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摇骰子娶得我(124)
颜竹不清楚自己现在到了哪里,她只是觉得脑袋涨成两个大,她好像看见秦迟秋在舞池里邀请自己,结果她还没下舞池,就被带到了这个空旷安静的房间。
颜竹不乐意地撅起嘴巴,闷闷地问:“舞呢?”
“什么舞?”秦迟秋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倒了一杯水递给颜竹。
颜竹喝了一口,眉头皱得更厉害:“这酒怎么没味啊?”
秦迟秋哭笑不得:“酒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许喝。”
颜竹不乐意了,瞅着她,原本澄澈的眼睛像是落雨时的深潭,瞬间波光潋滟。
秦迟秋:“……”
“小梅。”她笑着说,伸出手,有点不敢相信地摸了摸秦迟秋的脸侧,手指从额头一点点往下滑,触碰过眼睛,滑到鼻尖、再落在嘴唇上,指腹反复摩挲。
秦迟秋一动不动,任由她骚扰自己。毕竟颜竹平时性子安静,难得见她有这样一面。
手指传来真实的触感,颜竹这才放下心来,心满意足地又叫了一声:“小梅!”
秦迟秋:“……”
额角的青筋跳了跳,秦迟秋刚准备捂住颜竹的嘴巴,试图用物理方法让颜竹不再念这个外号,颜竹被酒精烧红的眼睛,慢慢蓄起莹莹的水光:“小梅……”
她主动勾住秦迟秋的脖子,小声地问:“你终于来接我了嘛?”
……
颜竹笑了起来。
秦迟秋瞅着她,想跟着她一起笑,勉强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反而有点想哭。
她们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错,却为什么要分开这么久?
颜竹的眼睛宛若一朵积雨的云,随时可能滚落下泪来。
“那支舞……我已经学会了。”颜竹继续说,委委屈屈地问,“我学了好久,你刚刚为什么不邀请我?”
秦迟秋哑了哑嗓子,话堵在喉咙口,似有万钧之力。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思绪繁芜,她想到了很多,一张一张死去的面孔在她的眼前飘过。秦迟秋眸色沉下来,昏暗的灯光下,房间内的所有色彩都化成了单调的黑白。
好半天,秦迟秋才涩然道:“我在。”
“小竹,我在。”
秦迟秋深吸一口气,她脱掉自己的西装外套,法国圆号的声音低沉下来,透着木管乐器的浑厚柔和,在这样隐约的背景下,秦迟秋朝她欠了欠身。
“愿意跟我跳一支舞么?”
她伸出自己的手,温柔地问道。
……
外面的歌曲换成了《小夜曲》,弦乐器悠扬低婉,隔着墙,听得不是很真切,但对房间里的两个人来说,却刚刚好。
仿若落雪的气息慢慢包裹上来,与忽而与变调的吹奏乐器一起扬了一个轻巧的弧度,在动听的音符之中,秦迟秋沙哑的嗓音轻轻和着节拍。
与其说两个人是在跳舞,不如说是秦迟秋在躲避颜竹慌乱无措的脚步,醉酒的人显然不会意识到自己的舞步有多糟糕,依然自信又骄傲地迈出下一个步伐。
她们也有这么快乐随性的时候。
秦迟秋带着她在月光下跳舞,然后被雨水淋得浑身湿透,第二天双双感冒,抽纸用了一包又一包,擦的鼻尖都通红着。
“我累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颜竹总算没力气了,倒在床上,无聊地玩着自己的手指。
“这里是夏和冬的新家。”
秦迟秋告诉她。
颜竹大脑宕机,想了半天,才道:“小兰的家?”
“噗嗤”一声,秦迟秋没忍住,笑出了声,她伸手理了理颜竹的头发,道:“对。她的家。”
“好吧。”颜竹立马不闹着要回去了,“那我们什么时候睡觉?”
秦迟秋挑眉:“现在就可以。”
颜竹盯着秦迟秋的嘴唇,喉咙干渴,没有多想,直接凑过来,对准亲了上来。
秦迟秋猝不及防被她身体的冲击力撞倒,陷进松软的床上,两个人一同倒下,接吻。
颜竹被她吻得迷迷糊糊。只觉得热,一口气将自己的衣服拽了下来,手心传来细腻的触感,刹那间,秦迟秋原本清明的眼睛也染上了几分别样的色彩。
“你弄疼我了。”颜竹嘟哝道,钝钝的指甲深深掐入了光。裸的后背。
秦迟秋按住她躁动不安的身体,亲了亲的她额头:“现在呢?”
颜竹意味不明地说了几个词,眉头皱紧了,带着鼻音哼了哼,没有再说话。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罪無(新的一天新的骂战)吾咣(好耶,又是和傻x男网友对骂的一天)乃琳困(还有部分法学生的xx发言)椭圆的欧姆定律(新号搞好没!)更新更新更更新(对,你没有,你只是爱的太多)大杨杨仔(不错,发声有用)想吃猫的鱼(今天在超市买的西瓜外卖多了一斤,但没要我加钱,但特意发了个短信告知我多了一斤且不涨价)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