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竹马哄他当备胎(2)

作者:夙夜洄徊 阅读记录

临死前魏氏悔恨,未曾在家族覆灭之际勇敢坚持,远赴西北寻觅那有过一纸婚约的未婚郎君,宋青乔。

谁人得知宋青乔,竟会是那未来新帝,一统破碎山河,成就千古霸业。

便是顾玖翎,也因这纸可有可无的婚约,得其眷顾施恩。

由此可见,宋青乔为人恩义,胸怀宽广。

梦中如走马观灯般走过顾玖翎的一生,她牢牢谨记其母软弱依附于他人的教训,果敢坚毅、百折不挠,活出了别样精彩。

每逢顾玖翎人生路上的关键转折,魏浅禾的无能无力便要被拿出来做一番比较反衬。

作为旁观者只能这样静静的看着事态发展时,魏浅禾震惊地发现,如此那般,确实都会是自己最终的抉择。

她的悲观与宿命论,裹挟着她一步错,步步错。

桃李久久没有得到魏浅禾回应,轻轻又唤了一声“小姐”。

魏浅禾回过神来正视眼前现实,活生生的桃李就在眼前,可她却久久无法从这几日匪夷所思的梦中走出来。

三年即死的预言所带来的冲击太大,搅得她脑中嗡嗡,乱做一团,从前往后的思绪也是烦复,剪不清,理还乱。

爹爹惨死,家族蒙祸,她尚来不及忧伤悲愤,转而已急需思索自己和桃李的退路。

她再没有依靠了,便连顾沧恒也是她生命里饮鸩止渴的最后一泼毒药。

怎么办,她该如何是好?

倘若是顾玖翎,倘若是她,会如何抉择?

脑中如电光火石般,闪过书中男主对顾玖翎的一句感叹:“倘若当初,你阿娘如你一般勇敢果决,没有退了婚甘做外室,而是选了那远在西北的宋青乔,结局恐怕会大不一样。”

结局恐怕会大不一样……

一瞬间,魏浅禾仿似顿悟般开了窍。

是的,为什么她理所当然以为当下的救命稻草只有顾沧恒。

想要躲开这条必死之路,当下最应该做的反而是远离他,舍弃他。

掩下心中彷徨恐惧,魏浅禾重新躺下,细细问道:“王爷还有多久到?”

桃李想了想,道:“小厮半个时辰前就来传了话,王爷想必也该到了,不然我也不必着急跑过来看小姐你醒了没有。”

魏浅禾突然冒出一句:“我饿了。”

她真得饿了,三日昏睡,未曾进食,青年壮汉也遭不住。

桃李甜甜笑了:“王爷就怕小姐醒了会饿,早就吩咐厨房做了甜粥,时时温热备着呢,我这就去给小姐取。”

魏浅禾听她一口一个王爷王爷的唤,脑子没由来的疼痛难忍,禁不住皱眉道:“以后就我们两个人时,别在我面前提顾沧恒。”

桃李笑容来不及收,速速垮了下去,疑惑道:“为什么呀小姐,不是你说他是我们魏家的贵人,得牢牢抱紧他的大腿,好求得一方庇护吗?”

魏浅禾脑子乱得已经记不清自己说没说过这样的话,她不在意的摆摆手道:“不是我说的,恐怕是爹爹说过吧,你记错了。”

桃李边往后撤,边撇嘴小声道:“就是小姐说的。”

魏浅禾重新叫住她,叮嘱一番道:“你记住,我还未醒,待会儿王爷过来了,你听到任何动静都不必过来,去厨房准备夯实些的干粮,能长途携带的那种,最好小巧易藏一点。”

桃李自小跟在魏浅禾身后,怎会不察她的打算,惊道:“小姐你要走?”

魏浅禾握了握她的手,郑重道:“记住,我未醒过,你也只需准备一人份的干粮,我会替你安排好后路,照我说的做,不要多问。”

桃李嘴唇颤了又颤,想要反驳魏浅禾的意思,她想辩驳自己要跟她一起走,想问她为什么要走,可小姐希望她不要多问。

她向来听小姐的话,自然不该再不懂事的追问。

魏浅禾知她心中困惑难过,只得再多说一句宽慰:“别怕,不是丢下你不管,等王爷走了再把粥端过来,那时我再与你细细解释。”

桃李点点头,含着泪不情不愿的离开,厢房内终于又只剩下魏浅禾一个人。

浅浅不过等了一炷香的时间,由远及近传来完全不同于桃李细碎小步的脚步声,

随着这一声一声沉稳有力的“哒哒”靠近,魏浅禾侧头向着门帘的方向,缓缓闭上双眼。

足够了,就这样从长廊上走来的一小段距离,足够她想清楚。

该如何让他放手,令她离去。

可他会甘心情愿,就这么放她走吗……

第2章 竹马

◎输了便屈居于下,任她雕琢◎

顾沧恒走进厢房时,里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显得很没有人气儿。

他不知明明自己说过要过来,桃李那个不知礼数的丫头还跑到哪里去了。

为什么没有照看她家小姐在近前?

孤男寡女,没有丫鬟仆役在场,他若靠近她的床帏,于礼不合。

脚步停在内间梁柱外,顾沧恒远远站着,瞧不清层层纱帘内,伊人倩影。

装睡的魏浅禾不过等了两晌功夫,外间人似乎想了个明白,不再踌躇犹豫,大踏步走了进来。

脚步声渐渐停在身畔,手边一侧的床褥陷了下去。

他坐下来了。

顾沧恒静静凝望眼前人的娇容,雪肤花貌,柔弱娇嫩,昏睡的几日未施粉黛,却依旧清丽不减,略显苍白的唇色反而令她添了几分难以言语形容的妩媚。

她在他面前,总是灵动多变的,其中当属一双眉眼最为俏欢迎来君羊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追滋源丽,笑眼望着他的时候,委屈巴巴带着哀求的时候,心有不甘隐含嗔怒的时候……

无一不令他失神怔忪,渐渐移不开眼。

不自觉地,他伸出手想要去碰一碰那般风景。

指尖堪堪触及如细柳松针般的睫毛时,他停住了。

家逢巨变,他不该趁机唐突她。

修长手指收回去的瞬间,魏浅禾眼婕轻颤,细长媚眼悠悠转醒,目光似乎是一下子就只锁定在了顾沧恒身上。

“王爷……”

她尾音轻颤,眼角绯红,风情无限。

顾沧恒的心却好似一下子就凉了下去。

小王爷,王爷,沧恒,阿恒……她难道没发现,自己对他的称呼总是随着心情变换。

王爷,是她自觉身份地位差距时,最生疏的一种唤法。

“浅浅,你终于醒了。”他自然地拉过她的手腕,为她把脉。

“三日未醒,桃李吓坏了,如今多事之秋,我见你脉象平稳,便没惊动医官前来诊治,如今看来,恐是惊吓过度,魇着了,好好休息,当是无事。”

浅禾抿嘴勾出淡淡的笑:“王爷的医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何需请医官。”

明明是一句平淡的回应,顾沧恒却不知为何听出点讽刺的意味。

他是先帝最小的皇子,出生后软糯可爱,颇受阖宫上下喜爱,唯一可惜的是先天孱弱,需用名贵药材精心养着命。

魏长海便是先帝特意指派过来照顾他的医官。

顾沧恒的母妃早逝,先帝子嗣众多,再疼爱这个老来得子的小儿子,也不免比寻常百姓人家的父子亲缘疏忽冷落许多。

魏长海几乎日日到他宫里寻脉,临到他五岁左右,魏浅禾便时常背着个小药箱随魏长海进进出出。

她是魏家唯一的嫡亲血脉,自然从幼时起便承袭家族药理,当作接管药学医理的传人培养。

半大的女郎,每日跟着父亲文丝断脉,采药铺晒,只能整日困守在皇宫的顾沧恒日日期盼她的到来。

她会趁魏长海煎药的功夫陪他聊天,给他讲各种药材如何区分,最近父亲又安排了哪些难背的穴位书本,兴起时,还会把他当药人,练习针灸。

那时,她的心里眼中,都没有王爷这个身份,只有顾沧恒,一个生活优裕,不用背医书的朋友。

但他被关在一个四方院子里,看不了坊市热闹灯会,去不了深山野林采风,大千世界广阔,他除了眼前一个鲜活的魏浅禾,什么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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