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反派被迫和宿敌HE了(48)

作者:橘栉 阅读记录

“那你说说,错在哪了。”裴应淮在指尖把玩着他垂下的一缕银发,问。

错在没有第一时间给你个狗比干死。

牧听舟面无表情地想,他说:“错在不该让你们担心了。”

裴应淮又低低地笑了,牧听舟从来不知道他这么能笑,冷冷问道:“笑什么?”

“错了。”裴应淮摇摇头,点了点牧听舟的胸口处,“那些都是次要的。”

“舟舟,永远都不要为别人而活。”

“师兄并不会担心你受伤,而是担心你在明知道要受伤的情况下还要硬撑着顶在前面。”

“舟舟,没有什么事情是比你自己还要重要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行。”

裴应淮的黑瞳中此刻清晰地倒映出牧听舟的身影,偌大的世界好似只剩下了他小小一人。

他轻轻地道:“只有你——”

牧听舟恍惚回神,忽地觉得心脏跳动如擂鼓,一只手情不自禁地拂上胸口的位置,无意间与裴应淮微凉的指尖轻轻擦过。

触电般的酥麻感从接触点蔓延开来,牧听舟指尖痉挛地蜷缩,一种失控的感觉陡升而起。

“行了!”牧听舟甚至有些不太敢看他,鸦睫扑闪着别开了目光,“我知道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提及也没有意义了!”

“大不了下次我注意点,注意点还不行吗?!”他语无伦次,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别再突然冒出来这么恶心兮兮的话了。”

裴应淮一边替他将一缕碎发别在耳后,一边问:“那我们这算是叙旧结束了?”

“结束了结束了。”牧听舟胡乱点头。

两人的距离本就很近,近在咫尺的呼吸相互交错着,牧听舟不自在地垂着视线,双手挡在身前想要阻止男人进一步的逼近。

太过于侵略性的气息让他浑身不自在,终于实在是忍不住了,牧听舟瞪着眼睛抬起头:“裴应淮,你有完没完?!”

也正是这冷不丁抬起头的功夫,张合的唇瓣轻轻扫过另一半柔软,蜻蜓点水般的触感让牧听舟猛地一顿,不可置信地回望着他。

与此同时,裴应淮眸色骤然一暗,牧听舟隐约听见了有什么东西被扯断后发出了脆弱不堪的声音。

紧接着,面前的男人俯下身,覆唇而上。

牧听舟呆呆地站在原地。

裴应淮的动作很轻柔,身上的气息却格外强势,捎带着一股非常好闻的清冽气息。

牧听舟的身体一时间发软,半边重量都是支撑在裴应淮的身上,被迫承受着疾风暴雨般袭来的吻。

眼尾晕开一抹红晕,银发与黑发在不知何时缠绵交织在了一起,衬得青年的面容白皙,昳丽又漂亮。

直到他的唇中无意间流露出一丝呜咽般的呻、吟,牧听舟这才恍然惊醒,猛地一把推开他,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着,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你他妈——”

牧听舟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因为眸光中浸着水意莫名有些勾人。

他心中百感交集,又是怒又是惊,气得恨不得现在就将裴应淮的脑袋给砍下来当球踢!

可偏偏在那剧烈碰撞的心跳声中,唯独没有一丁点排斥的感觉。

玩得这么花?

第三十八章

裴应淮的手掌附在牧听舟的脖颈后, 即使被推开也只是些许的距离。

他似是安慰地捏了捏,垂着眸,眼中带笑:“害怕了?”

“舟舟, 这是每个道侣之间都会做的事情。”裴应淮平静地道, “我们也会。”

牧听舟:“……”

他瞪着眼睛:“你在自作多情什么?!谁跟你是道侣了?”

裴应淮唇角微撇, 这副表情莫名让牧听舟想到了被人抛弃的犬类,他心下蓦地一紧,嘴上还是毫不留情嘀咕:“我才不是断袖。”

这副模样又与硬撑着说他可以时有什么区别。

裴应淮眼眸深处带着笑意,缓缓开口:“那先前我们在师父面前立下的道侣誓言已经不作数了吗?”

牧听舟:“当然不作数……”

他骤然扬高音调, “你说什么?!”

“师父他竟然知道了……?不对,师父竟然没有打断我的腿?啊也不对,师父竟然还活着?”

他这副手足无措的模样成功地将裴应淮再次逗笑了,他唇角微扬, 抬起手,稍稍整理了一下牧听舟有些凌乱的鬓角,露出了耳垂下挂着的那缕银珠耳坠。

而后像是发现了什么,裴应淮微愣。

“阵法没了怎么也没同我说?”他漫不经心地抬手, 拂过耳垂下的那颗银珠, 磅礴的灵力顺着指尖传递到了银珠之上。

牧听舟感觉耳朵微烫, 偏过头瞥了眼身旁人垂眸的模样, 倒是站着没动了。

几息过后, 一道强劲的护身阵法陡然升起,附在了银珠之上。

“这一道阵法可以免除洞虚期修士的强力一击,舟舟要不要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裴应淮问。

原本被尘封的记忆被迫再度打开, 牧听舟顺着他的话往下想,倏地回忆起在先前的幻境里裴应淮拎着剑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击。

当时的他听见了一声非常清晰的破碎声, 想必便是阵法破碎的声音吧。

“……”他淡了神色,微拂开裴应淮的桎梏。

“不想说也罢。”裴应淮见他这副拒绝谈论此事的模样,也不逼问,“只要保护好自己便好。”

牧听舟冷着脸不想作答,下一秒,发觉脸颊被轻轻地捏了捏。

登时捂着脸颊转过头:“你……?!”

却忽然看见裴应淮的身影像是波纹般扭曲了一瞬,他的声音也变得渐疏渐远:“不要生气了,是师兄的错,嗯?”

在那一瞬,牧听舟好似看见了他眼中一闪而过极为复杂的情愫。

夹杂着眷恋,怀念,歉意……还有一点点他看不懂的意味。

牧听舟怔愣瞬间,想要再追问,却发现伴随着他身影的扭曲,周遭的一切环境也一并扭曲了起来,被蒙上了薄薄的一层白雾,看不清虚实。

他眼前一暗,酩酊之中睁开双眸,缓了好一会才认出了这是哪里。

是裴应淮的内院。

……他脑袋里的思绪混杂在一起,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睡着的地方根本不是这里。

牧听舟在床榻上缓了好一会,躯体上的酸痛酥麻感提醒着他这一切都不是幻觉,神识当中的记忆不断浮现在眼前,搅得牧听舟额角直跳。

轰——

脆弱的床榻被他一拳轰塌,牧听舟支棱起来,手中攥着外袍披在身上,洁白圆润的脚趾不断蜷缩着,胸膛剧烈起伏,整个人被气得浑身颤抖。

左护法听见动静赶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

他心底直哀嚎自己运气不好,弯下腰:“尊,尊上,有何吩咐?”

牧听舟冷冰冰道:“裴应淮呢?”

左护法如实回答:“为您煎药去了……”

牧听舟:“让他立刻,马上,给我滚过来!”

正是这时,内院的门被拉开了。

裴应淮手中端着药汤走了进来,恰巧看见了他发怒的这一幕,顿了顿,走上前去。

左护法见罪魁祸首来了,节节告退,内院中又重新恢复了一片死静。

牧听舟目光森寒,虚虚地落在前方,就是不看他,也不跟他说一句话。

裴应淮无声地叹了口气,问道:“发生了什么这么生气?”

他还问?

他还有脸问?!

牧听舟那大少爷脾气噌地一下就窜了上来,一想到梦里两人……就气得要命,左顾右盼了半天,视线一顿,伸出右脚猛地踢翻了一旁的桌案。

连带着上面的方才煮好的汤药,一并撒了一地。

光洁纤细的小腿晃荡着暴露在外,牧听舟发泄完登时心情舒畅不少,一股粘稠的触感落在小腿上,他低头一看,原来是先前的汤药溅了不少在腿上。

抬头去望裴应淮时,却发现他眸色深沉,紧抿着唇瓣,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他的右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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