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

“够了。”星澜打断他们无聊的双簧，顿了顿，抓过段泓的手，“我们走。”

段泓立刻松了口气，提步跟上星澜。

尚严华却一步拦在二人面前。

“陛下可以走。”他心不在焉的将信递给李明，任由身后的宫人、侍卫们嬉笑着传看，“段容华意图行刺女帝，扣下审问。”

星澜感到手心里段泓的手腕颤动起来，将他拦在身后，“谁敢！”

“陛下，不要任性。”尚严华用颇为无奈的口吻道，“这是为您的安全着想。动手！”

第17章 男人学女子献媚

“段泓不过是写了首诗，你们有什么资格抓他！”星澜道，“放手！”

然而并没有人因为女帝的命令产生半分迟疑，段泓像一块易折的浮木，被几名侍卫从星澜手中生生扯走。

“陛下，陛下救我！”段泓惊恐。

“回去吧。”尚严华根本不以为意，带着不断挣扎的段泓，漫步离开。

这伙人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偌大的后园就只剩星澜和霜月二人。

安静地似乎就连呼吸声都被尚严华一同带走了。

本该被好好欣赏的明亮月光倾洒下来，将星澜的影子拉得细细长长的。

像是风一吹就断了。

“呵。”星澜突然笑了起来。

“陛下，要不咱们先回去吧……”霜月小心翼翼的扶住她紧绷的手，说道，“段容华好歹也是一位后妃，想来皇后不敢对他怎么样的。”

星澜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霜月只好又劝：“站在这也不是个办法，还是回去，等玉贵妃回宫，再从长计……”

“啊——”

一道凌厉而惨绝的叫声，如骇人的闪电般劈过天空，直直的打到了两人的心上。

“这，这似是段容华的声音！”霜月惊恐的捂住胸口。

……

御花园西侧的暖阁里，尚严华惬意的仰坐在赤狐皮缝制的软垫上，听着跪在下方的段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段泓的十只手指都被套入拶子里，再被几名宫人从侧大力收紧，死死夹住。

十指连心的疼痛绝不是段泓这种弱不经风的文人轻易承受的了的。

“气力不大，声音还挺足。”尚严华厌烦的挠挠耳，“还不肯招么？”

李明毫不客气的一脚踢到段泓背上：“意图行刺女帝，你招，还是不招！”

“皇后，段泓没有！”段泓挣扎着想坐起来，但失败了，“段泓真的只是……作，作了首诗。段泓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继续。”尚严华轻描淡写的说。

暖阁内又再度响起段泓痛苦的哀嚎声。

在他的亲自监视下，没有宫人敢对段泓手下留情，都拼了命的用力用刑，唯恐稍稍放松就被皇后一同责罚了。

“大人。”李明走上前来，他深知皇后不喜欢旁人唤他皇后，是以私底下，李明都喊他“大人”。

李明又低声道：“应该确实只是送诗。奴才之前有探听过消息，这段泓在段家根本不受重视，一直是夹着尾巴做人，平时胆小懦弱，背后也没什么人，是不可能和女帝有别的什么密谋的。”

“哦。”尚严华点点头。

李明：“……”

见尚严华并没有什么反应，李明只好又问：“那陛下，还继续吗？”

“嗯。”尚严华又点点头，还道，“李明，从来拶型都是专对女子的刑罚，如今段泓进宫后却处处学女子献媚，你觉着配拶刑是不是正合适？”

“这……正是正是！”李明有些迟疑，他深知尚严华不是良善之辈，但平时也不是喜看他人受刑的变态之徒。段泓有没有真的和女帝密谋什么，尚严华应该比谁都清楚，这究竟是……

第18章 兔子不过是兔子

眼见着段泓一声声声嘶力竭，几欲昏厥，李明还是劝道：“大人，这段泓毕竟是刚入宫的嫔妃，若是今日真死在这里了，传出去对您声誉不好，女帝那边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会善罢甘休？”尚严华嗤笑一声，“若她们并无密谋，这段泓也不过是个卖色求荣的后妃罢了，她那般胆小惜命，又岂会为了区区一个段泓涉险？”

“大人！若她真对段泓动了真情呢？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那就让她咬！”尚严华不以为意，“她能有什么本事？不学无术，又胆小如鼠，凡事只会躲在玉京秋身后。你信不信，有朝一日我把她娘的尸骨从坟里刨出来，她也只会唯唯诺诺，不敢说一个‘不’字！如今我还把她供在皇位上供着，她就该对我感恩戴德了！”

星澜不就是这么一货色么？凭什么如此无能之辈也能做到九五之尊的位置上？

凭什么，女人能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