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要我当地主gl(58)

“唐典事,每逢端午你都喝雄黄酒吗?”宋玉延问。

“哦,没有,以前年幼,我就不曾喝过酒,两年前也才第一次喝,不过喝得不多。”

“这雄黄酒日后还是少喝为妙。”宋玉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雄黄酒有毒,她道,“我那里有一坛别人送的酒,不如我拿过来与你一块儿喝?”

唐浩根看出她不愿意喝雄黄酒,问道:“这酒可是有什么不妥的?”

“雄黄酒虽能杀百毒、辟百邪,但是医书上有云,雄黄,味苦平,气寒有毒;又云,能化血为水,大毒!”

宋玉延也忘了是哪几本中医药书上看见的了,反正东拉西扯拼凑一下,意思到了就行了。

唐浩根吞了一口唾沫,看着手里的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可我见许多人家都喝……”

宋玉延别的都好解释,偏偏对这种“很多人都这样”的从众心理束手无策,她跟唐浩根的代沟有一千年之久,除了用中医的说法外,根本就说服不了他。

唐枝却对她的话很上心,过来将这两碗酒给倒回了坛子里,道:“没病没痛的,能不喝就别喝了,家中还有许多酒呢!”

唐浩根也不纠结这一点了,喝什么酒不是喝?对他来说,雄黄酒的味道还真的没有别的酒好喝。

换上普通的小酒后,宋玉延还真的没法不喝,她喝一大口,唐浩根就一骨碌喝完了一碗,他笑道:“有人与我共饮就是痛快!阿枝与小叶都是滴酒不沾的女孩子,平日里就我一人对月独饮,这酒滋味都差了一截。”

宋玉延记得她室友也说过类似的话,大意是找人一起喝酒,关键不在于喝酒,而是想找个人唠嗑。如同室友失恋买醉,她完全可以自己买一打啤酒回来灌醉自己,可她偏偏要拉着宋玉延,为的就是希望宋玉延能听她诉苦。

“酒喝多了于身体无益,偶尔小酌一杯,怡情即可。”宋玉延道。

“说得对!”唐浩根又喝了一碗酒,酒劲微微上头,他就开始唉声叹气。

宋玉延见他平日里也不是这副忧愁的模样,便问:“唐典事这是有心事?”

“还不是德门乡那边的事,上次就因为河水的取用而械斗,明府过去处理了一回。这河渠本就是公家之物,方便的是老百姓,那可那些大户人家强占了河渠……”唐浩根心怀苍生,也有忧国忧民之志,奈何他一个典事,面对形势户仗势欺人,却依旧束手无策。

有人曾说过,宋玉延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她不怎么会打断别人的话,还会适当地予以回应或给予自己的建议,极少会在倾听的过程中走神或者表露出不耐烦来。与此同时,她也能守得住秘密。

所以唐浩根开启了唠嗑模式后,发现怎么都停不下来,从衙门大小事,到生活琐屑事,再回顾宋玉延以前的所作所为,以及他如今对宋玉延的改观。

他甚至没去想,以前他虽然对宋玉延的所作所为容忍度高,但是却也没想过与之坐到一块儿共饮,为什么如今的“宋大郎”却能让他如此畅所欲言?

喝了半坛酒,唐浩根自诩酒量还可以,却也撑不住倒下了。

唐枝在房中听她大哥大吐苦水,偶尔也会探头出去观望一下这俩人的动态,这一看就发现她大哥虽然嘴里还说着颠三倒四的话,但人已经趴在桌子上了。

宋玉延倒还坐得笔直。唐枝以为宋玉延这是知道自己的酒量不行,没喝多,所以这会儿还没倒下。

她过去收拾,见宋玉延似乎在发呆,便叫了一声:“宋大郎?”

宋玉延的目光有些迟缓地投向她,然后应了一声:“嗯。”

唐枝看着脸色绯红的她,有些无言,“兄长喝醉了。”

“嗯。”宋玉延又应了一声。

唐枝来气了:“怎么的,人都喝醉了,你还不走,是想在此过夜还是想让我送你回去?”

宋玉延看了一眼屋外,嘟哝道:“天好黑。”

唐枝翻了一个白眼:“也不看看是什么时辰了?笋儿跟饼儿都已经回去歇息了。”

宋玉延:“得洗漱后才能歇息。”

唐枝:“……”

她怎么觉得这人其实已经醉了呢?

思及此,她忽然试探道:“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我是宋玉延。”宋玉延回答,尔后看向唐枝的眼神恢复了清明,还有些深邃。

唐枝心中一惊,以为自己的小把戏被装醉的宋玉延看穿了,忙道:“时候不早了,你还不快些回去?!”

“那我回去了。”宋玉延神色如常地站起来,刚走出院子门口,便险些栽倒在地。

她扶着墙,捂着胃部,手脚也越发无力。虽然这回没吐,但是不管是脑袋还是胃部都十分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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