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为我神魂颠倒[快穿](79)
上周妈妈打电话来说有急事需要两万块钱, 为了给家里打钱, 她天天只吃一顿饭,还要跑三份兼职。
最后在打工的地方晕倒了,被老板和同事送来医院。
“我混得这么惨?”花映捂着头,难以置信。
系统给予肯定:【就是这么惨,你还欠同事一千的医药费, 记得还。】
花映:栓q。
她掀开被子,探手去翻自己的手机。
解锁以后,看到了一长串的未接电话。
有几个来自于她兼职的酒吧老板,大概是问她怎么旷工了。
另外十几个未接号码备注着“妈妈”。
花映决定先给家人打回去, 电话响了没几声就被接起。
“喂……”
花映一声“妈妈”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就听见手机对面传来女人的大嗓门:“你个死丫头搞失踪是不是!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都不接, 你弟弟还等着用钱呢!”
花映:“……”
“我住院了,妈。”她打断那喋喋不休的中年女音。
那边安静了几秒, 女人“哦”了声,问道:“医药费贵不贵?”
花映觉得有些好气又好笑, 但根据记忆,这就是这对母女一直以来的相处方式。
在她说不贵之后,女人的声音再次高昂起来:“那你还不快点打钱,皓皓的补习班这周六就要交费!”
花映承诺了会尽快之后,女人才结束了一连串的语言轰炸。
挂断电话后,花映果断地把备注改成了“吸血鬼”。
她出生在乡下并不算富有的家庭,更要命的是,这家人重男轻女。
自从有了儿子花皓以后,看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说是女儿,但更像个挂名的婢女。
后来花映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B市最好的音乐学院。
结果录取通知书到的那天,差点被花父花母直接撕掉。
那一幕成了她每个深夜里难眠的噩梦——狭窄而阴暗的房里,中年男人和女人眉头紧皱,看着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讨厌的苍蝇。
她第一次学会反抗,抢过录取通知书死死地抱在怀里。
藤条狠狠落在她的背上,抽出道道吓人的青紫。
门边的小男孩拍着手叫好,似乎还嫌打得不够重。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这么贵的学费,我们怎么出的起!”
男人骂了声句粗口,向着她啐了一口,“赔钱货就是赔钱货!”
女人的声音跟着响起,尖细得如突然拨高的弦,“就是,有这个钱,不如多给我们小宝买几件衣服。”
“你要是真的要读,我们可不会出一分钱!”
一直都是这样。
花皓是他们的小宝。
而她,只是个赔钱货。
国家有助学贷款,但花家父母不同意做担保。没有办法,她只能在靠自己四处打工,才凑齐了自己的学费。
那时,少女以为逃离了那个以家之名的囚笼便是结束。
但那其实只是另一场噩梦的开始。
从邻村去过B市的人口中打听到花映能赚钱以后,花家父母开始隔三差五地要求她打钱。
如果不答应,他们就威胁要闹得整个学校都知道她是个不孝女,让她根本读不了书!
花映知道,这不仅仅是狠话,他们真的做得出来这样的事。
为了得之不易的读书机会,她只能一次次屈服。
“啧。”回顾了一遍悲惨人生,花映愤愤不平,“生产队的驴也不敢这么使唤啊,既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这要是在上个世界,我高低得给他们表演一手清光剑法。”
系统:【咳咳,注意人设我的宝。】
花映撇撇嘴,给同事转账了医药费,办了出院手续后从医院离开。
回到学校,寝室里并没有人——已经大四了,都忙着在准备毕业设计。
跟别的室友桌上摆着的一堆jsg散发着金钱气息的瓶瓶罐罐比起来,花映的桌面简朴得过分。
洗面奶用的是不超过二十块钱的牌子,牙刷牙膏都是超市里最便宜的一款。
甚至面霜,用的还是某国民品牌的袋装婴儿霜。
花映看笑了,转身拉开衣柜。
清一色的棉T长裤,没什么讲究,胜在便宜好穿。
她坐在椅子上,一抬头就对上镜子里的自己。
用手指戳了戳白皙顺滑的脸蛋。
还好,她有张天生丽质的脸。眉眼清纯,偏偏眼下有颗泪痣,添了几丝莫名的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