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贵妃是细作(4)

作者:小词姐姐 阅读记录

“中毒!”姜挽神情忧虑不安,喃喃道:“这才刚回来,怎么会这样呢,肯定是我从前树敌太多的缘故吧,我之前...确实是太不懂事了。”

“玉书,莫再说,免得让娘娘忧心。”玉宁性子最是稳重,看姜挽有些慌神了,连忙走过来安慰,说了许多以后会越过越好的话,这才让姜挽慢慢冷静了下来。

晚些,玉宁和玉静回房休息,只有玉书一个人守在姜挽身边,姜挽这才换了一副神情,笑道:“可都安排妥了?”

玉书点头,眼神一瞬间从安静木讷变得有光彩,她给姜挽的茶杯里倒上一点解药,笃定地回:“姑娘放心,玉书都办好了。”

“怎么还叫姑娘,我今年,已经二十一了...”

这声“姑娘”将姜挽的思绪拉回到十年前。

当年她们在魏庄初遇的时候,玉书是魏庄捡回来的孤儿,瘦瘦小小一个,却死士训练场中奋力拼杀,就算打不过其他的人,也要尽全力为自己争取一条生路。

玉书在泥潭里挣扎求生、誓死不肯放弃的眼神打动了姜挽,她也因此从一众少年少女中脱颖而出,被姜挽选作贴身暗卫。

“您在玉书心里,始终都是我一直最敬仰的姑娘,没有姑娘的教导,玉书早就死了。”

所以姜挽被派到京都来执行任务的时候,即便此行知道九死一生,玉书还是跟过来了。

主仆俩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一会,敲门声响起,尖细的男声传进来,“姜娘娘,殿下请您去主殿叙话。”

第3章 还有细作

主殿中亮着暖黄色的烛光,殿门半开,站在门外就能听见里面书册宣纸翻动的细碎声响。

“姜娘娘请。”说说话的人叫福案,是萧淮身边心腹太监,他此时端着一副假面的笑脸,扬手请姜挽进去。

“福案公公,能否告知一声,殿下此次叫我过来是为了什么呀?”

“这...”

“公公不说话,可是看不起我,觉得我问的这个问题不配你回答?”姜挽微挑眉眼,声音凌厉了些。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只是奴才也不知道殿下心里在想什么啊,殿下心思岂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能猜得准的。”

福案推脱赔罪,当然姜挽也没指望他回答,这话就是说给里面人听得而已。

“姜挽,进来!”清贵低沉的嗓音从殿内传出,透出一股子冷意。

姜挽瞬间垂下眉眼,不悦地瞪了一眼福案,身姿袅袅地走了进去。

福案将殿门关上,摇头感叹。

这位姜娘娘还是一日既往地不好说话啊,得亏是诞下了小皇孙,不然可要如何在这东宫生存,殿下肯定第一个不容她。

殿内,姜挽跪在书案前的羊毯子上,她保持着下跪叩首的姿势,好一会没有听见萧淮说平身。

书案上堆满了文书和奏折,萧淮提笔批注,专注于纸上,没有叫姜挽起来的意思。

最后,还是姜挽跪不住,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磨磨蹭蹭走到萧淮的书案前跪下,娇滴滴道:“殿下唤妾身过来,怎么不与妾身说话,四年不见,难道殿下已经将妾身抛在脑后了吗?殿下心里是一点没有妾身了吧?”

“孤心里什么时候有过你。”萧淮放下笔,冷冷看她,“姜挽,去了行宫四年,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欺负下人,行事嚣张,跟四年前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如出一辙。

姜挽泪光点点地望着他,微微瘪嘴,一脸委屈,“妾身在行宫,可是日日夜夜思念殿下,无时无刻都在盼望重逢,殿下这样说,可真是让人家伤心呢...”

见萧淮不理她,姜挽说起她在云华行宫这四年里发生的事情,断断续续地说了几件被下人们怠慢的委屈事,又献宝似的说了玉宁教她下棋、煮茶、刺绣,极力向萧淮表明她这四年在行宫里真的很听话乖巧,丝毫没有偷懒懈怠。

“妾身给殿下煮茶吧,玉宁教我好久,每隔几日就要练习一遍,妾身现在的手艺可好了呢!”姜挽双眸盈盈,好似端着一方秋水,期盼地望着萧淮,似乎是在等他夸奖。

“孤叫你过来,是让你明白自己的地位,东宫规矩森严,后院又新晋几位嫔妾,好几位品阶都在你之上,你身为最低等的奉仪,该老实本分,若是再敢依仗生育之功作威作福,孤可不会饶了你。”

萧淮盯着姜挽的眼睛,声音严肃,本以为她听见后院女人多会被吓到,生出安分度日的心思,谁知姜挽双眼霎时间亮了起来,斗志勃勃。

“东宫的女人再多,还能大得过去皇孙么,妾身可是为殿下生育了两位小皇孙,怎么能与其他女人相提并论呢,就算有人欺负我,殿下也会为我撑腰的,对吧?”

萧淮:“……”还是一如既往的愚蠢。

他懒得理她,两个孩子是怎么怀上的姜挽心里没数吗?要不是看在孩子的面上,他定然不会接她回来,有姜挽这个野心大的开先例,这四年经常有不要命的婢子想要效仿,但无一例外,全部处死。

偷用禁药本就是死罪了,他容她活着都是开恩。

姜挽预备再接再厉多说几句博同情,但萧淮眼神过于锋利,隐隐有些杀意,成功让她退却,没有再接着说。

“现在收拾东西,回海棠阁,以后没有孤的命令,不准靠近怀德院半步,平日无事少出门。”

“...是。”姜挽委委屈屈地应下了,一步一步地往门外挪,那缓慢地背影就像是告诉萧淮——快点挽留我!

“等等。”

姜挽瞬间转身,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殿下是要留妾身在屋里伺候吗?”

两人的目光相触,萧淮暗暗蹙眉,垂下眼帘不与姜挽对视,继续提笔。

“过两日母后若是宣你进宫叙话,无论她说什么,你都莫要亲近鸿儿和清儿,也不可说出将他们带回东宫抚养的话。”

“为何!”姜挽神色落寞,不满道:“他们是我生的,亲娘将孩子带在身边养育有什么错吗!为何殿下连亲近都不允许?”

“不许就是不许,哪有那么多疑问,以你的才能,你觉得你能教导好他们吗?”

宫里没有位分低就不能抚养孩子的规矩,但皇孙难得,不仅帝后喜欢孙子,萧淮也极看重两个孩子的养育,从不疏忽。

姜挽愣了会,然后泄气垂头,小声应是。

其实...她心底也是不想与两个孩子亲近的,她迟早都是要走的,与其让他们将来体会失去亲娘和父母决裂的痛楚,不如就当从来都没有过她这个亲娘比较好。

她早就没了多余的善心,也没有愧疚这种感情,却唯独对这两个孩子愧疚,她深陷囹圄,不知何时会死,怎敢亲近,恐怕以后会连累了他们。

太子殿下下令让姜奉仪连夜搬出偏殿,回她的海棠阁去,偏殿里的人当即忙活起来,玉宁带着几个宫女收拾东西,与姜挽一起往海棠阁走。

海棠阁在东宫最偏僻的角落,原本就是姜挽受封奉仪时在东宫的居所,太子嫔品阶以下的嫔妾是不能在东宫独享一个院落的,但姜挽因为有孕,所以就破了这个规矩。

虽然她离开这里四年,但海棠阁安排下人打扫,表面看上去还算干净整洁,但真正进了寝殿才发现角落里都是灰尘,负责清扫的下人根本没有认真当差。

玉宁和玉静又带着小宫女们清扫一遍屋子,折腾了一个时辰才算能过眼。

住在这里的嫔妾很少,海棠阁大晚上进进出出的,没有引来很多人围观,但住在隔壁的侍妾林氏还是走出来看了会。

嫔妾们不知道姜挽回来的消息,就算今日在侧门那里闹了那么大的动静,后院里的女人也是不清楚的,只因东宫下人管束极严,在前院伺候的胆敢透露什么口风引来后院龉龌,连带着下人和嫔妾一起受罚,轻则鞭刑,重则杖毙。

林氏在东宫没有位分,只是下面官员送过来的通房侍妾,连太子的面都没见过几次,她在东宫的位置就比宫人们好上一点,只能依附云昭训讨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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