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装A被我发现了(8)

作者:谦虚豌豆 阅读记录

柳王爷的视线隐在兜帽之下,未曾放过阮棠任何一个神情变化,但一言未发。

阮庐起身往外走,阮棠也只能跟着离开。

与那纯白兜帽的女子擦肩而过,阮棠感觉自己的衣袋里多了什么。

还以为是错觉,不料当她往口袋里一摸,居然摸到一颗小小的东西,外面用纸条裹着,不知是何物。

阮棠心头怦然乱跳,悄悄打开纸条。

竟然是一颗牛乳糖。

就是那种别人家孩子司空见惯,而阮棠却不舍得吃的牛乳糖。

而包糖的纸条上则写着:逢场作戏,勿要当真。

阮棠心中霍然一软,焦糖色的小圆脸微微泛红。回眸望去,却见那女子若无其事,连个眼神也未曾施舍给她。

然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柳王爷的目光瞬间阴冷如刀,几乎要洞穿她们的背影。

白骨乍着胆子问道:

“王爷这是何意?”

“这阮家小姐,是咱们调查阮家的切入点,”柳王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让她依赖孤,孤才好办事。”

说着,又是一个转折:

“不过本王想先知道,她是当真不受宠,还是阮家做戏给爷看。”

白骨不解:

“属下愚钝。”

柳王爷想起阮棠那双小狗似的眼睛,玩味地说道:

“若是真的,她就会走上孤安排的道路。”

白骨很想问,那是一条什么样的道路。但看到柳王爷的神色后,终究还是不敢问出口。

柳王爷也没有说,只是温和地笑了笑,却看得白骨遍体生寒。

她早就该想到,柳王爷根本不会给阮棠留什么好路。

第四章

从鞋铺到阮府,阮棠始终紧紧攥着那颗糖,不敢吃,也不舍得吃。

说起来有些奇怪,今日明明一无所获,连那双鞋子也丢了,阮棠却没有想象中的失落。她有一种感觉,似乎只要自己支撑着活下去,生活总会有转机。

回到阮府,她就直奔厢房。还没进屋,就在门外听见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她忙跑进房间,就看见母亲崔氏在床上咳个不停。

崔氏今年不过三十岁的年纪,只因贫寒难捱,熬得病骨支离。

明明只离开了不到一日的功夫,阮棠却觉得娘好像又瘦了。

阮棠心疼地咬住下唇,在母亲身边跪坐下来,轻轻拍着母亲的背。

见女儿回来,崔氏勉强清醒了些,想握住阮棠的小手,却没有气力,只能虚弱地笑笑:

“乖,娘没事……怎么回来这么晚,饿了吧?让晚云把稀饭热了……”

话未说完,崔氏又气喘起来,浑身颤抖得像一片枯叶。

阮棠急忙倒了一碗水,伺候母亲慢慢喝下。待母亲好些了,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来。

她这才摸出口袋里的糖,珍重地双手捧给母亲:

“娘,您尝尝这个,是……是一位好心人给我的。”

望着这颗糖,崔氏叹了口气。

这样寻常的一颗糖,自家女儿却当成什么宝物似的。

崔氏心头一酸,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当初带着这孩子来到这,没想到是这样的光景……想到这里,她向阮棠笑道:

“娘亲不喜欢吃甜的,你吃吧。”

阮棠又再三劝了几遍,见娘亲执意不要,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羞赧地将糖放进嘴里。

“娘,您好生歇着吧,”阮棠替娘亲掖好被角,自顾自地念叨着,“屋里怎么这么冷?”

阮府的下人拜高踩低,根本没人愿意在厢房当差,只有一个叫晚云的侍女,因为受过恩惠,心甘情愿留下来伺候。

阮棠安置好娘亲,走进里屋的时候,正看见晚云对着空空的炭盆犯愁。

怪不得一进屋就觉得冷,阮棠琢磨着。厢房的冬日就没暖和过,今日格外得冷。

“怎么没烧炭呢?”

阮棠搓着冻红的小手,问晚云。

晚云轻叹一声,压低声音,不叫卧室的崔氏听见:

“主母给咱们分的炭火质量太次,一点就满屋子烟,人都待不下去。奴婢去和她们理论,他们说没有好炭了,只能……小姐,您去做什么?”

话音未落,阮棠已经跳出门槛,头也不回地跑了。

天色稍晚了,府院里没什么人走动,阮棠顺着亮光,一路找到柴房来。

果然,在柴房外屋,她瞧见几个当差的小厮正围着火盆打牌吃酒,盆中的炭火红亮灼热,一点烟都没有。

不是说没有好炭了么,怎么连打牌的炭火也比娘亲的好?阮棠被心头的火气给呛了一下,血直往头上涌,当时就想冲进去理论。

堪堪迈出半步,她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是嫡母的命令,下人们仗势欺人,向来不将她放在眼里。如今她去理论,只会让嫡母抓到个惹是生非的由头,说不定还要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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