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凝的嘴角轻轻上扬，握住对方搭在自己颊边的手，啄吻了一下，“年年比我更像。”

苏念年有心反驳，却在祁凝一下接一下的轻吻中变得更加晕晕乎乎，半天之后，她只冒出了一句话：“……别亲了。”

“不喜欢？”祁凝停了下来，抬眼望向苏念年。

苏念年摇了摇头，接着小声开口：“喜欢……但现在好热，亲得不舒服……想、想要摸摸……”

一边说，苏念年一边觉得身上更加燥热了，她动了动，想收回手，好把衣服给脱掉。

然而这次祁凝没有顺着她了。

“那刚才我问年年想被摸哪里，怎么不回答？”祁凝问道，巧妙地与苏念年十指相扣，不让她有抽离的机会，“年年不说的话……我怎么知道该做什么呢？”

醉酒让苏念年感觉自己的体温一直在上升，她趴到了祁凝的身上，小声开口：“那……摸……摸一摸头。”

说话间，她紧贴着祁凝的胸腔微微震动，连带着后者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酒后又乖又黏的苏念年简直让祁凝的心都化了，她依言抬起空闲的那只手，温柔地摸上小剑灵的脑袋，对方那柔软的发丝在她的指间穿过，留下若有若无的淡香。

“舒服吗？”祁凝轻声问道。

“舒服。”苏念年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头也随着祁凝的动作微微后仰，完全就像被顺毛高兴了的小动物。

见苏念年一副舒服到昏昏欲睡的样子，祁凝诱哄般地接着问道：“然后想被摸哪里？”

“想……想先把衣服脱了，衣服……好热、好碍事。”苏念年把手撑在祁凝的颈侧，在起身的同时慢慢说着。

祁凝的心跳停顿了几秒——苏念年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神态提出的请求，她却能将对方殷红的眼尾、唇间的白气尽收眼底。

她险些没有控制住想直接按倒苏念年的冲动。

连着深呼吸几下后，勉强隐忍着的祁凝顺着苏念年的意思，解开了她的腰带。

腰带一松，苏念年的前襟就开了，她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在祁凝因为她的视线而停顿下来的时候，主动扯开了里衣。

她似乎是觉得祁凝的速度太慢，便自己动起手来，几息之后，她的肩膀已然全露在了外面。

近在迟尺的美景让祁凝脑子一空，原本想循序渐进的念头瞬间蒸发了，她搂起苏念年的腰，翻身将她压住，两个人的姿势顿时倒转。

“唔……？”这时，苏念年终于隐隐产生了危机感，她偏过头，想躲开祁凝笼下来的阴影，却被捏住了下巴。

迟钝的兔子一头撞上了猎人的木桩。

“这个时候想跑……未免有些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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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年在朦朦胧胧中闻到了香甜的气味，这种味道勾得她眼睛还没睁开，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往床边挪动。

就在她移动到了床沿边，半边身子都悬空了的时候，有人托住了她，轻笑的声音随即响起，“也不怕摔下去。”

是祁凝啊，那她可以再睡一会懒觉……

香味的来源就是祁凝，苏念年舔了舔嘴唇，想向她讨要，眼皮却沉重地怎么也睁不开。

可虽然她没说话，祁凝却像是懂了她的意思。

微凉的灵力触须抵上苏念年的唇瓣，带着甜味的灵力慢慢流进了她的口中。

好吃……苏念年本能地蹭了蹭祁凝的手掌，却听对方说道：“再不起来，就要错过秘境开启的时间了……或者不去也行，我们可以多玩一会——像前两天那样。”

祁凝的语气逐渐变得暧昧不清，苏念年瞬间清醒了过来，她“噌”的一下缩到床角，一双眼睛瞪得极大：“我、我……”

“不会说话了？”祁凝半倚在床边，嘴角蓄着不太明显的笑意。

“我、你——我们该不会——”

苏念年没把话说下去，前两日的记忆如潮水般地涌来，她想起自己喝醉了酒、拉着祁凝不放，想起这两天她们不分白昼黑夜地做了些什么，就连一些不堪回首、令人脸红的细节，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苏念年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祁凝的眼神变得幽深了些许，她伸出手，想碰一碰苏念年正在慢慢变红的眼角。

她本以为苏念年会躲开，可对方只是愣了一下，就自然地接受了她的抚摸。

“后悔了吗？”

苏念年立刻摇头否认，或许一开始的冲动是因为酒精，但她始终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不会后悔。

比起前两天具体发生的事，她更在意祁凝在床上的那些告白是不是真的。

“你呢……？”缓过来后，苏念年拽住祁凝的手指，眼里亮起一簇光，“你后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