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千亦没回答，挽着卞凌的胳膊进去了。

小胡笑笑，“您好，先看房吧？”

“我这一车东西怎么办？”

“看好了房，车子开到地下室再搬上去，”小胡领着她进来，“这边。”

小孙看着萧千亦和卞凌两人进了一栋楼，她指着她们，“我也要去那栋。”

“那栋是大户型，”小胡指着靠近马路边的一栋，“只有这栋才是一居室。”

萧千亦打开公寓门，“进来吧。”

她接过卞凌的行李箱推进次卧，次卧的视线没有主卧好，被对面的公寓楼挡住了，不过采光还算可以，暖气也不错，还有个飘窗。

“这里到律所步行只要五分钟…”萧千亦拉开窗帘，“比你那边快十多分钟。”

“对。”卞凌打开箱子，“早上不外出的话我能多睡会儿了。”

卞凌将自己的职业装一件件挂进柜子里，萧千亦坐在飘窗上，正午的阳光直直洒在她半张脸上，又暖又痒。

阳光、卞凌，都在。

她勾起唇角，脸上漾起满足的微笑。

“对了，”卞凌抖了抖她的西装，看了眼萧千亦，“你把你老公的资料给我一份儿，他姓名、长相、公司这些。”

“嗯？”

“帮你抓他，”卞凌对她一笑，“一定会抓到他出轨的证据。”

萧千亦点点头，她幸福到忘了自己还要离婚的事儿了。

她把程须舟的姓名照片发给卞凌，问，“你怎么抓他？”

“他的上下班时间点，”卞凌说，“还有他住的地儿，你清楚吗？”

“不清楚。”萧千亦说。

“那就只能死办法，”卞凌盖起行李箱，放进柜子里，“我蹲他公司附近，跟踪他。”

“啊。”萧千亦愣了愣，虽是死办法，也是最直接管用的，“我陪你一起。”

卞凌走到窗户边，也坐在飘窗上，点开手机查看萧千亦给她发的消息，“你别去，他不认识我，不会打草惊蛇…普盾？”

“嗯，”萧千亦靠在墙上，“怎么了。”

“我男朋友也在普盾，实习法律顾问，”卞凌说，“好巧。”

萧千亦揉了揉拇指和食指，淡淡道，“是好巧。”

第25章

“现予以韦军陈慧二人婚姻结束，即日起生效，二人育有两女，大女归被告韦军抚养，次女归原告陈慧抚养。”

法官宣告完判决结果，坐在旁听席上一名十几岁的少女站了起来，“妈！我想跟着你…”

卞凌身边的陈慧低着头，她看见陈慧握紧的双手，卞凌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跟孩子好好说说。”

“嗯。”陈慧应了一声，站起来走了过去，少女扑到她怀里，“妈，你带上我一起吧，我不想跟你和妹妹分开。”

“可可。”陈慧抱着大女儿，无数想说的话说不清。

韦军沉着脸，“可可。”

少女不应，抱着陈慧啜泣，韦军走过去分开二人，抓住少女的手腕，“回家。”

少女不敢反抗，红着眼看着陈慧。

“韦军。”陈慧拦腰抱住少女的腰，“让我跟可可说几句话。”

“说什么说，她现在是我的女儿。”韦军扯着少女。

“我就说几句话。”陈慧怕扯疼了少女，松开了手，追了出去，“不耽误你事。”

卞凌收拾自己的东西拿上陈慧的包跑出去。

法院大厅里，韦军拉着女孩要出去，陈慧挡在韦军面前，“你当着孩子的面能不能不要这么暴力。”

“这是我女儿，刚刚法官说的你没听见？”韦军蛮横无理的样子，“你有什么资格。”

“我就说几句话。”陈慧拧眉。

卞凌叹息，跑上前去，“韦军，你没资格阻挡孩子妈妈跟孩子说话。”

韦军回过头，对卞凌嗤之以鼻，“用你管？别以为你是个律师我就怕了你。”

“你大女儿只是抚养权归于你，陈女士是她妈妈你不能阻挡她们见面说话，”卞凌并怵他，悠悠说道，“同理，小女儿的抚养权归于陈女士，你也有权见面探视。”

韦军梗了梗脖子，“我不见元元！”

“这不是你见不见的问题，”卞凌指了指大厅内各处的摄像头，“这里是法院，你如果现在就拦着陈女士不让她与大女儿接触，我会当场取证…啊。”

卞凌话没说完，被韦军推了一把，卞凌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卞律师。”陈慧吓了一跳，扶起卞凌。

韦军拉着女孩往外走，卞凌把她的包递给她，“别管我了，你快去追，记住你是孩子妈妈，他没权利拦你跟孩子接触，咬住这一点不放，有问题再找我。”

陈慧抱着包跟出去，卞凌揉揉屁股，这几天总是摔屁股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