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雨迅速回答：嗯。

闻素莺刚下课回来，看见宁知雨的消息有点诧异，她说不出自己心中是什么情绪。

她收拾完自己包里的物品，和赵笑笑说一声先下班，就迅速离开办公室。

宁知雨是在开玩笑吗？

闻素莺脑子里冒出许许多多的念头，好的坏的都有，她心中的情绪反反复复，很快到了校门口。

学生还在往外走，但已经少了大半，没有多拥挤，闻素莺四处张望没有看见人影，她也不觉得失望，准备拿出手机询问。

如果是恶作剧故意戏弄她，闻素莺觉得那就不像是宁知雨了。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会这么相信宁知雨，只是低头给宁知雨发了一条：我出来了，你在哪儿？

几乎是秒回：抬头。

她们学校门口临着街道，周围偶尔会有车辆停泊在附近。

闻素莺看见这一条，抬头朝对面看过去，瞧见一辆出租车旁边站着一个女人，宽大遮眼的帽子瞧不起她的样貌，穿着一袭浅青色的碎花裙，怀里抱着一大束的白色百合花。

闻素莺几乎不用确认，就知道是谁。

她感觉自己心跳慢了一拍，周围学生的声音像是飘的很远很远，一瞬间都安静下来。

女人站在原地没动，腾出一只手微微压低了帽檐，才从街对面走来。

闻素莺眨了眨眼睛，不由自主迈出脚，最终两人在学校路边停下脚步。

宁知雨这才微微抬高了帽檐，眉眼带笑看着她，将手里的花束递过去，“给你的。”

闻素莺有点反应不过来，只是顺着她的话接过花，随即又忍不住问：“为什么送我花？”

宁知雨脸上的笑意不变，语气有点虚：“本来打算教师节送你的，但是我有工作，只好提前过来了。”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注意闻素莺脸上的表情，闻素莺一直注视着她，表情没什么特别的变化，宁知雨也不知道她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闻素莺听完她说的话，没有将花还给她，而是垂眸看向怀中的花束，她发觉周围有学生看过来，于是和宁知雨说先回去。

宁知雨和司机打好招呼了，带着闻素莺进了车里，让司机朝餐厅开。

她说完才有些忐忑看向闻素莺：“闻老师不介意和我吃顿饭吧？”

闻素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哪有人先斩后奏的，她轻轻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闻素莺此刻说不明自己的心情，坐在车上不知道该怎么梳理想法，她不说话宁知雨也没有开口，车厢一下子安静下来。

司机一副想打听八卦，但看两个人都不说话，也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情况，只能兢兢业业工作。

到了餐厅宁知雨要了包厢，和闻素莺坐在里面准备点菜，她一直没将自己的帽子拿下来，低头问闻素莺有什么想吃的。

闻素莺还是第一回 和宁知雨在外吃饭，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跟过来，闻素莺没有多想看着菜单。

宁知雨要维持身材不会吃太多，闻素莺胃口也没有那么大，两个人没有点太多吃的。

闻素莺其实想问很多问题，她不觉得宁知雨单纯是因为教师节才送花，在闻素莺的心中，觉得示好更多一些。

宁知雨吃饭的时候没有那么安静，之前在车上还有人的时候，她反复思量了不少话题，现在正好表达出来。

“妈妈说你暑假回去住了一段时间，可惜那个时候我在剧组。”宁知雨甚至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不是趁着假期休息回家住几天，都不知道闻素莺在家里住过一段时间。

闻素莺没有告诉她，甚至在自己微信骚扰她的情况下，也没有说这件事。

闻素莺闻言只是应了声，没有继续顺着这个话题谈论下去。

宁知雨小心翼翼看着她，试探道：“下回能和我说一声吗？我还是很想和你……做回朋友。”

闻素莺吃饭的动作停顿一瞬，她没有说话宁知雨就趁热打铁继续说：“我也没有强求的意思，只是不想最后一个知道你的讯息，也不想毫无交集。”

她更不想假借别人的口，得知闻素莺的动态，她想要闻素莺亲自和她说，想要从本人这里得知她的近况。

闻素莺没有回答，宁知雨见她不说话沉默片刻，也没有继续提这件事，找了话题岔开。

她们吃完饭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宁知雨打车送闻素莺回去，闻素莺以为她是和自己一起回家，也就没有询问。

闻素莺抱着百合花束想起刚才的对话，她当时不是没有触动，却不知道怎么的一句话说不出。

明明拒绝只是开口的事情，她却什么都没有说。

闻素莺弄不明白自己的心境，就像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接过这束花，她是不是还在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