰道:“您与她没碰上吗?她方才走没多久,给您送了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