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40)

总算是解决了这玩意,我松了一口气,慢慢平稳了呼吸。

褚慈拍了拍衣服上沾上的灰,将凌乱的头发重新扎了起来,说道:“走吧。”她微微皱着眉,转头朝洞外看去,也不知是在看什么。

我以为她是又看到了什么人影,便沿着她的视线看了出去,问道:“看什么?”

褚慈摇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进来前看到的那个人影。”

褚慈提及“人影”,我才想起置我们于危险的人。进来前我曾看到这洞穴中有火光,他们究竟进来干了什么,抑或是拿到了什么?

我转身看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特别的地方,忽然抬头一看就看到洞顶坠着的铁链中,不少是挂着个木盒子的。

铁索尾端离地大约有三米,以一人的身高是根本够不着的。我抬手指向挂在铁索上的木盒,问道:“他们要的东西,会不会就在里面。”

褚慈仰头看着,说道:“那他们大概已经拿到了。”

我说道:“未必,他们走得太急了。”我不禁好奇,他们要拿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我左右看了一圈,寻觅着可以攀到顶上的东西,谁知看了一圈也没找到。

褚慈一直皱着姣好的眉,她忽然侧头朝外面看去,说道:“什么声音?”

从外面传来一阵轰鸣声,地面随之也晃动了起来,我一怔,地震了?

我和褚慈赶紧跑到了外面,只见这山洞外一圈平地已经塌陷,边沿处的碎石子簌簌往下落着。

那塌陷的一圈平地看着有两丈宽,边沿处的平地仍在缓慢地碎成石子落下,我不由得后退了两步,说道:“怎么回事。”

“有人要把我们困在这里。”褚慈说道,她半眯着眼看着远处,眼神冷如刀。

我顺着褚慈的眼神看去,看到一抹细瘦的身影停在对面的平地上,四周黑暗可怖,我细细分辨着那个身影,顿时就愣住了。

那是闫小燕!

闫小燕不屑地笑了一声便转身离去,那眼神轻蔑得不似寻常时候。

我惊得浑身寒毛直立,大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闫小燕却未停下,只说了句:“阴兵入界,你们怕是赶不上了。”

那身形和声音分明就是闫小燕,可那却又不该是闫小燕。边上的碎石滚落黑暗之中,我不能再往前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远,直至不见。

我积攒心底的疑问越来越多,心道,难怪闫小燕醒来后处处不对劲,难不成早就被换了芯?

褚慈轻叹了一声,说道:“我们被算计了,要制毛僵就不得不触动洞里的符阵,这还是个死阵。”

“那闫小燕怎么办?”我问道。

褚慈拿出罗盘调弄着说道:“闫小燕的魂被囚了,现在占着她躯壳的是另一个人,那些人会不会害她得看她还有没有利用价值。”

第19章 玄鸟铜镜

这洞穴像个孤岛似的伫立在中央,我忽然有点心慌,心想这趟果然不该来,这下玩完了,连回去的路都没了。

我蹲下身看着“闫小燕”离开的方向,想着来时既然能招魂搭阴桥,那在这里应该也是能把桥搭起来的,我刚想开口跟褚慈提这个想法的时候,余光忽然扫到了褚慈倒地的那一幕。

我猛地转头朝身后看去,结果什么都还没有看到就被砸晕了。

昏沉中脑袋一偏便磕到了一样硬物,我抬手摸了一把头,沉吟了一声便醒了过来。我睁开眼后连一丝光也看不到,并且还嗅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我下意识地直起腰做起来,可腰还没打直,头便磕到了木头上。

我抬手拍了拍顶上那块木板,又细细摸索了一番,惊愕地发现这竟然是副棺材!

棺材里的空气憋闷得很,空间也小得可怜,我旁边明显躺着另一个人,我以为是褚慈,便伸出手摸索着拍上那人的脸。入手一片冰凉,显然不是活人该有的温度,而且手下摸到的皮肤松弛又粗糙,明显是位刚过世的老人……

闻着那股古怪的气味,我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缩了缩四肢尽量避开身旁那具尸体。我在心底止不住地骂了起来,究竟是哪个脑子被门夹的把我塞进了棺材里!

不是没有跟死人打过交道,只是这是第一次跟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肉贴肉地躺在一起,我缩了缩肩膀往棺木那侧靠去,脑子混乱得像绕在一起的线——我怎么会在棺材里,又是谁把我带出了地下,而褚慈此时又在哪里?

棺材里的空气越来越憋闷,闷得快要窒息,想是那为数不多的氧气越来越少了,我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我能不能从这棺材里出去,若是这棺材已经入了土……

我不敢多想,神经就像是被拉紧的弓弦一样,我抬起手就开始狠拍那棺材盖,过会又用手肘去撞,只是在棺盖盖得太严实,我在里面根本撞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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