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软件。

“小芸，去洗澡吗？”汪琪拿着水桶顺嘴问，“再不洗就要熄灯了。”

秦芸摇头，回来前江易朗就已经拉着她洗过了。

但想到刚刚那条被删除的评论，她还是跟了过来。

澡堂没有隔间，一人一个花洒，女孩子个别害羞的会拉着朋友帮自己挡一下。

隔着蒸腾的雾气，秦芸环视了半天，觉得自己并没有脸红，于是更加肯定了自己是喜欢干妈的。

碰巧刘羽也过来洗澡，看见秦芸直愣愣地站着，好奇问她：“你刚刚不洗过澡了吗？站这儿干嘛？”

秦芸一本正经：“看极品。”

“.........”

五分钟后，江易朗亲自动手把秦芸拎回宿舍，并翻箱倒柜没收了她的手机。

江易朗本来还想看看这混蛋丫头都看了些什么，结果一打开百度空空如也————熊孩子居然会删记录了？！

早在来的时候，秦芸看着她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自知自己肯定说错话了，于是趁着自己解锁手机的功夫手速飞快地把记录删了。

哦，密码还是江易朗设的。江易朗觉得秦芸毕竟已经十七岁了，应该有点自己的隐私。现在看来，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干妈，”江易朗拉门走出宿舍的瞬间，秦芸说，“我喜欢你。”

江易朗顿住：“是吗？”

秦芸面不改色：“嗯，喜欢你。”

江易朗没有回答，也没有离开，两人隔着四五步的距离沉默了。

空气里只有经久不散的花露水的味道静静地飘着。

隐隐约约能听到有女生上楼了，江易朗突然开口：“然后呢？”

是啊，然后呢？

秦芸不知道怎么回答。

汪琪洗完澡回来的时候，看见正江易朗从宿舍向外走，于是乖乖叫她：“江老师好。”

后面的女孩听见警报也立即停止嬉闹，慌慌张张地藏手机。

江易朗恍若未闻，拍拍她肩膀走了：“早点休息。”

一进门，秦芸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结营那天秦芸没在方队里，教官给她搬了张椅子坐在角落，算是有个参与。

江易朗忙前忙后，唯恐拍漏了哪家宝贝，到时候家长问起来：视频里怎么没看见我的孩子啊？那麻烦可大了。

秦芸看着她，鬼使神差掏出手机———今天早上江易朗给她的，千叮万嘱不允许搜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打开摄像功能，抬手准备给江易朗拍了一张照片。

“咳咳......”一旁的教官低声咳嗽，示意她把手机收起来。

秦芸回头看了看，发现有校领导在往这边瞄。

学生不能带手机，学生带手机老师就有麻烦，干妈是老师，所以干妈会有麻烦。

理顺了逻辑，秦芸立马把手机收起来。

军训完就放暑假了，大巴把孩子们拖回学校，然后就地解散。

江易朗先是回宿舍整理行李，然后开车带秦芸回家———她没打算帮秦芸报什么培优班，也不打算继续住学校。考虑到丫头不靠谱的亲爹妈还在过来，江易朗打算让孩子在自己家住十四天。

房子是江易朗的母亲在她十六岁的时候当生日礼物送她的，三环的一栋三层别墅。虽然地理位置偏了一点，但胜在空间大，还有一个小花园，大概三十平的样子。

由于江中离这儿太远，平时都住市区，这里就闲置了，江易朗偶尔节假日来住几天，权当放松。

进门后，江易朗习惯性地想请钟点工，但看到秦芸拎着箱子进来，犹豫了。

她不知道在完全陌生的环境再来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秦芸会不会抵触。

算了，江易朗想，就当锻炼吧。

于是她先把客厅打扫了一遍，打开电视摁着秦芸坐下：“饿了自己点外卖，干妈要打扫卫生。”

秦芸坐在沙发上，明显有些无所适从，不过看见江易朗拿着扫帚清理厨房，心里稍微安定了些。

她在学校宿舍看见过江易朗做这个举动，以前在家里也看到爸爸妈妈做过，这表明她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家。

一想到自己在家里，秦芸放松不少。

二楼两间房够住，就不用管三楼了。江易朗一边扫地一边想，沐浴露快用完了，等会儿出去买一瓶，哦，还有最近几天吃的菜，总点外卖对身体不好........

这边刘羽听说江易朗回别墅住了，马上表示自己这就过来。

“我也要住豪宅！”刘羽在电话里笑嘻嘻的，“我还要带浴缸的房间！”

江易朗笑着宠她：“好好好，你过来。”

秦芸听说刘羽要过来，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多点了一份外卖。

多一个人就要多吃些东西，这个道理她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