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众叛亲离三年后+番外(13)

譬如,它甚至有一个用来当玩具的球……看起来和别的猫爱玩的那种叮里当啷吵死人的小球差不多。

不过没有铃铛,万幸。

普通的猫咪可能会在追逐玩具的过程中打翻各种家具,不过黑猫毕竟是世界意识,所以在家具安全的情况下,我可以忍受它拨弄着那个白色的小球在小屋里跑来跑去。

“说起来,那个球到底是什么材质啊。”我和以利亚闲聊,“你不觉得球好像有点在发光的感觉吗?”

“似乎是一种思念体,类似能量体,”以利亚说道,“应当是黑猫先生自己制作的吧。”

那肯定啊,又不可能是我给它买的。

“而且,它有时候不是还会咬在嘴里叼着到处走吗?”我回忆道,“就跟真的猫咬着战利品走来走去一样……可是那个实心的球它是怎么咬住的啊?!”

一些不能深入思考的bug设定产生了。

以利亚提出一种可能性:“或许球是软的。”

我花费了几秒钟去想象,为结果狠狠皱眉:“那上面得有多少细菌啊。”

以利亚:“那是能量体。严格来说,黑猫先生也是能量体。”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但我内心的刻板印象是洗不掉的!

两分钟后,黑猫从窗外跳进来,坐到我手边,语气沉重地宣布:“出大事了。”

“嗯嗯,”我边打卡比之星边敷衍地应它,“陨石?恒星爆炸?黑洞?星际战争?”

“都不是。”

“你又要销号了?”

“也不是,”黑猫可能看出我心不在焉,主动揭晓答案,“我的球丢了。”

“你终于去做了绝育手术么……哦不对。”黑猫是中性体,一片光滑的那种,没有蛋蛋。“那个小球?丢了你重新做一个呗。”

黑猫严肃地按住我的手:“不行,这个世上只有一个那样的球,而且如果丢了很可能会死。”

“这个世界?”

“我会死。”

我必须得承认,谈话到这里终于引起了我的兴趣(﹁\"﹁)

要知道,世界意识是不死的。

哪怕世界毁灭再重建,对祂们来说也不过就是好像我在打游戏的时候突然死机,于是选择重启一样。

——对游戏来说我可能会死吗?那当然不会啊。

“展开说说。”我放下了手柄。

是因为多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情分,绝不是因为这关太难了我实在不想打了。

以利亚任劳任怨地自动帮我接着失败记录继续打下去。

“……总之就是,要快点找到那个球。”黑猫说。

我:“……你总之什么,一个省略号就想假装快进了是吗。”

黑猫:“我命休矣。”

“黑猫先生说的是什么?”一只小崽子好奇地趴在门口问。

——这只小崽子头上长的是狼耳,虽说我也分辨不太出来狼耳猫耳狗耳,我是那种只能分辨出兔耳和熊耳的判断能力。

但这只崽子的外婆居然是鲛人,太离谱了,这基因是怎么工作的?新世界的生殖隔离太消极怠工了吧。

啊,说起来,黑猫会说话的这个秘密是不是被越来越多人知道了?

“没关系的,猫会说话是一种常识。”以利亚对我说。

……哪门子常识啊。

我才多久没出门怎么就衍生出这种常识了。

……总之,最后,大家一起出门陪黑猫找它的小球。

据当事人毫无用处的回忆,它上一次见到那个小球还是上一次。

靠谱的以利亚搜索了小屋内的监控记录:“昨天下午三点,小球还在黑猫先生的项圈上。”

我察觉事情并不简单:“等等,它什么时候有的项圈?”

“外婆做哒!”小崽子举起手,响亮回答。

我看向黑猫:你还真把自己当宠物套项圈吗喂。

黑猫认真地给我解释:“它很重要,不能丢失。”

我:“这不还是丢了吗!!”

黑猫:“……”

我又开始思考:所以那个外表光滑的球到底是怎么挂到项圈上的……啊等等,我知道了,用螺丝钉钻进去就可以固定住了!

只有以利亚在试图认真破案:“请黑猫先生回忆一下昨天下午三点离开小屋后,又去了什么地方。”

地点:鲛人村。

我看着原来是鲛人村的地方陷入沉思。

一分钟内我身边经过了十几个差不多的兽人——我也分不太清但里面有个兔耳——大家都用一种奇特的目光打量着我。

“不如说现在已经变成兽人国了吧。”我说道,“外面变化这么大吗?”

“毕竟您已经几十年没有出门了。”以利亚说。

好吧,很有道理。

比如改革开放几十年,祖国的变化就是翻天覆地日新月异。

“顺带一提,这不是兽人国,是兽人行省。”以利亚补充。

我:“……”好家伙,行省下面不会还有市县镇乡村吧。而且名字就叫“兽人”会不会太随意了点。

黑猫跳到我的肩膀上,催促地用肉垫碰碰我的耳朵:“快走吧,我感觉到了。”

“往哪儿走?”我问。

“随便,顺着你的直觉走就行。”

“?你是要我拿两根金属棒玩寻水游戏吗,那可不是阿尔宙斯的游戏内容,是剑盾的!”我震声道。

等等,也可能是珍珠钻石,我记不清了。

黑猫:“……”

没有人捧场的玩梗毫无意义,我冷却了。

既然黑猫说随便走走,那我就随便在街上走走。

走了几十米,我忍不住问:“他们为什么都在看我?”

以利亚:“嗯……”

黑猫:“啊……”

小崽子:“呃……”

“啊,”我领悟了,“是因为我没有耳朵吧。”

以利亚:“是的呢。”

黑猫:“就是这样。”

小崽子异常兴奋:“买个兽耳发箍吧!是这里的特产哦,和真的手感一样!”

我:“……”等等,这个形容不能细想,一细想好像有点恐怖。

小崽子把我拉到一个摊位前:“兔耳,戴兔耳的!”

黑猫:“猫耳。”

以利亚:“我认为应该用大而松软的、垂坠的狐狸耳朵。”

人一旦产生恐怖的幻想,就会不可自拔地深陷其中,我现在就是这样。

我严词拒绝购买兽耳发箍,离开了摊贩。

对方十分热情地想直接送我一个,真实无比的毛发从我手掌边上擦了一下,蹭起我一身鸡皮疙瘩。

逛了半个多小时后,我发现这个行省的建设相当眼熟。

他们有行政大厅和管理处,就连街道管理处都存在。

这么说的话……

“不就是从我这里听去的吗!”我震惊道。

“为什么你会觉得吃惊,”黑猫吐槽,“你这里都来过不知道多少波国防大学毕业生了。”

我:?

“进不了你心灵屏障的都被记上黑名单了哦。”小崽子说。

以利亚:“横批:心灵屏障,好用。”

我:??

“等等,刚才他们都看我,不会是因为行政中心里面又建了我的雕像什么的吧。”我开始脚趾抠地准备去拆迁了。

以利亚安慰我:“您放心,这倒是没有。”

我并没有被安慰到:“……那有的是什么。”

以利亚:“嗯……”

“啊,那里有个东西在发光!”小崽子突然道。

黑猫噌地一下从我肩膀上窜了下去,回来时嘴里又叼着那个光球了。

它脸上呈现出一种非常人性化的、像是松了口气的表情,问我:“这个还给你吧?”

我立刻想到那些猫口水和细菌的想象,连连摇头拒绝。

黑猫看了我几秒钟,叹了口气:“这可是你自己不要的。”

于是小崽子帮忙把那个球戴到了它的项圈上,动作很熟练。

等我依依不舍地离开小吃街回到隐居小屋的时候,已经是大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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