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忘忧(162)

作者:仪歌 阅读记录

江忘忧往后退开了些:“你若是再如此无礼,我是有权利劝你离开的。”

虽他说得客气,木有栖却趴在琴台上勾唇,说直白点就是遣送他回去,看来这货再不思悔改,忘忧真会借机赶他走。

岳明阳立刻制止了自己,虽很不悦,却没再发作,而是乖乖行了礼离开回房。

“木兄,喝多了吗?”江忘忧看他半天不动,家人就差这个琴台了,问过后扶了他起身。

这差别对待让木有栖很受用,于是干脆装了下醉酒。他虽是有点醉,还不至于站不起来,可忘忧愿意扶他,他干嘛不受呢?

好在他住的不远,江忘忧向家人道过谢又交代几句,就送了他回房。

“到了,木兄,自己走进去可以吗?”推开门,江忘忧想功成身退了,他可不想上次那种情形重演。

木有栖不知为何觉得这句话很耳熟,接下来他做了一个自己都纳闷的事,他松开身边人肩膀,双手抱住了他的腰。

江忘忧顿时一僵,叹了口气:“怎么喝醉了总是这样。”

木有栖正要松手,听到这一句一呆,倒改了心思。他何时这样过?听忘忧口气,似乎把他当成了别的什么人?即便是识破了他的身份,他印象中也没做过这种事啊?

江忘忧不想在回廊里和他纠缠,先进门关了门,试着想拉开他的手。

“木兄,你到了,可以休息了。”江忘忧没想到他如上次一般,抱紧了就是不撒手,还是先带了他到床边,尝试让他躺上去。

木有栖看他仍旧没有生气,拉他时也很有分寸,于是继续卯着一股劲坚持了下去。

“也罢。”江忘忧无奈,自己先躺了上去,缠着他的人果然熟门熟路爬进了里面,仍旧抱着他的腰。

上回江忘忧自己也喝多了,当时他先到了自己房间,道别莫无妄,问他自己能不能走?谁曾想对方就是抱紧了他的腰,说什么都不松开。江忘忧昏昏沉沉的,和他纠缠了许久,最后酒意上涌,便躺到了自己床上。他半夜醒来时,莫无妄还在他身后,手倒是松了些,他便立刻送了人回去。

木有栖想起了上次的所谓噩梦,莫非那并不是一场梦?

江忘忧最后试了试拉开他,实在不行后就放弃了,打算小憩片刻,稍后起来再走。

木有栖怀疑忘忧早就识破了他的身份,否则为何待他如此宽仁?想着他更近了一步,想再试探试探。他收了收胳膊,拉近了身前的人,装作挪动头部,亲到了忘忧后颈。

江忘忧明显整个人一僵,片刻后只是稍微往前挪开了些,并没有其他反应。

木有栖不知他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若是忘忧知道他是谁,这是什么意思,愧疚吗?所以在补偿他,他想做什么都由着他?若说不是如此,他不相信忘忧会对什么朋友如此纵容。

忘忧本就不喜别人碰触,那一晚那货做了那种事,他气到现在,避之不及。如何到了他这里,便如此宽容?

木有栖再一想,他这次和忘忧交友是太容易了些。忘忧曾两次请他来金陵家中做客,这次也待他格外友善,恐怕都是因为猜到了他的身份。他一时很矛盾。

若忘忧是因为亏欠莫无妄而对他好,他有些不愿接受。若忘忧只是因为他是莫无妄而对他如此好,那便是真把他当成了重要的朋友,他倒有几分愉快。

但不管怎样,他都不该再做这些亵渎他的事,才对得起他这份情谊。

想过这些,木有栖松了手。是与不是,明日他都可以去问问那货。

江忘忧随即睁开眼下了床,他为床上的人拉好被子,将阿细在床边放好,便离开了房间。

木有栖把手拿出来捏着被沿,很想再抽自己几巴掌。他也不知究竟该如何自处,他试过结交女子,试过和忘忧保持距离,可他不自觉就会靠近他,时不时就想跟上他。

他知道自己这份心思不对,也知道他只要不做出出格之举,忘忧便不会对他做什么。可他不确信自己还会不会做些龌龊事,毕竟刚才他就做了,而且压不下的满心欢喜。他假作试探,但内心的愉悦是骗不过自己的。

那货说得对,他俩没什么不同,不过是那货更光明磊落去做了想做的事,而他总是虚伪造作。

或许,他更可耻。

岳明阳可能只是因为嫉妒其他人和忘忧更亲近,比如今晚的江忘心,白天到来的关珀璧,他未必有这样一份不可对人说的心思。

隔日一早,睡不着早起的木有栖,立刻去堵了岳明阳。

“小人,昨日装醉留忘忧在你房中做了什么?”

木有栖脸色不郁后,换了笑脸:“我发了酒疯,又搂又抱,又亲又摸的,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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