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邪神(121)
“我很爱你。”楚涟转过头,看着叶梨卿。
“我也是。”叶梨卿翻了个身,主动吻了楚涟。
“我能去做我想做的事吗?”楚涟问。
“今晚你想做什么都行。”叶梨卿说着,她稍微坐起身,调整出一个更舒服点的姿势。
“我是说今晚之后,和顾澄有关的这件事,我想要做点什么。”楚涟发现自己正抓着叶梨卿的手臂,就像小时候,和叶梨卿穿过黑夜与死亡的察里津河畔。
叶梨卿问:“你想要对抗‘它’?”
顾澄也曾这么问过叶梨卿,叶梨卿当时回答的是“它”是不可对抗的。
“蚂蚁也有可怕的时候,”楚涟说,不过她不想说得太多,现在不是煞风景的时候,“就像人一样。”
墙上海报里巴瑞辛尼科夫正盯着她们,笑容空洞。
她们度过了一个肉|欲而疲惫的夜晚。楚涟觉得很满足,但也很累,就像跑完一场马拉松,或者和林真惠虚与委蛇地谈判过那种累。不过她觉得很满足,就这点满足就像宝石一样在她空虚的生命中闪亮,或者是她人生这本无聊小说中唯一可圈可点的有趣篇章。
顾澄过了两天又上门了,还搬来了一个巨大的泡沫箱,里面塞的是崭新的盘子——绘着金红的图案,颇有俄罗斯风情。
“来,换盘子。”顾澄高高兴兴地说,看她那神气,好像不是过来赔叶梨卿的盘子,而是过来给叶梨卿送大礼的。
在她和叶梨卿开始把盘子往橱柜里一个一个摆好的时候,楚涟也跟着进了厨房。
“迟永寒身体怎么样了?”楚涟问。
顾澄的动作僵了一下。
“挺好的。”她说。
迟永寒的身体当然是挺好的,但是林雨菱不太好。她最近一直在空间里发说说,每一条楚涟都在认真地看。她每天都在做一大堆检查,b超、核磁共振,还有CT。医生说也许能保住一侧卵巢和子宫,但是风险还是有些大。医生告诉她,存活率可能只有一半。楚涟加入的一个校友群里开始为林雨菱发起筹款,只是响应者寥寥。
楚涟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为什么顾澄会挑中林雨菱?
第62章
楚涟把林雨菱的空间日志和朋友圈全部截图下来,挨个分析。
林雨菱不像迟永寒那样,开始系统地写抗癌日记。她只是在各个社交平台上进行着jsg零碎的记录。今天去医院了,明天又挂了哪个专家的号。
扣扣空间每次都会留下访客记录,可能是楚涟访问林雨菱的空间太过频繁,几天之后,楚涟接到了林雨菱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林雨菱就劈头盖脸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楚涟莫名其妙:“什么想干什么?”
林雨菱质问:“你是在看我的笑话吗?我们已经分手这么久了,你怎么——”话还没有说完,林雨菱忽然失声哭了起来。
楚涟举着手机,没有挂断。如果换了任何一个人这么给自己加戏,楚涟可能会骂一句“神经病”;但是她现在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一种悲哀从她的心底升起,就像无法隔绝的毒素。她还记得林雨菱那眼中迸射出倔强的光芒,时间的流逝只让这些画面更加清晰,而并非使之模糊。
终于,林雨菱哭完了,她抽泣着对楚涟说:“我想跟你见一面,你有空吗?”
当然了,楚涟一直有空,她现在就想处理林雨菱的这件事,她对叶梨卿咬牙坚称的理由是“为了普世道德”,不过她应该是不会承认,也许更为重要的是,她的心底深藏着对林雨菱的愧疚,就像叶梨卿对她有愧疚一样——最重要的是,林雨菱不会泼她巧克力或者柠檬水。
楚涟又和林雨菱约在咖啡厅。林雨菱看起来和前段时间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憔悴了许多。
“医生有没有说要什么时候做手术?”楚涟问。
“估计下周吧。医院暂时还没有床位,等有床位了,我马上就住院。”林雨菱说。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会儿。楚涟一口一口喝着杯子里的柠檬水,不过尝不出一点味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得这个病,我以前抽烟、熬夜,我总觉得就算出问题,也是先出在肺上,可是谁能想到会是卵巢癌?”她叹口气,泪光在眼眶中闪烁,“我家里没有人得这个病,亲戚那几个姑妈和阿姨也没有得这个病的,我就像走在大马路上,突然就被这个病砸中,像被高空抛物砸中一样。我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我怎么就那么倒霉?我妈抱着我哭,我爸跟我说,那就积极配合医生治疗吧,说完他就躲在走廊里哭,我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