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恋综后全修真界都成了我迷弟+番外(100)

作者:哼哼唧 阅读记录

甚至就连那把临时雕出来的木剑,都被赐予了灵魂。

谢梧天生便该属于剑道,世间在无人能出其右。

哪怕是传闻里那位惊才绝艳的剑尊谢长生,他都认为比不过此刻的大师兄!

病体终归比不得以前,谢梧来回演练了五次,便没了力气,苍白如玉的脸也染上薄红。

少年憋久了,这一次舞剑显而易见地让他心情痛快,看向李楠的目光也温柔起来。

“照着我方才的演练一边,”谢梧将木剑丢给李楠,随意往台阶上一坐,“就用这把剑。”

“哦……”李楠接过剑,满脑子都是大师兄的风姿,几乎被迷了眼,又被他注视着,顿时局促起来。

怎么办,被大师兄盯着,他根本使不出剑招来……

呜呜好丢人。

但谢梧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李楠只好硬着头皮出招。

一套无名剑法使完,李楠紧张地收了剑,一扭头,却发觉大师兄手支着头,昏昏欲睡。

李楠顿时更难过了,“师兄……我演练完了。”

“嗯……”谢梧睁开困倦的眼,半晌,吐出一句,“灵越谷的傀儡都练得比你好。”

李楠简直快哭了。

当初进沧澜剑宗时,他便是所有弟子里资质最差的,多次焦虑得睡不着,甚至自暴自弃,但偏偏每次大师兄都会说,他资质不差,只是不够努力。

大师兄任何时候都脾气好又好说话,唯有涉及剑法,总是格外严苛。

“若是今日来的是莫子业,师兄是不是肯定会夸他?”李楠失落道。

“李楠。”谢梧拧眉,认真地凝视他,“今日的剑法其实并不难,但是你被别的东西吸引了目光,故而结果不尽人意。”

“你若不够专注,自以为自己足够刻苦却得不到回报,故而埋怨于不够出彩的天赋,长此以往,我担心你会走上歧途。”

谢梧见他双眼泛红,无奈轻叹,“你认为我的剑舞得好看,可是好看迷人的东西只是用来迷惑敌人的,其实此剑法唯一的杀招,就是最平平无奇刺出去的那短短一瞬间,其他的不过是幌子。”

第127章 谢梧,你抱抱我

“心境不佳时,不宜强行练剑,你今日先回去,下次想明白了再来寻我,咳……这把木剑,我就先替你保管了。”

“好……”

李楠丧气地垂着头,满怀心事溜出庭院,谁知一抬头,就见那位丹云宗的少主神色冷淡,垂眸睨着他。

此刻天全然暗了,青年身姿颀长,眸光深冷,分明只是个医修,却莫名叫人喘不过气。

李楠很没出息地打了个寒颤,结结巴巴道:“玄,玄少主。”

怎么办,今日被发觉了,日后怕是再也不能来找师兄练剑了!

同时心里又不禁有些不满,大师兄不过是偷偷玩一玩剑,怎么就不行了?

感受到李楠敌意的目光,玄蝉沉默良久,才道:“下次别翻窗了,走正门。”

说罢,从他身侧走过,抬脚入了院子。

屋内并未点灯,庭院里尚且残余着结界的灵气波动。

昏迷半年,突然练了两次时辰的剑,此刻或许早已因为疲惫睡下了。

玄蝉放轻脚步,轻轻推开了门,借着月光绕过屏风,走到榻前。

少年侧躺在外侧,被褥被踹到腰际,一只雪足伸出被子,被皎洁月色贪婪包裹。

哪怕昏迷半年,谢梧也没有半分作为病人的自觉,一举一动皆如往昔。

无比煎熬的半年,于少年而言,却不过眨眼之间。

可于他而言,没有谢梧嬉笑的日子,每一刻都如行尸走肉毫无意义。

玄蝉弯下腰,温凉掌心握住那截踝骨,将其塞回被子里,再扯住被子重新盖至少年肩膀。

他就这样看了谢梧许久,喃喃道:“原来纵使我成了医修,也照样保护不了你。”

玄蝉缓缓跪在床榻边,永远挺拔的脊背逐渐弯曲,低头埋在谢梧温热的脖颈间,几乎是贪婪地渴求着少年的气息,“我并非故意不让你练剑,不要不开心好不好?”

他只是太害怕再失去谢梧第二次。

他只是……太过思念这个人,哪怕是日日望着谢梧,这半年来压抑在若无其事的表面之下的癫狂与惶恐,早已将他逼入绝地。

“玄蝉……?”沙哑的嗓音自头顶传来,“你怎么了?”

玄蝉抬头,眼前一片模糊,方才恍然,自己竟已潸然泪下。

谢梧困倦地眨了眨眼,左手拽住袖子擦过他眼下湿润,低声道:“好端端的,因为什么难过啊?”

玄蝉几乎要沉溺在他温柔的声音里,克制地攥住他的腕骨,琥珀色的眸子一瞬不瞬望着他,“谢梧,可以抱抱我么?”

“就像以前一样。”

说实话,以前许多事,谢梧其实记不太清了。

并非故意忘却,只是除了练剑,他总是心大。

只是记忆深处的确有个影子,曾与他抵足而眠。

谢梧大方地让出一半床榻,拍了拍身旁的空位,“来吧,说说你为何难过。”

俨然一副要开导他的模样。

玄蝉一时失笑,如何也拒绝不了心上人榻上之邀,褪去鞋袜,主动将人揽进自己怀里。

但谢梧显然对于自己被人抱着这回事不太乐意,挣扎着从他怀里钻出来,反手将玄蝉搂进自己怀里,还贴心地拍拍他的背,哄小孩似的,“说罢,我听着。”

别的不说,他在心理疏导这方面还是挺有经验的,比如长风与小师妹,都是在他的关怀下健康成长。

谢梧垂眸,看向玄蝉的眼神不自觉怜爱。

玄蝉:“……”

玄蝉没有挣开他,这本就是他所渴求,如何舍得推开。

“我其实不是难过。”深夜总是令人生出冲动,玄蝉亦是俗人,亦难以避免,“只是有些想念你。”

越是冷淡的人,诉说起思念来,常人总是更难以抵抗。

但谢梧不是常人。

任谁大半夜睁开眼瞧见有人趴在自己床头哭,怕是都不会好过,被扰了清梦,先前被这不准那也不准的约束久了,此刻种种恼火涌上心头,倏然把人推下了床。

玄蝉冷冽的眸子里难得浮起一片茫然。

谢梧没好气道:“我要睡觉,不准吵我。”

说罢,恶狠狠地拉上了床幔。

玄蝉:“……”

玄蝉揉了揉眉心,放轻脚步走出屋子,低头盯着满地被剑气凌虐的桃花出声,半晌从喉间泄出一声低笑。

走出庭院,在院外等候多时的灵越谷弟子立马上前,道:“玄少主,我们师姐邀您去宗门大殿,说是有要事相商。”

玄蝉冷淡颔首,“劳烦带路。”

在灵越谷半年,他却连宗门大殿该走那条路都不清楚。

他困住谢梧,又何尝不曾困住自己。

……

玄蝉到时,秋月白等人早已喝过一轮茶点。

秋月白放下手中茶盏,冷哼一声:“要请你来一趟,可真是不容易。”

玄蝉撩起衣摆于空位坐下,淡淡道:“放心不下他,陪他睡下,方才耽搁了时间。”

咔嚓——

秋月白手中茶盏应声而碎,却像是察觉不到痛,鲜血自指缝流出,染红了那几枚不知价值几何的戒指。

谢梧不在,那种刻意维持出的和谐霎时粉碎,如他手中杯盏。

谢梧只知他们好声好气商量如何轮流照看他养病,却不知在暗地里,早已为了谁第一个去陪他吃饭打起来无数次。

顾昭手撑在桌案上,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的尾巴,循着动静扫了眼秋月白鲜血淋漓的手,撇撇嘴,“好啦,你们又这样,谢哥会不高兴的。人也来齐了,柳师姐你有事便说罢。”

柳明月坐在长桌主位上,从储物戒中召出一株通体血红,形如蘑菇的灵草。

就连玄蝉都忍不住站起身,“血芝?”

这半年里,玄蝉翻遍所有古籍,也曾找到过一个可以让筋骨起死回生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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