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末日来(49)
听表白对象念自己表白的话,方含章觉得要社死了,脸微红,说,“嗯,是我说的。”
李安之低着头走了一段,说,“我这几天一直在琢磨你说的那些喜欢我的话,刚刚才琢磨出来,你说的那实验,就是在骗我。”
焯,给她想明白了!
方含章觉得自己不知不觉中又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所以那些其实是情侣才能做的?”李安之问。
“不是,亲吻是情侣专属,可是牵手,关系很好的朋友有时候也会这样。”方含章狡辩道。
李安之想了一会儿,注视着方含章,说,“我搞不懂这些,你自己扪心说,你想和我牵手,是情侣间的那种,还是朋友间那种。”
既当裁判,又当选手,优势在我!
“情侣间那种。”
方含章恨自己的自制力!
“嗯,那成为情侣再牵手吧。”得到答案的李安之做出决断。
“可是...”
“嗯?”李安之抬头看她一眼。
“没什么。”
方含章摇摇头,只觉两手空空,怅然若失。
回到家中,方爸方妈都睡了,两人蹑手蹑脚的进屋。
“唉,没办法,只有一张床。”方含章叹了口气,看上去很惋惜的样子。
“不是情侣也可以一起睡吗?”李安之问。
“同性别可以。”
“嗯。”
到了卧室,床上有方妈贴心铺的两条被子。
“你想睡哪边。”方含章瘪瘪嘴,心想家里只有两张床,只买两个被子就好了,准备这多余一条被子做什么。
越看那条被子越觉得多余。
“都好。”李安之没睡过这样的床,她目前睡过最好的地方,是方含章家的沙发。
“那我靠窗睡,你睡左边吧。”
“嗯。”
简单收拾了一下后,方含章把两套睡衣从行李箱拿了出来,把那套白绒睡衣放在李安之的被子上。
“...”
“...”
“看什么,脱啊?”
李安之一动不动的站着,方含章忍不住想逗逗她。
“不是情侣可以在对方面前脱衣服吗?”李安之问。
方含章理所当然的说,“同性可以,不然大家去澡堂洗澡要穿着衣服吗?”
得到确切的回答,李安之不再犹豫,很利索的脱下衣服。
羽绒服刚进门就脱下了,她身上只有一件灰白色针织棉衣,棕色外裤,还有内里的保暖裤。
她唰一下脱掉棉衣,像热腾腾的牛奶从灰白的壶子里泼出来。
图画纸一样笔直单薄的肚皮,挺拔但多余的内衣,滑溜溜的肩膀依次暴露在空气中。
她有很多伤口,这是最引人注目的。伤疤中没有一块是新的。它们像天寒地冻的雪地中裸露岩石的地方一般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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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苏州旅游,停更三到五天。
数据惨的像烟花冷却后的烬——路人都不屑一顾。
第24章 相亲
方含章为了防止被踹飞,本是站的远的,但看到那伤痕,忍不住走上前。
李安之站在那一动不动,只是盯着她。
方含章手指抚过她侧腰上那道最深的伤痕,语气怜惜。
“还疼吗?”
指尖仿佛带着电,李安之强忍着方含章指尖传来的酥麻,摇摇头。
“不疼。”
要是以前的李安之,早一脚把她踹飞了。但现在的李安之已经习惯了方含章的触碰。她给自己洗脚时,总是这样轻抚自己的伤痕。
那时,她眼中的怜惜,像阿爸。
感情会影响判断。李安之曾十分抗拒那种感觉,像一脚踩进精心布置的陷阱。
后来习惯了方含章的怜惜,她就心甘情愿的踏进了陷阱。
反正,骗就骗了,自己也难以判断。
李安之揣摩这种心态,很像方含章提过的摆烂。
反正自己的境遇不可能更烂,就顺其自然。
李安之觉得自己必然不是摆烂,应该是堕落,也可能是沉沦,沉沦在方含章的好意——她堂堂第八幸存区的战力担当,怎么会摆烂呢?
方含章每抚过一道伤痕,只觉得心上就被捅一下,绽出一个血泡,像一只饱含热泪的眼睛。
这该有多疼啊?
方含章不忍再看下去了,偏过头一言不发。
方含章眼神里流动着李安之完全不理解的复杂情绪。
“怎么了?”李安之不解地问。
“你受过不少伤呢。”方含章平复了会儿心情,才敢再看向那些伤口。
李安之随意摸了摸伤口,说,“这都是小伤。”
“这还只是小伤?”方含章愕然。
“对啊,都不致命。”李安之立刻满脸骄傲地说,“说到这儿,那我就不得不提我的辉煌战绩,曾经我探路时,在山洞遇到了三只德拉,一打三赢了呢!那次肚子都穿了,肠子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