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棠+番外(26)

作者:于欢 阅读记录

“传闻言,仁宗皇帝因父子不和,而反对其父之政,登基后为反对改革的守旧派所拥护,与新政抗衡,群臣定谥号时,默许以圣祖功过参半初定庙号为宪宗,后因仁孝章德皇后巧借庙号一事,除尽了守旧派,这才保全了圣祖的新政。”

“作为独子,且为皇后嫡出子嗣,圣祖独爱发妻,本该爱屋及乌,然却恰恰相反,对独子之淡漠,尚不如养女十分之一,这才最终导致了父子反目。”

“后世野史便有推断,仁宗非圣祖之子,圣祖独爱发妻,何止一子,唯可能便是皇后无法生育,仁宗为抱养的宗子,故不宠爱,只以储君之责为要求。”

卫曦坐在台下听书,摩挲着光滑的下巴,喃喃自语道:“我倒是忘了,圣祖之后,仁孝章德皇后独自一人扶持了后世两代帝王。”

“仁孝章德皇后萧氏,名幼清,乃史书中第一位开始留名于玉牒中的皇后,出身将门,为开国元勋隆德开国公萧怀德之孙,幼聪慧,善谋略,正因圣祖有此皇后,才没有断送一手打造的盛世与新朝,而至于仁宗皇帝,后世褒贬不一,史书记载也极短,唯开赦旧臣与贱民之政而获仁宗庙号,此外再无功绩,正史之载多为圣祖的干元盛世与宣宗之治论道,后人称为干宣盛世,而宣宗之治的光耀功绩,多为在位期间临朝听政的仁孝章德皇后所创,故史书对于仁孝章德皇后的评价极高。”

听完一段说书人的叙述,卫曦起身,相较于白天的冷清,夜晚就要热闹的多,街道各市都有流传了上千年之久的百戏,还有皮影戏,与卫宋中期时出现的戏曲。

戏台上盛装打扮的戏子也在演绎着帝后的爱情,与说书人不同的是,她们从从戏腔与肢体动作像看客展示那一段历史。

可无论是说书还是戏曲还是皮影戏,故事的最终,都是以圣祖皇帝先离世而悲惨结尾。

“官家。”

哭声笼罩在戏台周围,看戏的宾客在演绎圣祖离世这一段时,无不潸然泪下。

戏台上的“仁孝章德皇后”怀抱一只铜炉,声泪俱下,“六郎,你何忍独留妾身一人在世。”

说罢,戏子睁眼,目光坚决的转身抽出一柄宝剑置于脖颈前,“黄泉路上,妾身知你怕黑。”

“圣人。”

“娘娘。”

就在看客提心吊胆之时,便有太监与公主跪于身前相劝,仁孝章德皇后瞥了一眼,终是将手中利剑放了下来,颤抖着身心苦涩道:“大业未成,可怜我,想随心都不能。”

众人唏嘘,纷纷感叹道:“圣祖皇帝临终托付,将国家大权悉数交予,打破祖制,可见对发妻的信任,可见情深。”

“有吕后为鉴,历代皇帝无不防范女人干政,唯到圣祖这里,防子却不防妻,其思想,让人难以捉摸啊。”

“圣祖皇帝乃是高见,知其子无堪大用,若交接大权,这盛世与新政还能延续么,唯有妻子才能成就这番丰功伟业。”

“本是一场政治联姻,没想到却成就了一段流传千古的爱情。”

听着众人的感慨,卫曦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潸然泪下,那一段死别存在于她的脑海中,远比戏曲演绎的要更加悲惨,戏子无法体会那种失去超越生死之爱的感受,自然也无法演绎出悲情。

卫曦清楚的记得,一向傲骨凌云的仁孝章德皇后在圣祖逝世那一日犹如洪水决堤,其苦其痛,唯有她自己可知,可却因为临终托付,她不得不强忍悲痛主持大局。

皇帝的丧事由她一手操办,就连更衣入殓也是她亲手,只是不知为何,梦境到这一刻就从她脑海里中止消散。

卫曦长叹了一口气,“于圣祖而言,江山是责任,妻子才是全部,但于仁孝章德皇后而言,圣祖又何尝不是她的全部呢。”

卫曦低下头,心生一阵感慨,“我这是怎么了,我明明…不懂这些的啊。”

遥想自己的家庭,父母并不相爱,故自己诞生之后,母亲对自己异常冷淡,成年后她便离开家独自出来闯荡了,二十多年来,她一直不懂情爱,也不相信。

“帝后之间的感情为人传颂,却也是经过了百般猜忌与相互利用,让帝王以死明志诉钟情,这个萧皇后,究竟是何许人也?”卫曦皱起眉头,“宗庙被毁,我又要去何处寻找呢,这个梦,何时才能到头。”

‘圣祖文武双全,极善书道,于画作上更是一绝,也有不少御作流传下来,如今应都在四大家族手中。’卫曦忽然想到了饭店掌柜说过的话。

“圣祖的画从未露面于世,四大家族…”卫曦有些犹豫,随后起身回到了暂居的旅舍。

四大家族乃宁国朝廷之柱,势力庞大,想要探入绝非易事,卫曦拿起一盏烛灯放在桌上,提笔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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