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瓦兰神控制的不该是人类的情绪吗？”乔梦星问道。

“不全是。”季冬生替Jupiter道，“十二个神里面只有少部分才会，这是象征对人类的掌控性，也是强大的标志，其他几个神还有隐居山林的呢。”

Jupiter点点头：“还有这两个，虎神，主杀伐，但是对事业也有帮助，所以我才坐到现在这个位子上。伴生植物是绣线菊。”

乔梦星听了这话，才惊觉总控制室的盆栽好像都是成片成片开的绣线菊。

“最后这个就比较厉害了。”他看向季冬生，“和你应该是老朋友吧。”

季冬生抱着肩膀：“关系是好一点，但也达不到朋友的程度吧。”

jupiter继续道：“白鹿神，和季冬生正好是反方向的，可以治愈疾病，赋予生命，就是武力值很低。”

“所以……他们人呢？”乔梦星只见神柱不见邪神，不由得有点疑惑。

“出差了。”Jupiter摇摇头，“人手太少，只能靠他们充充数。”

“出差……不对，神柱在你这，他们怎么能出远门的？”

“因为力量恢复的差不多了啊。”Jupiter笑笑，“这些年来我可是边在111局往上爬，边把三位邪神寄宿到仙缘堂吸收信仰。”

“我这边也差不多吧，说不定在今年就可以恢复了。”乔梦星摸了摸自己的神柱。

“不过事先声明一点，我问过三位邪神了，他们不想掺和黑蛇神的事情。”Jupiter严肃起来，“黑蛇神说到底本体是虺，毒性连邪神都抵抗不了，哪怕是邪神也明白明哲保身的道理。”

“我理解……”乔梦星道。

“所以我才喜欢人类，这些家伙根本不知勇气为何物。”而没有勇气，也就没有改变处境或战局的机会，和还没出手就认输了一样。

季冬生知道他们仍然是野兽，野兽的思维就是这样的，在大自然里，哪怕是一头身强力壮的狮子，狩猎的首要目标都是小牛，因为一旦受伤，后果可不是疼几天这么简单。

他们完全没有帮助别人的念头，哪怕偶尔开恩，都是因为人类的供奉，因此他们才会是邪神而不是正神。

他猜测乔梦星的舅舅之所以没有变老，还活了下来，应该是共生了，所以邪神才会帮助他。

但和乔梦星相处这么久，他发现人类的有趣之处很多，以邪神的角度思考，这个世界就会太无趣了。

“本来也没他们的屁事，这是私人恩怨。”季冬生语气很冷，“他们想帮忙，我还嫌他们碍事呢。”

Jupiter道：“理解就好，毕竟他们和人类不一样，也没有同僚爱。”

“好玩的就是这三个神柱？”乔梦星扯扯嘴角，他真是一点都不惊喜。

“当然不，好玩的是这个。”Jupiter划出一张照片，“知道这是谁吗？”

“……好眼熟。”乔梦星顿了顿，“天，这不是某局局长吗？”

因为前几年的严格审片，不让出现一点灵异题材，被网友疯狂调侃，连乔梦星都认识这张脸了。

“我们111局的外援部门员工。”Jupiter露出了神秘的笑容，“舅舅我给你开后门了，本来就应该可以过审，但是排片方面估计不会太多，因为国家的态度还是有点保守的，不过倒是可以破例这么一次。”

乔梦星：！！

“因为要消灭对人类产生恶劣影响的邪神嘛，我们111局肯定是支持的。整个城市都被诅咒着，简直是拖全国gdp和犯罪率的后腿，只要能解决这件事，那可真是功德无量啊。”

Jupiter描绘了一下美好前景：“永青市恢复发展，你也能成为大功臣，有什么事情要办，大家也都会给面子，光是办公司这一方面，就能获得不少便利。我还是希望你能过好日子的，就算离开赵家，生活质量也不能太低。”

“谢谢！”

“你也知道，111局人才本来就不多，而且人工雷劫只能对付对付小妖精，对于这种复苏邪神，我们也是很难彻底消灭的，光是收集线索都弄了将近十年呢，只有你们加入后进度才突飞猛进。”Jupiter道。

乔梦星知道他要说什么。

“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换个说法，111局在拿他和季冬生当刀使，但无所谓，这样反而互利互惠。

Jupiter点头：“真是好孩子啊，不过你要注意了，我说过天赋越高的人寿命越短，你的时间不多了，等这件事结束后我再和你聊这方面的吧。”

乔梦星应声。

“去吧，我再单独和小胡聊聊，他一个人养着仙缘堂也是不容易。”

“那我和季冬生就先走了，再见。”

乔梦星没有继续参加楼上的舞会，而是直接回家继续赖床了。

折腾完时间都要到晚饭的钟头了，他点了外卖，然后躺在床上刷起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