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装A被我发现了(54)
“听说平知府破了大案?可否将卷宗拿来瞧瞧,孤回京之后,也好在圣上面前替平知府美言几句。”
平瑞心中冷笑,心说你果然是朝着这个来的,随即将钥匙交给师爷,吩咐他将卷宗取来。
这些卷宗都要贴封条,平日里不能给外人看,否则就有监察不力的罪过。因此师爷走了好大的一番程序,才将阮棠的那个卷宗取来。
“嗯。”
这女人接过,缓缓翻看着。
平瑞一点也不紧张,他防着这手,早就替阮棠罗织好了罪名,而且证据确凿。就算是皇帝亲自看,这案子里,阮棠也是非抓不可。
所以,他的所作所为完全合理合法。这大祁律法可是摄政王亲自参与修订的,难道摄政王会自己打自己的脸?
果然,女子翻几遍,显然没抓住任何把柄。
平瑞聚精会神偷瞄着她的动作,却忽然听见府衙外头传来太监又尖又高的声音:
“摄政王驾到,铭州知府平瑞接驾——”
平瑞猛然从凳子上窜起来,赶紧去看府衙的大门,见一队人马浩浩荡荡而来。
什么情况?他惊慌不已,脸上的肥肉都在颤,心底飞速地盘算着。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回头一看,发现雕花木椅上竟空空如也,那个穿观音兜的女人早不知哪里去了,甚至连卷宗也一并偷走了!
没给他太多的反应时间,专门负责往北地传旨的李公公已经走了进来,朝平瑞催促道:
“知府大人,摄政王来了,您该出去接驾了。”
平瑞脸色惨白,冷汗直冒:
“我、她……”
见他这样,李公公急坏了:
“您怎么啦?快着点吧,她老人家可要生气啦……”
话音未落,一抹身影已扶着侍卫的手,闲庭信步般地走进府衙。
柳明玉今日没有穿那观音兜,而是穿着临行时皇帝所赐的官服。
事到如今,平瑞已经傻了,只能先跪下,然后硬着头皮请示道:
“府衙里近日在查案,情况特殊,臣得先查验过王爷的凭证,才、才能……”
他想着,自己方才明明亲眼看见,那白衣女子腰上挂着摄政王印玺!
李公公简直以为他疯了:
“平大人,这可是摄政王老人家,你……”
柳明玉挥手打断李公公,善解人意地说道:
“罢了,平知府也是恪尽职守,这份心思难得,孤配合就是。”
说着,命人将摄政王印玺和圣旨一起拿出来,亮给平瑞看。
平瑞整个人都僵在那儿,颤抖着说不出话。
这印玺,是白骨刚刚才给柳明玉拿回来的。
柳明玉命她先行一步,穿着自己的观音兜,带着印玺,来查阮棠的卷宗。待白骨得手,柳明玉方才现身。
仗着一身轻功,趁平瑞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白骨很容易就脱身了。现在,白骨已经依照她的吩咐,去拦截押解阮棠的人了。
“平知府可放心了罢,”柳明玉微笑道,“孤今日来,也没别的事,就是来问问阮棠的案子。”
她和善地解释道:
“孤也不是什么苛刻之人,只是想看一下阮棠之案的卷宗,回去好跟圣上交代。”
说罢,就吩咐身边侍卫:
“去跟平知府取卷宗。”
“且慢!”
见那侍卫要往卷宗库走,平知府下意识地叫住了他。
柳明玉的笑容逐渐变冷:
“怎么,平知府不叫孤看?”
平瑞吓得几乎要晕过去:
“臣怎么敢……”
“嗯?”柳明玉明知故问,”莫非是阮棠的卷宗丢了?“
人命案子的卷宗丢了,光这个罪责就够平瑞受的了。平瑞忙战战兢兢地回道:
“不是……没有!”
柳明玉眯起猫儿似的眼睛:
“那是为何?”
说罢,也不给平瑞反应的时间,只冷笑道:
“哦,难道我们爱民如子的平知府写了假卷宗,冤枉了阮棠,所以不敢让孤看?”
这个罪名可就更大了。平瑞磕头如捣蒜,一个劲地否认,却见柳明玉骤然大怒,冷厉的眸子盯着他:
“平知府若真是心中无鬼,就把卷宗拿出来,让孤看看!”
平瑞直接吓瘫了,烂泥似的倒在地上。
见他如此,柳明玉心中只觉得好笑,又平静下来,若无其事地摆弄着鬓边的鲜花:
“监察不力和草菅人命,这两样罪名,平知府挑一样吧。”
她咬下一片花瓣,满月似的面庞微微歪了一点,笑道:
“还是说,平知府哪边都不想放手,全都想要?”
平瑞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痛哭流涕地爬过来:
“柳王爷,臣知错了!臣往后一定唯您马首是瞻,再也不与英王爷……”
“大胆,”柳明玉打断他的话,“英王爷是圣上的兄长,你竟敢这样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