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恋爱脑渣反派(74)

……

颍川王府,东斋。

连日来的温故知新让赵商容找回了当初学习国画时的乐趣和感觉,画笔在她的手中比划得越来越顺滑,她也越画越忘我。

离她几步远的枕月弹奏完了一曲琵琶,才敢悄悄地抬头看她一眼,卑微地道:“大王,奴弹完了。”

她连着弹了好几曲,手指头疼得受不了,再不开口,只怕指头都得废了。

赵商容“嗯”了声,道:“今日孤不练琵琶了,你且先回去吧!”

枕月略失落。

大王一开始找她,说要将她画下来,她还是很高兴的,但没想到大王并不是想画她,而是想透过她画那个住在心里的人。因此每次画完后,都会心满意足地说:“孤的画技又进步了!”

然后将没什么用处的,她的画像给焚毁。

之后便是让她教弹奏琵琶。

在别人的眼里,大王几乎每日都会找她,二人一独处便是一下午,这就是宠幸。只有她清楚,大王对她的心思,比那煮茶的水还要清白。

她掩饰心头的失落,抱着琵琶准备离去。

突然,大王又将她叫住,道:“先别走,孤正好需要一个人帮忙参详一下避暑项目。”

枕月:“?”

什么玩意儿?

她慢吞吞地靠过去,发现大王写了满满几张纸的关于这次和王妃出游避暑的项目安排,什么去燕雀湖划船游湖,去放纸鸢,还要把百戏馆的人都带过去。

看到这里,枕月心跳加速,大王要带她们一块儿去庄园避暑?!

被困在王府已经数年了,她连王府的大门都没出过,早已经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了。如果这次大王肯带她们去庄园,即便是受困于另一个地方,但能在路上见识一下外边的世界,也算满足了。

“你说,这些项目里哪些合适王妃,哪些不合适王妃?”赵商容皱着眉头思忖。

枕月从喜悦中回过神,道:“恕奴斗胆,大王既然是想知道哪些为王妃能参与的项目,何不去问王妃呢?”

“孤想给王妃一个惊喜,问她了还有惊喜可言吗?”赵商容并不想强人所难,于是让她回去了。

她着急将好消息带给百戏馆的姐妹们,出来的时候步伐匆匆,没有注意到拐角处走出来的碧河,就这么迎面撞了上去。

琵琶的琴头给了碧河的额头重重一击,饶是平日表现得无坚不摧的碧河,此刻也痛得眼角飙出了眼泪。

“啊,对不起!”枕月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去看自己的琵琶有没有事,旋即想起比起关心陪伴了自己十多年的琵琶,更应该关心被她撞伤的人。

将琵琶放下,她手忙脚乱地便伸手替碧河揉额头,惊魂未定地道歉:“碧河女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碧河拂开她的手,佯装揉额头,趁机抹掉眼角的泪,才恢复面无表情:“如此慌慌张张,出什么事了?”

枕月不敢说真话,怕碧河生气,然后去给大王告状,这样大王就不肯带她们去庄园了。

“碧河女使,能见到你真好,那日我还未向你道谢呢!”她转移了话题。

碧河道:“真稀奇,大王今日没有练琵琶?”

枕月正要说大王要给王妃准备惊喜,突然想起在后院生存的要义是要守口如瓶,虽然碧河是大王倚重的女使,但她也不敢随意透露大王的事给旁人知晓,便含糊其辞道:“嗯,大王让我先回去。”

碧河并未恼怒,只是打量了她一眼,道:“很好。”

枕月听不出这是恼羞成怒,还是真心的夸赞,但抱着对碧河的愧疚,她殷勤地望着那变红的额头道:“碧河女使,我去厨院找个鸡蛋给你滚一滚额头吧,不然这么肿下去,是会毁容的!”

碧河再次拂了她的好意:“不必了,我还有事要向大王汇报,你没有事的话就回去吧!”

话已至此,枕月也不能再耽误碧河做事,抱起琵琶往厨院去了。

碧河进东斋,赵商容头也不抬:“听到似乎有人叫了一声,发生什么事了?”

碧河如实地将枕月莽撞与她撞到一起的事情汇报了。

这是很小的一桩事,赵商容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未放在心上,不过话题的中心却未离开枕月此人:“查出了什么吗?”

碧河道:“婢子暗中查访发现半个月前,她确实收到过两封书信,与外界有联络。不过这半个月来都十分安分,未与人有过书信往来,也没有异动。”

赵商容这才抬起头来,沉思了片刻,问:“书信呢?”

“都焚毁了。除了她,没人知晓上面的内容。”

“身世查清楚了吗?”

“因她是谯郡太守庾素所赠的女乐,所以除了知晓她是罪奴出身之外,其余信息要查证真伪还需要花不少时间。不过可以确定,她的外祖父丁期确实曾为郇玄的幕僚,先帝攻打郇玄退守的城池时,其父替郇玄挡箭而亡。之后郇玄兵败身亡,丁期的儿孙皆被处死,妻女则籍没为奴。其母为丁期之幼女,辗转流落,被送到颍川庾氏,成为庾家的歌妓,后又被庾氏辗转送人。所以其父是谁、其母的近况,又有何软肋,这些都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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