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许多，攸宁已经有些累了，她有点想睡觉了，身子已经疲惫的让她有些吃不消了，她知道她快死了，但还是想让眼前这个已经泪眼愁眉的人儿知道那个女孩的全部。

应是内心的不甘作祟吧，想让她记住她的生命中还有这么一个人，明明都有相似的经历，为什么巫枫丹可以那么幸运，她感到不公平。

“……后面的就是那时说的，女孩其实对她有了别样的情愫，只是女孩没有勇气，也没有资格，更没有足够的能力，事实证明女孩的想法是对的，她没有时间了，最后的时间里，女孩保护了那人，算是回报那日馒头的恩情。”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眼皮变得沉重，握紧的手也逐渐松了下来，说话的声音也变得低声。

“师尊，徒儿给您丢脸了，您还不嫌弃，最后，还要小心芈峰主，谢谢您，您能……轻吻一下我的额头吗？”

她好像在魔族里看到芈音绝了，她不确定那日的记忆她记不太清了。

攸宁做出了一个最后的恳求，不想让她为难，就让自己的秘密随着自己的离开，隐没在这个世界里。

对方现在已经有了相伴一生的道侣，师尊那个神情是自己这辈子给不了，也无法希求的，那就只好祝祷她们……

“没有，你做的很好，没有丢脸，是令我骄傲的徒弟”白烟寒没有犹豫，轻吻她的额头，吻了许久……

同时攸宁也闭上了眼眸，她感受到了那温软的唇，奇怪她明明已经闭上了眼，为何眼前还出现了一只小鸟，好眼熟啊，是那天自己救下的吗，它“扑哧扑哧”扇动着它的翅膀，飞到了高空，那是自己向往的天空，终于她好似也飞起来了，飞驰冲向了天空，那是她的自由。

“谢谢您…师尊…”

握不住的手，滑落到地面，怀中的人没有了呼吸，她离开了是笑着走的。

砧板上的鱼儿最终还是死了，只是让它没有那么痛苦的死去。

太阳就快西沉，更是没了温度，晚照映红了周围的云雾。

白烟寒唇离开了她的额头，抹去了脸上的泪水，拿出了聚魂花，那是可以将死去的人以及人的魂，吸收到那朵花苞里，那花苞顿时绽放了，发出了微弱的光芒，据说可以温养保护死去之人的魂魄，让那人在轮回时，可以选择一个好的来世。

真假不知，但都是作为一个美好地寄托。

将那朵花小心的放入到乾坤袖里，转身又奔去战场上。

斜照的光的推移，树林里的影子在缩减偏移。

战场上依旧刀光剑影，双方僵持不下，必须有一方奏捷。

落日总有完全西沉的时候，此刻已经看不到了，只剩它那点点余晖。

白烟寒的剑用力的插入地面，稳住身体，这场战争告终了，他们胜利了……

37.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可他们真的胜利了吗？

敌方剩下的人选择投降，没有了魔兽的支撑，相当于少了大半的兵力。

自己的这边何尝又不是呢，五百多人的队，死的死，伤的伤，最后只剩二百三十七人，魔族那边的人是我们的两倍多，若不是把王靶这控制魔兽的人杀掉，恐怕这场战争还会有更多的牺牲。

她能将王靶拿下，也是有了那瓶毒药，专门针对魔族的，当时攸宁递给自己的其中一瓶，她是把那次的药还给了自己，另一瓶没想到里面竟是针对修魔道的人的毒，有针对修真界的人的，当然也有针对魔族的，只是没有想到那药瓶上给了备注，像是已经准备了许久的，就等待这一个时机。

在魔兽灭完后就没有伤亡了，弟子们被魔兽一直压制，没有了压制他们貌似更有了动力，魔族的人的实力比不过魔兽。

白烟寒让巫枫丹着手处理战场剩下的事，而自己操纵着众多聚魂花，把所有死去的人都收入到聚魂花中，没有指定收谁的聚魂花是不分魔族还是修真界的人，只要是亡人，它都收入其中，每一朵花容量都不定，有的可以收十几人，有的只可以收几人。

随着一朵一朵的绽放，那光散落到战场的各个角落，就这样还是不够，巫枫丹见状将自身携带的聚魂花递给了她，弟子们也把随身携带的也递给了她，魔族中也有人携带，也递了过去，他们看到白烟寒把他们不分敌我，将他们都收入花苞中，也想让自己的战友们得到安息，也能有一个好的来世。

迟早有一天修真界和魔族可以相处的吧，把那些聚魂花放入河中，随波逐流，传说只要那聚魂花消失了，就是说明花里装的亡魂就已经去了来世，要是有人看到了聚魂花，也会默默地对他们祈祷。

无风的夜晚，总是寂静的，众多的聚魂花在灵湖周围那条溪流上缓缓地飘去，发出那微弱的光似是聚成了一条“银河”，漫无目的飘向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