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房间突然窜出一阵浓郁的香味。那香味混着红酒与栀子花的味道。

两年过去，她们的味道已经愈发相近，也许再过不久，两人的味道就没了差别。

白扶摇也被勾出了信息素：“但是我有点饿，不想动。”

“好。”

说着不想动的人却是又抓又咬。

倾九松了口气，一遍又一遍地安抚着。

她宁愿白扶摇把这份烦躁发泄在她身上，也不愿意看到白扶摇一个人默默地承受那些负能量。

晚上九点半。白扶摇明显地焦躁起来，一直趴在她身上。

倾九知道她在干嘛。她在听心跳声。

“先吃口饭。”

今天阿姨没来做饭，桌上的饭还是她拜托徐诗兰拿过来的。

“不用。”白扶摇闭着眼睛，注意力全在耳边的心跳声上。

“陪我吃好不好？我好饿。”倾九揉着白扶摇的耳垂。

她说的半真半假，但是这样总能哄着白扶摇吃一点东西。

白扶摇知道她的目的，却无法拒绝。

两人平安地渡到了十点半。

白扶摇看着倾九的背影，一眨不眨。

突然，手机响起。

她心脏骤紧，手指发木。果然是程慧发来的消息。

【有人拿着刀出现在街口，想砍东西，保镖制止了。】

白扶摇：【附近除了你们，还有其他人吗？】

程慧：【有，有一对母女在争论些什么。】

血管一下子变得冰凉。

上一世有也一对母女在街上争吵。

如果她们还是出去了，是不是还是上一世的结果。

但同时她也松了口气，至少，今天的麻烦解决了。

而且是以无人伤亡的情况解决的。

“倾九，我没吃饱。”

她走向阳台，抱着倾九的腰，幽幽道。

“结束了吗？”倾九正在给栀子花浇水，感受到白扶摇轻松的声音，她放下手里的水壶，抬头看向玻璃里的人。

黑夜让镜子变成了一张巨大的镜子。

镜子外是一片繁荣景象。就算是在夜里，也亮得如白昼般。

镜子里是一片温情。一个人看着倒影，另一个人看向她。

“嗯。”白扶摇轻声应道。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已经结束了。情感告诉她，她们应该再等等。

“但是我想再等等。”

她说。

“好。”倾九转身走向厨房，“吃点什么？”

白扶摇爬到她身上，搂住她的脖子：“看看冰箱。”

冰箱里还有鸡蛋。

“蛋炒蛋吧。”白扶摇补充，“蛋炒饭，不要饭。”

“好。”倾九一只手拖着背后的人，一只手拿着装鸡蛋的篮子。

“真的要我来吗？”

她倒是很乐意做这些事情，这两年也学了很多。但是她在厨艺方面的天赋实在欠缺，到现在也做不出一顿美味的菜。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勉强入口的程度。

白扶摇可耻地沉默了。她应该鼓励倾九的。

“……荷包蛋吧。”也算是鼓励了。

煎蛋太危险了，还是煮点荷包蛋吧。

等倾九接水的时候，白扶摇跳了下来，跟在倾九身后晃荡。

两个人在逼仄的厨房里活动，极大地缓解了白扶摇的焦虑。

甚至于吃到热气腾腾的荷包蛋时，她还有心情调笑两句：“你可以开个饭店，专门给大家煮荷包蛋！”

倾九煞有其事地点头：“那这位尊敬的第一位顾客，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好吃！一点蛋壳都没有！”

倾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一会儿，她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这句你夸过了！”

两人闹到十一点半。白扶摇确实饿了，碗里的汤都喝完了。

“还有半个小时，要等吗？”倾九问。

“不用了。”白扶摇推着倾九的背往卧室走去，顺手关掉客厅的灯，房间陷入黑暗，一层朦胧的月光照出眼前人的身影。

“这次我们一定都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