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淇从后面抱着周诗忱，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比作枪抵住周诗忱的太阳穴，侧过脸看着周诗忱的睫毛轻颤，灯光歇在上面，渡了一层光影，像扑闪着翅膀的小蝴蝶，转瞬就能飞走。

虽然BGM轻柔，舞蹈也偏摇晃，但整场跳下来，她们还是有些气喘吁吁。

从她的角度，能看到周诗忱起伏的胸脯。

扑通扑通地，心跳也清晰。

“队长，”周诗忱抬起看她，上目线纯白无辜：“已经结束了，你不会真的想给我来一枪吧？我刚刚表现应该没那么差吧？”

像个得到指令的机器人，言淇一秒就收回了动作，退到安全距离。

林意举起双手摇晃，吹着口哨：“好棒好棒！队长和诗忱配合得好默契好喜欢！”

周诗忱得意：“是吧？”

言淇却说：“先看效果。”

她们的练习室舞台，都会用手机录下来，粗略的看一下效果和有没有偏台。陈媛把手机递给言淇，五个小脑袋凑在一起看视频，安静——又不安静。

“我们会不会被举报擦边啊？”周诗忱看着自己性感撩人的模样，深表担忧：“我真的好像在勾引队长。”

言淇说：“你就是在勾引我。”

周诗忱不同意地纠正她：“你话不要说的这么直接，虽然我们知道我们在卖姬，网友也知道我们在卖姬，但是对外我们还是好闺蜜好姐妹的！”

言淇：“……”

林意摇头：“直……城里套路真深啊！”

周诗忱拍拍她的肩膀：“营业道阻且长，好好学吧！”

虽然队友都喜欢这个舞台，给出了十分的评价，但以言淇对舞台的要求高，吹毛求疵到了极点，硬是挑出个不足来。

言淇的手指点在屏幕上，双击暂停。

是ending pose。

周诗忱问：“咋了？这里不挺好的吗？”

言淇说：“我在看你。”

林意星星眼：“好深情的嘞！”

言淇却说：“这就是我要告诉你们的，ending pose的时候，镜头会精准地停留在大家的脸上，这个时候，目光要抓住镜头，才能形成记忆点。”

她按下播放键，冷漠地审判着视频里忘记镜头只顾看着周诗忱的自己：“我这样是错误的。”

徐抒言说：“可是这样效果也很好。”

言淇嗯了一声。

但从脸色看，她显然不满意自己的失误，皱巴巴地，严肃里却透着几分可爱。

The notes四人互相看了看。

徐抒言：“队长好可爱。”

林意：“我来之前听说她特别刻板严肃说一不二，昨天做饭崩塌了一半，现在又崩塌了另一半，怎么有人认真起来都那么可爱！”

陈媛：“我可以捏捏队长的脸吗？”

周诗忱宣布：“我要捏她的脸。”

说做就做，她捏了捏言淇的脸，语气温柔：“要不我们再来一遍？”

完全是一副营业不掺私心的模样，言淇也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只是很欣慰周诗忱又对跟她营业这件事上心了。

她也对周诗忱笑了笑：“我会调整的，不是大事。”

队长对舞台严苛是好事，The notes其他人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每天早出晚归，连做梦都在数拍子打节奏，甚至周诗忱都放弃了原则，居然开始加班了。

第一天加班结束，周诗忱在回宿舍的路上，特意发了个朋友圈昭告全天下。

【芝士肠】：今天是辛苦加班爱工□□舞台的小姐姐一枚呀！

附自拍一张。

发完后她就直接倒在言淇的肩膀上睡着了，等半个小时后，言淇客气地推了推她，说：“到家了。”

周诗忱本来睡得就不沉，车子一停几乎就转醒了。

但是不妨碍她没事找事谴责言淇，她幽幽地叹了口气：“队长，你到底会不会谈恋爱？”

言淇回答的坚决：“我不会谈恋爱的。”

周诗忱梗了下，她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见其他队友已经下了车，地下车库里灯光暗，但是能看出来她们没往这边看，她也就心安理得地没起来。

恨铁不成钢：“不是问你会不会谈恋爱，是问你会不会谈恋爱！”

言淇：“……”

中国文字，博大精深，但她懂了。

言淇问：“怎么了？”

周诗忱说：“咱俩现在营业，在粉丝……当然，我们现在没有粉丝，在我们以后的粉丝眼里，我们就是一对。像我这样倒在你肩膀上睡着，你得耐心地等我醒来。”

言淇哦了一声。

周诗忱摸摸她的脑袋：“没关系，慢慢学。”

言淇看向她，眼中没有什么感情，语气也毫无波澜：“但是现在没有镜头。”

周诗忱的动作一顿：“啊哦？”

言淇又说：“虽然要把营业刻在骨子里，要随时准备有镜头，但是，”她抿抿唇：“我还要回家上课，时间有点紧，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