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反派被迫和宿敌HE了(6)

作者:橘栉 阅读记录

戚静姝此刻已经屈膝跪地,顶着那双风情万种的明眸,柔情似水地看着座上的牧听舟:“阿姝给尊上请安了——”

“为祝贺尊上此战大获全胜,阿姝在此献舞一曲,以表阿姝对尊上的赤胆忠心。”

牧听舟一言不发,吃了两个提子感觉皮有些涩嘴,蹙了蹙眉心,在裴应淮递上另一个提子的时候眼疾手快地夺了过来,一把塞进他的嘴里。

裴应淮猝不及防地被塞了个提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腮帮子就鼓出了一个圆滚滚的形状,有些茫然地看着牧听舟。

“吃。”牧听舟言简意赅,“然后自己感受感受。”

裴应淮应了他的要求咬开口中的提子,感受着口中的甜润的汁液和那一丝难以察觉的青涩感,默默地吞下了提子,开始着手帮他剥皮。

即便是汁水淌了一手,他面上也无任何不耐烦,仿佛是心甘情愿地做着这一些事。

牧听舟在心底轻哼一声。

待到裴应淮剥完一颗提子,他满意地张开了嘴,将将剥了皮的提子含进口中,舌尖抵着抿了抿,这才像是看见底下还有个大美人跪着似的,施舍般投了一个眼神过去,含糊道:“那你跳吧,跳完记得收拾干净。”

——跳完记得收拾干净。

戚静姝恍然想起,在上一次筵席之上,好像也听见了尊上说过这句同样的话。

上一次说要献舞的,据说在舞曲之中有意要凑近牧听舟,最后因为靠得太近,身上的香露味刺激又腻人,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两条正在翩翩起舞的手臂已经被砍了下来。

四溅的血液和截断的薄纱铺散了异一地。

当时的牧听舟也淡淡地道了一句:“记得收拾干净。”

自那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敢在筵席时上供献舞了。

戚静姝很明显回想起了这件事情,她躯体一僵,猛然回想起当时的场面,再结合上牧听舟方才说的话,顿时小脸煞白呆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了。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接近牧听舟,平日里也不过是跟在她爹身旁,远远地观望着他。

她借由着父亲的地位,又是整个幽冥屈指可数的姑娘,平日里牧听舟对她做的事基本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爱女心切的左护法也会每一次都为她善后。

左护法心中叹了口气,顶着众人怜悯的目光走上前去,准备将戚静姝搀扶起来,却没想到她死死攥住了左护法的袖口,像是铆足了勇气,小声地说了一句话。

“尊上,若您不嫌弃,我府邸内也有三两人从九重天上来的人,被下人调教的很好,各个身娇体软,很会伺候人。定会比……他更让您满意的。”

“……”

左护法倏然瞪大了眼睛。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又回到了方才的一片死寂。

就连满心只有逗鸟的祁萧然都慢吞吞地回过神,用一副十分新奇的眼光看了看戚静姝——还有她旁边面色铁青的左护法。

牧听舟不见喜怒,偏过头将有一颗提子含入嘴中,慢条斯理地将酒杯放在桌案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在沉寂的大殿中尤为突出。

见他的表情好似并没有多生气,戚静姝深吸了一口气,甚至不管身旁的左护法再怎么给她使眼色,鼓起勇气继续说:“尊上,我认为这位……聿珩仙尊并不能将尊上伺候的舒服。”

她适宜地咬了咬下唇,做出了一个羞怯的表情:“不如让我先替您管教管教,一个月之后定能——”

话音未落,戚静姝便感觉手腕传来了一阵剧痛,惊呼声被她强行压在了舌下,只觉得身子被大力扯得一步踉跄,就听见身旁传来了噗通的一声。

左护法攥着戚静姝的手腕,冷汗浸湿了整个衣衫,原本被酒气侵入的脑袋此刻也无比的清醒。他双膝着地,声音大得让人以为膝骨都能就此破碎。

他压低自己的身子,额间紧紧地抵在地上,吞了吞口水:“尊上,姝儿被我从小惯宠着长大,养成了这副口无遮拦的毛病,回府后我定让她记住此次的教训!”

“还望尊上看在卑职的面上,饶过她这一回。”他头抵着地,磕地哐哐响。

戚静姝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这一幕给吓傻了。

她半跪在地上,喃喃道:“爹……”

左护法止不住地浑身颤抖,旁人似乎并没有察觉,但在他身处的一隅之地,那道无形的威压如泰山压顶一般碾压在他的头顶,压得他整个人五脏六腑几乎移位,一抹血腥气瞬间涌上了喉间。

而在他身旁的戚静姝却只能感受到一阵清风徐徐。

牧听舟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戚静姝的身上:“这位……阿姝小姐,何出此言?”

“聿珩仙尊乃是整个九重天的首尊大人,怎能说出如此粗鄙的语言来形容他。”

“他是我请来幽冥的贵客,阿姝,下次可不能这般无礼了。”

他说得这般冠冕堂皇,轻声细语,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更像是情人之间的低喃,将还未出阁的戚静姝哄得眼泪都忘了流了,呆呆地点了点头。

她满心都是牧听舟那春风和煦的神情,脑袋晕乎乎地想,尊上对自己笑了,他笑得可真好看。

进而忽视了牧听舟那双彻骨冰寒的眼睛。

幻境

第五章

裴应淮手中盛满的酒杯,微微摇晃,清酒在杯中摇曳发出声响。

不论是对于戚静姝口无遮拦的挑衅,还是座下那一众赤裸裸的目光,他始终视若罔闻,将就被放在牧听舟面前,开始着手剥下一个提子的皮。

夜幕降临,白日里被镇压的魔气再度开始蠢蠢欲动,隐隐传出来的阵痛感让他有些烦躁。

牧听舟偏过头,瞥了眼身旁男人不卑不亢,好似对周遭一切都看不上眼的云淡风轻的模样,倒是让方才压下去的火又烧上来了。

想要伸手去拿酒杯,却抓了个空。

牧听舟眸色潋滟,带着点恼意,目色不善地偏过头瞪人。

裴应淮动作微顿,淡淡道:“再喝你就要醉了。”

牧听舟烦他,低骂了一句管你什么事,干脆眼不见心为净,起身直接离开主殿。

其实在堕魔之前,他鲜少碰酒,因为实在是不清楚这种又苦又辣的东西为什么会有人喜欢,比起这些,去喝点甜甜的糖水不好吗?

后来他才明白,有的时候酒确实能让人短暂的忘却一些事情。

他的速度极快,脚尖一点便窜了出去没了身影。

裴应淮最后是在一汪清池旁找到他的。

他想找的人此刻正蹲在清池旁,衣袍的后摆耷拉在地上,沾了些尘土。

上前走了两步,听见青年声音略闷,没好气地问:“干嘛?”

裴应淮沉默地走到他身旁,站定。

牧听舟目光沉沉地望着清池,声音中染上几分醉意。

“没人跟你说别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在我面前乱晃吗?”

“没有。”

牧听舟被一噎,恶狠狠地瞪着他,磨了磨后槽牙:“有件事,你可能不清楚。其实这里以前是乱葬岗来着,后来骨头都被我一把火全烧了。”

“结果第二天就下了场大雨,给这坑给填上了,现在就变成了这么一个玩意。”

“我不介意师兄也变成他们其中的一员?”

他说不清此刻的内心是恨意多一点还是恼意多一点。他不想这么仰头望着他,一骨碌站起身,却忽略了先前是因为头重脚轻才蹲在这里歇息,一时间有些重心不稳,差点一头栽进清池里。

裴应淮:“……”

他上前一步,眼疾手快地伸出手,将人捞了回来——顺带掸了掸他衣摆处的尘土,垂眸望着他,像是要借着月色看清他眼底无处遮掩的情绪。

片刻后,裴应淮淡淡开口,“不能告诉我吗?”

问题来的有些突兀,牧听舟微怔:“什么?”

裴应淮说得具体了些:“闭关室里,发生的事情,不能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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