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场作戏翻车了(55)

作者:茶瓶花 阅读记录

桓筠祯平日与他相处,多是冷着一张脸,今日却一直在皱眉,烦躁情绪昭然若揭。

他向来情绪隐藏得很好,突然如此,程元章便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了。

桓筠祯冷声说道:“她好像发现了什么,孤却没能找到源头,既对孤有情,为何容不得瑕疵,态度转变巨大?”

“谁?谁发现了你的秘密吗?”没头没脑的话,程元章没听太懂,以他的本事,应该是不会被人轻易发现什么的。

桓筠祯垂眸,心神不宁地说:“还能有谁,国公府小姐。”

这两日送出的信或者礼,都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按说他或柔和或强硬地解释了,她不该继续冷遇他的。

为何,簪子留下了,人却回不到之前?

桓筠祯想不明白。

程元章这些日子忙着弹劾太子一事,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疑惑地说:“难不成你们吵架了?应该不会啊,她们的人还在帮着要治太子的罪,御史台那位日日在朝堂上参太子,依我看多半是小事,等忙完这一阵,你多哄哄就是了,你不是很擅长吗。”

程元章不以为意,前些天太子一党派出了刺客要取桓筠祯的性命,他们显然是被逼急了,眼下就更要乘胜追击,将太子一党彻底瓦解。

储君之位尽早空出来,是首要大事,儿女情长什么的,暂时缓一缓也是没有问题的。

他的安抚之言,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桓筠祯眉头并未舒展半分。

“情,这种东西当真可靠吗?”

她是因情深而不肯轻易原谅,还是因情熄而有意疏离?

桓筠祯不曾想过这等问题,他似乎小瞧了她的人,高估了她的情。

“可不可靠,得分人。”这么简单的问题,他竟会疑惑,程元章也弄不清他是怎么了。

桓筠祯似是明白了什么,眉间舒展开来,“你说的对,人才是最重要的。”

摸不着,看不见的东西,没必要为其烦扰,只需把人留住,便可解决。

作者有话说:

写不完了,明天再努力吧

第29章 谁有二心

初夏刚至, 春衫未脱,暑气尚轻。

翠竹清影笼罩在碧纱窗上,袅袅轻烟自香炉而起,案桌上一方羊脂白玉镇纸狮子和一盒浑圆饱满的珍珠并排摆放着。

危静颜把玩着手里的珍珠, 五皇子热情爽朗的模样浮现在脑海中, 事情太过顺畅, 她心有不安。

他对她的感情来的太快,令她略感无措。

她先前和三皇子以镇纸结缘, 又花了不少时间了解和相处, 才各自将她和他的“情意”传达给对方,但五皇子是不一样的。

仅仅几次的接触, 他的感情毫不掩饰,像是一下子就跨越了她和三皇子相处的大半年。

什么都不用做真的就能得到真挚的感情吗?

自她母亲过世后, 她想要什么都必须自己去争取, 去交换, 即使是安乐公主, 一开始也并非是全然信赖她的。

现在突然有了这么一个人,因她几句话对她起了兴致,毫不犹豫地帮她,毫不遮掩地表露对她的欢喜,危静颜的感受却不是高兴, 而是沉重。

原先不知道三皇子的真面目时, 她就曾心虚过自己对他的情意,如今换了性情外放的五皇子, 这份心虚和愧意更为浓厚。

可她不能轻易交付情意, 尤其是在经历了三皇子隐瞒她一事之后, 要将真心交出, 大抵是要等到她登上那个筹划已久的至高之位时,她才能有底气交付。

在那之前,她真的能从容面对五皇子的一腔热忱吗?

危静颜不能预料。

因为曾有一人被浓烈爱意所打动,临终时,却不曾念叨那份爱意半分。

她害怕,太浓烈的经不起消耗,尤其是她是目的不纯。

珍珠从手心滑下,落入锦盒中,她想,越是害怕的越应该慎重对待,因为一不留心就可能会溜走。

转变之时,就必须果断些。

“乔幽,备马车,随我去一趟公主府。”

她和五皇子桓筠祁接触很顺利,需要和安乐公主通个气。

**

“换人?” 安乐公主桓琛韵对此事惊讶不已的,她琢磨了一下危静颜的意思,问道:“慎王真的不适合了?”

“是,他不是我们能把握得住的。”

危静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与她听。

安乐公主听后,唏嘘不已。

真若如此,这也藏得太深了。

皇宫中谁人不知三皇子的母妃娴妃和她两个皇子都是好脾气的人,换言之就是好欺负的老实人,尤其是三皇子桓筠祯,他是皇子公主里最年长的,虽然他如今也才二十有三,他们小时候,谁犯了错总爱拉着三皇子一起,他总是和和气气地给别人背黑锅,那些先生们都说三皇子温柔敦厚,善气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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