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装A被我发现了(50)
阮棠只苦笑一下,没有说话。
路过主母身边时,她并没多看一眼,不料主母却霍然抓住了她的脚踝。
主母的手枯瘦得像树枝,把她吓了一跳。
“都是因为你!都是你勾引了摄政王!”主母嘶哑地叫嚷道,“要不是你狐媚,摄政王怎么会看不上我的庐儿!”
阮棠本来只想挣脱,不料主母竟又骂道:
“真是有什么样的贱货就有什么样的贱种!崔云仙当初就是勾引我家老爷,贱成这样能生出什么好东西……阮棠你要干什么!”
没等她说完,阮棠竟拖着锁链就冲了上去,把她按在地上,扬起镣铐就往她头上砸。
主母惊声尖叫起来:
“我就说她是贱种吧,竟然这样野蛮!外室的孽种也敢打主母啦!”
她越是这样说,阮棠下手越狠。阮棠老早就想这么干了,如今大家谁也不比谁高贵,她也就不惯着主母了。
动静大了,自然把官差给引了过来,终于分开了二人。
主母占了理一样地捂着流血的鼻子叫嚷:
“都看见了啊,是她先动的手!”
结果得来的,却是官差的一个耳光。
“闭嘴!”官差恶狠狠地道 ,见这女人瑟缩着老实了,才问阮棠,“你叫什么?”
阮棠垂了下眸子,还是实话实话。
官差又问:
“在阮家行几?”
“行二,女儿中行大。”
阮棠回答。
官差点点头:
“就是你,跟我们走。”
晚云和崔氏紧张坏了,赶紧上去求情,说阮棠年纪小不懂事,不料官差竟向她们也吩咐道:
“你们也过来。”
崔氏没办法,只好搂着阮棠,战战兢兢地跟过来。
身后还传来主母的尖笑:
“哈哈,这就是欺辱我的下场……”
然而话说到一半就没了动静,不知道是被官兵给怎么了。
三人拖着血淋淋的赤足来到一边,竟然看见一辆加了绒毡的马车停在那里。
有个嬷嬷似乎侍立很久了,见阮棠过来,施了一礼:
“小阮姑娘,柳王爷命我在此伺候着。”
果然是柳明玉的安排。阮棠点了点头,那嬷嬷撩开帘子请她们上车:
“在到达流放地之前,姑娘和家人坐车就好。等到了地方,盛京将军会给崔姨娘和侍女安排房屋,小阮姑娘则王爷那边另有安排。”
这个女人说要替她保护家人,居然真能做到这个地步。阮棠心中不是滋味,随娘亲上了马车。
马车里很宽敞,还拢着炭火,烤得阮棠的皮肤痒酥酥的。
嬷嬷又端来许多衣物和鞋子,请她们更衣。阮棠略一沉吟,只留下了部分,将余下的推回去:
“嬷嬷,麻烦您将这些分给阮家其他的下人们,尤其是那些年纪小的女孩,叫她们先挑,多谢了。”
嬷嬷犹豫了一下,想起摄政王吩咐她万事都要听小阮姑娘的,还是照做了。
马车逐渐行驶起来。换了干净衣服,又烤了会儿火,三人终于从严寒中抢回命来,都一言不发地望着车窗外。
难道……娘亲真的能过上好日子了?阮棠想着,不安又带着期待。
半晌,崔氏才无力地开口道:
“你实话告诉娘,到底和摄政王干了什么?”
“娘……”
阮棠蓦然回过头来,心底的酸楚直往上涌。
她真的不想告诉对娘亲说出她和柳明玉那些寡廉鲜耻的事。
犹疑良久,她吃力地挤出一个笑容:
“娘,王爷只是看不过咱家的遭遇罢了。”
“可是抄家那天,她对你做的那些是什么意思?”
崔氏绝望地问道,生怕得到一个自己承受不了的答案。
阮棠靠在娘亲肩上,柔声道:
“她逢场作戏,帮忙气阮庐罢了。我和她都是乾元,能有什么事呢?”
都是乾元就不会出事了么?崔氏想问,但这话不好出口,终究还是沉默了,无声地抚摸着阮棠的脑瓜。
但愿生活真得好起来了,我才算对得起这孩子。崔氏无奈地想道。
时间长了,车里的三人都昏昏欲睡。阮棠虽还想着柳明玉的“另有安排”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抵不住流放的劳顿,带着一点对未来的期许,沉沉地迷糊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外面有细碎的响动。
紧接着,她就嗅到了和上次差不多凶恶的信香气息。
……不对劲!阮棠一个骨碌惊醒,见晚云也醒了,显然也是发现了不对。
她正要叫醒娘亲,却已经晚了。
车帘被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挑开,几个人跳上车来,瞬间就将手无寸铁的三人制服住。
这变故太突然,阮棠周身被恐惧吞没,眼看着刀刃横在晚云的致命处,终于回过神来,大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