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众叛亲离三年后+番外(7)

“不,我还没说完呢,”我轻松地说,“绑上荆条的人还得跪下等待,不被原谅就不能起来。”

“跪……跪下……”前皇帝抖得更厉害了。

“对,”我低笑,重复,“跪下。”

话音刚落,前皇帝扑通一下就双膝重重着地跪了。

我:“……”

前皇帝:“……”

黑猫转头看了我一下。

“看屁啊!”我愤怒道,“我用没用能力你看不出来?他是自己被吓得腿软跪下的好吗!”

黑猫:“喵。”

“你现在知道装猫喵喵叫了!你又不是以利亚!这全是你的烂摊子!”我更气了,“这堆垃圾你来收拾!”

第6章 现在外面跪着的已经有3628人了。

就像我前面说过的,每天醒来发现新智障。

我这三年来所待的地方说好听点是叫无人区,说难听一点就是一个三不管区域,因为太过贫瘠,还有异兽出没,加上气候环境原因等等……总之连土著都早几十年举族搬迁了,帝国没兴趣,联邦也没兴趣。

虽然三年来也没人发现我在这里,但要是铁了心从别的地方赶来的话,最近的城市也只需要半天时间。

于是,在昨天前皇帝的现场直播翻车以后,恐慌的人们直接纷纷用各种手段赶往了这块无人区。

我就睡了个觉的工夫,日上三竿再起来时,前皇帝已经和他的近卫兵们一起被围了起来,众人高喊着要他脱了衣服裤子去负荆请罪。

我大为震撼:“?”大可不必连裤子一起脱谢谢。

因为外面喊口号的声音太过响亮,我不得不给我的小屋又上了一层隔音结界。

世界重归安宁之后,我掰着手指算了一下世界毁灭还剩几天。

皇帝来是第一天,前男友来是第二天,前男友妹妹是第三天,我造取号机、前皇帝赶来是第四天,今天才第五天。

“你能给我弄个可视化的数据报表出来吗?”我像一个资本家老板一般询问黑猫。

黑猫:“……”

黑猫:“你等等。”

它消失了一会儿又带着一块透明显示屏回来——就是会议室里常用的那种材质,只是很小型,适合猫用。

我忍不住发问:“这是你刚去造的吗?”

“不是,”黑猫说,“我去帝国营地里拿的。”

我肃然起敬。

听听,“拿”,而不是“偷”。

世界意识的事,怎么能叫偷呢!

黑猫把显示屏往空中一放,尾巴轻轻一抽,上面就显示出了两块星图。

这我认得,分别是帝国和联邦的地图。

黑猫一本正经地介绍:“认为‘联邦和帝国官员应当为三年前的事负荆请罪’占多数的星球,显示为红色;相反的,显示为蓝色。”

我凑近星图放大缩小看了半天,压根没找到蓝色。

“民调里最高赞的发言是,‘她想要道歉就快去道歉啊?!我可不想因为我没做过的事情而被连累死!’”黑猫念道,“第二高赞是‘给她能的,这时候就该天降第二个能拯救星际的紫微星打烂她高高在上的脸’。”

这样的言论已经无法伤害到我了,我甚至还觉得有点乐,毕竟谁不爱看一些无能狂怒发言呢。

但沉思良久后,我发自内心地问黑猫:“能不能说说你究竟是怎么创造出这么一个烂到根里的世界的?”

黑猫:“……你可能不相信,但隔壁有一个和我一模一样带‘黑暗情绪’开局的世界意识,但和这里结局根本不一样。”

“黑暗情绪?”

“所有种族都更容易滋生出负面、极端的情绪,”黑猫平静地给我解释,“是一种地狱模式,在创建世界的时候会随机出现。”

“你好非啊。”我感叹。

黑猫:“……”

它垂下耳朵尾巴,看起来好像有一点点被伤害到感情。

但我觉得我更非,一点也不想安慰它:“还有那些红色的线是什么?”

“所有能通过中转、前往这块无人区的路线和交通方式。”黑猫有气无力地说,“目前所有合法、非法的交通工具,只要是有能抵达这里的能力,都已经超负载。”

“他们要来攻打我?”我突发奇想,甚至还有点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黑猫:“怎么可能,他们来要求帝国和联邦的高层向你负荆请罪,还有许多人带着类似荆条的物品直接登机上车。”

“那些黄色的线又是什么?”

“是正出发去绑架三年前相关不相关的其他官员的非法势力。”黑猫说。

“这个世界真是高度自治,”我阴阳怪气地说,“连给我从前生活的地方提鞋都不配。”

黑猫很认可:“我下次会更努力一点。”

“这个ppt做得真不错,”我对黑猫的工作表示认可,“显示屏就不用还回去了,我们废物利用一下吧。”

我把显示屏的程序略作调整,变成了一块倒计时表,每秒一跳动,顶上写着鲜红的大字【距离宇宙毁灭还有:】。

特地选的血红色,十分应景,而且显眼,五十米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然后又把它堂而皇之地挂到了我的小屋门口。

挂上去的时候,我发现显示屏右下角的地方果然印着帝国的徽章,看得我怪不爽的,拇指一抹就直接给擦掉了。

第六天和第七天我没出门。

主要是因为以利亚这次把浴室给炸了,我对浴室设施很不熟悉,花了两天时间维修。

其实按照我的技术本来是得要十天半个月才能修好的,但无人区方圆几百公里就这么一个我能用的浴室,谁能忍受十几天不洗澡啊!

于是我让黑猫又去帝国联邦的营地拿了一些必要的东西回来。

等我修好浴室时,它已经是个东北洗浴中心级别的享受之地了。

哦,虽然我的隐居小屋看起来是很小,但只要用一点空间折叠的规则,内里完全可以超出想象。

至于维持那个外表的原因,是因为我总觉得“隐居”还是得要个“小屋”,不然不伦不类的。

我泡澡到一半的时候,黑猫进来了。

在被我迎面一发手搓核弹之前,它先开了口:“前皇帝被绑到你家门口跪着了。”

我沉默几秒钟:“……至少告诉我他还穿着裤子。”

纯洁的我不想被前皇帝的鸡儿辣眼睛。

……

一个前皇帝怎配我提前从浴池里出来。

等我站到窗口往外看时,在那儿跪了两个小时的前皇帝看起来已经认命了。

别说,不知道是谁动的手,绑得还挺像模像样的,就连背后的几根荆条……

……呃,上面的刺有点凶残啊,让我亲自绑我都有点下不去手。

“谁绑的他啊?”我踮脚往外面张望。

前皇帝周围都是士兵,再远处是观望的其他人,看起来秩序维持得还是可以。

“你前男友,”黑猫说,“两个一起。”

我懒得强调只有一个是前男友,而且如今已经成了我的黑历史,而是深沉地鼓掌:“父子相残,君臣反目,很好,很符合这个世界的基本画风。”

黑猫像是也被我戳中了黑历史,耳朵不悦地翻转下压:“你现在可以去拿荆条抽他了。”

我发自内心地“噫”了一声:“才不要。”

我是那种会滥用私刑的人吗?

当然不是!

于是我把窗帘拉上,开始第二十三次对以利亚进行修复。

“前二十二次均以失败告终。”黑猫调整了个电子音播报道。

“滚啊!”我无能狂怒,“我明明又看了一本《人工智能:从入门到精通》!这次一定行!”

……

俗话说得好,失败是成功之母。

放在以利亚的修复工作上,失败是成功的二十三辈子老祖宗:)

我身心俱疲地离开工作室:“以利亚,给我倒杯咖啡来。”

以利亚:“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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