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人家还是挺漂亮的，比综艺里的好看。”文雯笑着夸了一句，又和宁知雨道：“你眼光不错！”

宁知雨见赵笑笑打完饭朝这边走，连忙让文雯少说两句。

文雯抬眼看见人过来，于是退出软件关掉手机，她还想问问宁知雨有没有要到老师的手机号码。

闻素莺虽然和她们坐在一起，但不怎么说话，低头吃自己的饭菜，偶尔露出在听她们聊天的神情。

宁知雨一直在注意她，这样的闻素莺显得过于安静了，和昨晚一样，除了自己和奶奶说话外，闻素莺几乎不开口。

文雯和赵笑笑说了几句，又装作不在意问：“你们是一个学校的吗？”

“大学是室友。”赵笑笑微微点了点头。

实际上她大学完全不知道该考研还是去找工作，和她住在一个宿舍的闻素莺却像是早就规划好了，拿了普通话证书，又去考教师资格证，又经历实习期顺利回到自己的母校教书。

赵笑笑对未来是没有目标的，她大部分时间都是随遇而安，快毕业的时候听父母想让自己考公务员，赵笑笑却没有过公务员考试，父母又想让她再考。

赵笑笑却不想继续下去，索性联系上闻素莺问她教师资格证考试，起码她考过有经验，好在闻素莺对她的问题十分尽责，等成功上岸后她的父母觉得这样也不错，没有再唠叨下去。

文雯笑着点头道：“那你们关系很好咯？”

赵笑笑干脆回答：“差不多吧！”

闻素莺的性格很独，导致她大学期间也没什么朋友，赵笑笑觉得自己应该算是她唯一一个朋友了。

听见赵笑笑的回答，宁知雨不禁看向坐在旁边的闻素莺，对方慢吞吞将餐盘里的饭都吃完，对赵笑笑的话没有什么反应。

她们坐的位置是文雯在宁知雨对面，赵笑笑和文雯坐在一起，宁知雨身边是闻素莺。

宁知雨左手垂落桌下，手指轻轻勾了勾闻素莺身侧的衣服，惹得闻素莺侧目，“怎么了？”

宁知雨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起身端着餐盘放到固定收餐盘的桌上，准备离开食堂。

她说不明刚才的想法，只是对刚才的对话有些不太高兴。

明明赵笑笑没出现之前，她和闻素莺最要好才对。

文雯见宁知雨起身离开，闻素莺也站起身说了一句：“笑笑，我先回办公室。”

“知道啦！”赵笑笑随口答应一句，她饭才吃了一半。

宁知雨转身见闻素莺端着餐盘过来，她站在原地停顿了一会儿，等她过来才朝外面走去，“你要回去吗？”

“嗯。”闻素莺应了声。

宁知雨纠结了几秒，“那我们一起吧。”

闻素莺没有拒绝，也没有说好，宁知雨不清楚她的态度，不过见对方和自己一起离开食堂，之前的郁气早就散去，她心中有种隐秘的高兴。

走出食堂，外面的阳光穿过树荫落在地上，形成一个个明黄色的光斑。

“大学你都是住宿舍吗？”宁知雨尝试找话题，她转过头看向闻素莺，她表情浅淡看不出神情。

“嗯，住宿省钱。”闻素莺像是在解释自己为什么住宿。

宁知雨当然知道她家里的条件，想到自己这么多年过的锦衣玉食的生活，眨了眨眼忽然有点难过。

“要是我们没有换过来，去国外读书的或许是你才对。”宁知雨不知道是为闻素莺打抱不平，还是埋怨自己占了她的好处。

闻素莺似乎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件事，转过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又垂下眼睫移开目光：“我现在也很好。”

以前或许还会埋怨，还会难过，现在的她没有那么浓烈的情绪。

“你不用安慰我。”宁知雨低着头情绪有些低落，如果可以她也不希望和闻素莺抱错，就算让她现在将所拥有的一切都还给闻素莺也可以。

只要那是闻素莺。

“没有安慰，我喜欢现在的生活。”闻素莺开口说。

工作和家两点一线，生活没有波折也不会有什么波澜，平淡的像是一杯白开水，就这样慢慢挨过时间。

这是她的生活方式，也是最适合她的。

她和眼前的人不同，闻素莺做不到和宁知雨一样，站在万人瞩目的位置，直面镁光灯的照射。

她也没有必要变成宁知雨，她是闻素莺，就只是闻素莺。

“莺莺……”宁知雨忍不住叫出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呼。

闻素莺听见她的声音，眼睫轻轻颤了颤，她不敢去看宁知雨的神情，也不敢注视她的眼睛。

她怕在宁知雨的眼中看见自己，怕瞧出她们之间的差距。

闻素莺知道宁知雨一直在尝试修复她们的关系，可是闻素莺总是会害怕，害怕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