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恋爱脑渣反派(99)

碧河皱眉:“你想托我帮你什么忙呢?”

枕月“啊”了声,好会儿才明白她的意思,又羞又恼地道:“我只是为了答谢碧河女使那日赠我纱布,没想托你帮什么忙。”

“哦。”碧河收下了她的香囊,“谢谢。”

枕月原本还有些羞愤,得到她的感谢,心情瞬间好转。

“碧河女使今日有什么安排吗?”

碧河用目光询问她这么问的理由。

“我新谱了一曲,想找个听众试听。”

碧河道:“百戏馆有的是听众不是吗?”

“别提了,我谱的是琵琶曲,她们听了后,一个说改成用琴弹奏会好一些,一个说最好用箜篌,还有说用笛、阮咸来演奏的。她们的意见完全没法考虑。”

想象力贫乏如碧河,只要想到那个画面,便也忍不住牵动唇角,露出一丝笑意。

碧河道:“等我处理完事情,我便去寻你。”

枕月兴高采烈:“那一言为定!”

她高兴地回到百戏馆,没曾想自己的桌上多了一封被琵琶压着的信,霎时间,手脚冰凉。

……

赵商容被赶回北斋了。

她心不在焉地听完王晓霜对五经的讲解,饭也不吃便溜进东斋开始画画。

这些日子,她跟王摇霜同吃同住,每个日夜,只要找到了机会,她便会在心中描绘王摇霜的模样,将王摇霜的轮廓、神态默默记下。

然而。心中勾勒出来的形象越是具体清晰,赵商容便越害怕下笔,怕自己描绘不出王摇霜真正的模样来,也怕毁了这份神韵。

许是今日的烦闷心情让她少了一丝害怕画不好王摇霜的畏惧,她挥笔的时候无比得心应手。

画完一幅画,她长舒了口气。

忽听见门外婢女来报:“大王,枕月求见。”

赵商容不记得自己有召见她,但还是让她进来了。

枕月今日穿了一身杏色的对襟大袖襦衣,下着浅红的间裙,显得她颇为青春明媚。

她抱着琵琶,施施而来。

“大王,奴新谱了一曲,想请大王指点一番。”

赵商容心想自己只有半桶水,如何能指点在琵琶方面已经略有小成的枕月?

不过她正好有空,且听一听吧!

没有酒食光听曲,似乎少了一丝乐趣,赵商容道:“到北斋去吧!”

她让人送上美酒与佳肴,懒洋洋地倚着凭几,听枕月弹奏新曲。

刚开始弹奏没多久,碧河便进来了。

枕月看到她,心中一慌,立马就弹错了两个音。

幸好大王没听出来。

一曲终了,大王才问碧河:“怎么了?”

“徐家、吴家、江家皆派人送了礼来,说是给王妃赔礼道歉的。王妃做主收下了,不过王妃不敢擅自决定这些礼物是进府库,还是……”

赵商容道:“既然是给王妃的赔礼,那自然是王妃的。让她收进自己的私库吧,不必纳入王府的府库了。”

碧河领命出去,临走前看了枕月一眼,明明什么都没说,但枕月没由来的感到了心慌。

从碧河转身看她的那一眼到碧河离开北斋,只有短短十数秒,枕月却感觉过了漫长的一个夏季,心情由紧张灼热,慢慢变得寒凉。

她看着大王,心中忽然坚定了几分,毅然地放下琵琶,伏拜道:“大王,奴仰慕大王已久,愿荐枕席,望大王垂怜。”

“噗——”美酒从赵商容的口鼻中呛了出来。

枕月的心一提。

婢女们手忙脚乱地递上巾帕给赵商容,她收拾了一番,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后,才用探究的目光看着枕月:“孤没理解错的话,你想让孤收了你?”

这种自荐枕席的行为搁哪儿都是颇为令人鄙夷的,枕月感觉到四周投来的鄙夷的目光,脸上滚烫一片。

她羞耻地开口:“是。”

赵商容只是思忖了片刻,轻笑了声,道:“那你过来。”

枕月犹豫了半晌才起身走到大王跟前。

大王认真地将她上下打量一番,道:“难怪孤觉得你今日尤为不同,原来是特意打扮过。”

枕月垂着脑袋,不说话。

“你不是要孤进幸你吗?为何不抬头,让孤欣赏你的容颜?说不定,孤惑于你的美色,决定好好疼爱你一番,纳你为夫人呢?”

枕月的手紧紧地攥着裙子,将害怕和纠结的神情给掩下去后,缓慢而僵硬地微微抬起头。

她不敢直视大王,目光没有焦点,显得尤为迷离。

“过来。”大王又道。

枕月的面前已是案桌,再过去的话,只能绕过案桌,到大王的身侧去了。

这次她没有迟疑太久,绕过案桌后,便跪坐在了大王的身侧。

大王对婢女们挥了挥手:“你们都出去吧,把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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