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竹马哄他当备胎(21)

作者:夙夜洄徊 阅读记录

钩云亦在旁边附和:“是的,大家方才经此大难,还是不要太过苛责了,顺顺利利到达西北,才是最终的目的。”

两人官阶皆比他大,黑汉衙役不好反驳,但也咽不下这口气,更加把怒气撒在陆涟心和魏浅禾身上。

“滚回队伍里去,老实待着,这里不是你们姐妹相认的后宅庭院,互相也别错把对方误认为从前日子里的闺中密友,你们是囚犯,犯人就要有犯人的自觉,别给脸不要脸。”

魏浅禾没有跟他硬杠,认罚任骂般回了队列中。

“你夫君他……”魏浅禾小声询问,欲言又止,怕勾起她的伤心事。

陆涟心浅笑去握她的手,亦是小声回应:“妹妹,你若不介意,我仗着年纪喊你一声魏妹妹,他死了,我心中只有高兴,只有解脱,没有悲伤,所以你不必担心我的情绪,日后,我只为自己而活。”

魏浅禾闻言,露出一抹笑意。

那就好,那才对。

看着眼前一个个熟悉的脸,她心中大为畅快。

她做到了,她真得做到了。

虽然借助了太多旁人的力量,可是她不仅自己活了下来,她还救了陆涟心,救了二婶,救了太多平常对自己施以善心的人。

魏浅禾心中宽慰,却也悲伤。

因而这也是进一步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只有参照着顾玖翎的人生选择前进,才能到达命运的彼岸,她才能从三年即死的诅咒中脱身。

那也意味着,放弃顾沧恒是最最正确的选择。

众人各揣心思,重新踏上赴西北的路程,日夜兼程了两百多里之后,他们终于到达了西北边塞的军营驻地。

岗哨周边警戒森严,囚犯们个个怀揣不安,按男女被锁成两列,等待着前方衙役们与驻地守军的交接。

未几,先是有一名士兵前来领走了男人,女囚这一列,则由黑汉衙役亲自带着,送进了驻地旁边一个村子里。

前往的路上,魏浅禾四处寻找柳樟的身影。

可惜,他和钩云一起,突然的出现,亦突然的消失,在她最彷徨无助的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17章 初次

◎他到底是来晚了……◎

魏浅禾一行人进入村子时,沿路都是蹲守看热闹的百姓。

或许也不能称她们为普通百姓,因为没有哪个村子四周皆有岗哨,进入出去都得受一番盘查。

她清楚,她们已经进入了军队后方的妓营。

这些女人穿着暴露,有些依然是神采飞扬的精神模样,更多的则是冷漠麻木的无所谓姿态。

她们见多了新人入村时的好奇、恐惧,她们也一一经历过。

能够受到充军流放之刑的家族,祖上非权即富,女眷多是家里千娇万贵的小姐或是夫人。

她们受家族所累流落到这里,熬下来的便大大方方的活着,熬不下来的寻死觅活埋做黄土的也是大有人在。

魏浅禾没有逃避,她一一看过她们的眼神,牢牢记在心里。

或许有一日,她也会如她们一般,要么沉沦麻木,要么隐忍蛰伏,她相信,无论何种境地,只要想办法,总能寻到出路。

魏浅禾没想到的是,进村第一日,她便被点中承欢。

村中女郎们粗鲁的一番清洗,再加一卷麻布包裹,她如一头没有任何尊严的牲畜,被抬着送入营房大帐。

她什么也没来得及问,什么也不清楚,就这样被送了人。

洗澡的时候,她追问过那几个替她梳洗的年长女人,是否能找到宋青乔,她是他的未婚妻。

那些人如同哑巴一般,只是互相对看了一眼,面露疑惑不解,然后摇了摇头,便不再理会她说的任何话。

魏浅禾不解,既然宋青乔在西北小有名气,她们为何不愿跟她说起宋青乔的消息。

她没妄想过进来第一日便能寻到他的下落,她甚至做好了先要受一番磋磨的心理准备。

但最起码让她怀揣着一些希望去受刑。

躺在营房大帐的卧榻上,魏浅禾感觉到身下铺着的是一张动物皮毛,接触到颈部肌肤的地方柔软温暖。

但她全身裹着的却是粗布麻被。

被这么抬着离开村子的时候,魏浅禾接受了全村人的目光洗礼。

大部分是羡慕,小部分是厌恶憎恨。

她们在羡慕什么,又在憎恨什么?魏浅禾想不明白。

她连今晚要面对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心中只有无尽的迷茫与恐惧。

倘若不盼着苟活,她还能想一想抵死不从的办法,刚烈赴死。

可她魏浅禾偏不是为了贞洁寻死觅活的人,活着才是一切的起始,她会努力寻求保全自己的办法,倘若还是不行……从了便是。

心中已经理得十分清楚,手指却不自觉紧紧抠着身下麻布。

眼泪默默滑下,顺着眼角流进耳朵时,魏浅禾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到此刻,她连突然消失不见的柳樟都憎恶起来。

他不是受他主子的命保护自己吗,他就是这样护着她的?

可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苦的甜的都得自己受着,怨不得旁人,更何况是柳樟。

谁都救不了她。

此刻的顾沧恒还不知,魏浅禾已被洗干抹净,送上了旁人的床。

柳樟顶替的这个梓宥,是押解途中特派的衙役,行程结束便是任务完成,不能再跟着流放队伍。

他若想留下照看魏浅禾,免不得要四处托人,将自己的差事重新安排一番。

前几日他便想到了这个问题,传信回去让柳樟派人疏通。

临到此时,收到飞鸽传说,说是流程上还需他自己跑几个地方盖章生效,如此才可驻扎在西北军营一段时间。

没了处处跟随的暗卫,顾沧恒只得亲自去跑,这倒是他第一次见识到地方小吏的乖张嘴脸。

不过是早都通过上级下发的文书而已,只是需要他们依规加盖一下官印,便阴阳怪气的受了不少刁难。

若非他没法在此处耍王爷的威风,定要叫他们知道宗穆二字,横着竖着,究竟是如何写的。

憋屈地搞完这一整套流程,夜也深了,他疲乏地往村寨走着,想着今晚该在哪里留宿。

负责安排他的管事说调令太突然,村里没有空余的屋子了。

那人笑得猥琐,暗示他可以借机宿在哪家花娘屋里头。

他怎么会,除了魏浅禾,他谁也看不入眼。

魏浅禾?

魏浅禾不也成花娘了么?他们俩最熟悉,借宿在她屋子里,总归自己没那么排斥吧。

光是想到这一层,顾沧恒都唾弃自己思想龌龊。

他竟然想要趁人之危吗,真是堕落了。

失笑再往前走了两步,便进了村寨岗哨的警戒范围。

哨兵核实了他的身份,放他通行。

已是午夜时分,整个村寨却是灯火通明,每个房间都响闹着喧哗声,听的顾沧恒直皱眉。

魏浅禾以后便要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她到底有什么想不通的非要远走,不要留在自己身边。

顾沧恒想不通,他头一次发现自己也不是很了解魏浅禾。

抓住夜间巡逻的一个士兵,顾沧恒问道:“新来的女囚关在哪里?”

士兵指了北面的方向,顾沧恒寻了过去。

所有新人暂时没有分配住所,头几日全都关在一起,顾沧恒遍眼望去,却没找到魏浅禾。

不应该的,她若在此处,乔扮的多丑多落魄,他都能一眼将她认出的。

抓住其中一个女囚的衣领,顾沧恒心中隐有急躁:“魏浅禾呢?”

女囚被他气势所慑,竟然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陆涟心见他眼中的焦灼不似假的,顾不得许多,扑上去抓住他的手臂喊道:“大人快去救救魏妹妹,她一来便被带走清洗沐浴,我听说是要趁今夜新鲜,将她送给一个贵人开荤。”

顾沧恒闻言神色大变,陆涟心继续告状道:“挑人的时候,那衙役故意使坏,将魏妹妹的容貌品行吹得天上有地下无,他这是成心害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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