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反派被迫和宿敌HE了(73)

作者:橘栉 阅读记录

郁清名被闹得头大,挥了挥手只想让他赶紧走:“我不知道,你去问你师兄去……我想想, 应该是去个什么, 东边吧?去去去, 别来烦我了。”

牧听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心满意足地跑了。

他一边悄悄地与祁萧然传话, 声音中还夹杂着呼呼的风声:“我师父说裴应淮往东边去了,正好是和我们反方向。”

与此同时,祁萧然也在做着临行前的准备。两人此行的目的地便是西边的黑龙潭,想着干脆留着这么一个定时炸弹, 不如早日将其拆除好出幻境。

为此,牧听舟找上了近日都不曾出现的楚阳长老。

由于牧听舟搬去了裴应淮的偏峰, 导致楚阳长老根本无法靠近结界半分,每日都在提心吊胆着知道真相的郁清名或是裴应淮上门找麻烦。

可这般一个月过去了,依旧无事发生。

就在楚阳长老又心生一记的时候,牧听舟出现了。

他站在学堂外,顺着窗沿的缝隙,恰好一眼便与楚阳长老对视上了。

牧听舟扬起一抹笑容,抬起手挥了挥。

楚阳长老恨不得直接掐人中,他面色铁青地遣散了几名弟子后,牧听舟才悠悠然地走了进来,一开口便是打招呼:“长老好,近日过得如何?”

楚阳长老在周遭围上一层结界,冷冷的目光望向他。

牧听舟也不管他的态度如何,直入主题:“长老,我今日来呢,是想问你一个问题的。”

楚阳长老冷笑道:“我同你有什么好说的?”

就是直接拒绝的意思了。

牧听舟随意地搬了个椅子坐下,吹了吹桌案上的灰尘,他不紧不慢道:“先别记得拒绝,您还是先来看看这个?”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留影玉,输入灵力之中,白光一闪,一缕青烟从留影玉上缓缓升起,在两人的面前形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

但也是这个极为模糊的人形,楚阳长老瞳孔猛地一缩,骤然伸手就要抢那枚留影玉。

牧听舟椅子一划,退身到了一个安全的位置:“诶,先别那么着急。”

他向来很听话,所以裴应淮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了。

……只是他又在其中添了一把火罢了。

牧听舟上上下下抛掷着留影玉,漫不经心道:“影像之中的那人,应该是长老您的女儿吧。”

“哎呀,我方才不小心,好像将我们两人的命线连接在一起了。”他惊呼一声,“不过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左右她不过是一个凡人,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的,你说对吧楚阳长老。”

这明晃晃的威胁连同着他唇角恶劣的笑,几乎是要溢出来了。

楚阳长老齿缝中挤出几个字:“你好歹也是扶柳剑尊的弟子,怎敢做事如此龌龊!”

与此同时,他心底忽地生出一丝恐慌,若是牧听舟真是个小疯子,不顾不忌地要拉着他的女儿同生共死该如何是好?

“唉,人在江湖飘,身不由己啊,身不由己啊。”牧听舟少年老成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那小姑娘今年几岁了来着,啧啧啧,看起来好像还没有我大——罪过,罪过。”

他毫无敬畏之心,想到什么说什么,更加垫实了他在楚阳长老心中肆无忌惮的模样。

楚阳长老胸膛剧烈起伏着,面色青黑,眼看着气得胡子都快立起来了,牧听舟这才悠悠道:“所以我说,长老不用这般纠结的,我只不过是想要一个问题的答案罢了。”

楚阳长老倏地冷冷开口:“你想找的人,在黑龙潭附近的一座崖壁下,其他更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不是魔修,我也不是魔修那一派的,我还有脸有皮。”他盯着牧听舟吐出几个字,更像是在暗指着什么。

牧听舟笑眯眯地应声:“谢谢长老,上天一定会保佑您的女儿早日康复的。”

而后转过身,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了。

祁萧然就在学堂外等着他,见他出来了,上前问道:“你真的将自己的命线与那小姑娘连接了?”

牧听舟眼里写满了无语:“怎么可能,说出来也只是吓唬吓唬人罢了。”

“楚阳若是不信,那他女儿极有可能落入危险之中,将凡人牵扯进修士之间的斗争可是在万鹿山明令禁止的,这么一来他会更加相信我做事毫无顾忌——因为身后有两尊大能给我善后。”

牧听舟啧了一声,有些不爽:“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头衔确实蛮好用的,这不就不用动手直接把人唬住了?”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嗯。”祁萧然应声,稍稍皱起眉心,“你真的想好了吗?或许此次一别,等我们二人了结牧纹之后,幻梦阵就会散了。”

你就可能再也见不到这个时候的裴应淮了。

他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口,但牧听舟还是听懂了。

他沉默片刻,而后才轻嗤一声:“你在犹豫什么?幻梦阵说到底不过是一团幻境而已,阵主是我,怎么反倒是你先陷进去了?”

不知为何,牧听舟的心情俨然变得极差,连带着语气也不太好了起来:“幻境和真实,若是你区分不开,也不必随我出去了。”

“我一个人去黑龙潭也无事。”

说罢,便一个闪身离开了原地。

祁萧然望着他御剑远去的身影,幽幽地叹了口气。

区分不开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

牧听舟回到偏峰之后,裴应淮已经回来了,他正在收拾着简单的行李,此行路途遥远,只能将行李全部放进空间袋之中。

他站定在崖边,望向了屋内。

温暖昏黄的烛光印在青石板上,恰好一阵夜风吹来,直接照亮了前方黢黑的道路。顺着摇曳烛光抬头望去,一眼便能看清了半敞的门缝,和其中影影绰绰的身影。

牧听舟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但却堵得发慌。

他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直到前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牧听舟才近乎茫然似地转过了视线,撞入了来人的眼眸之中。

来人一袭白色长袍,手中提着一盏灯笼,静静地站在原地。

见牧听舟望了过来,裴应淮才出声道:“不过来吗?”

“……”

牧听舟磨磨蹭蹭地朝他走去,裴应淮顺应着伸出手,而牧听舟习惯性地抬起手,牵住了他伸向他的手。

烛火明灭之间,他听见裴应淮问:“怎么了?”

牧听舟摇摇头,没有说话。

他被带着进了屋,关上了门,隔绝了屋外呼啸的夜风。

裴应淮想要将灯笼放在一旁,还未走开,衣角处传来了一股微弱的拉力。他偏过头,垂眸望着抓住他衣角不放的少年,转过身:“怎么了?”

“是不是闯祸了,被师父训了一顿?”

听到这句话,牧听舟只觉得喉咙之间更是像有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

他还是没有出声,只是一个劲地摇头,攥着衣角的手更紧了。

裴应淮忽地心领神会,半蹲下身,与牧听舟平视:“知道师兄要出去历练的事情了?”

牧听舟看着他的眼睛,半晌才憋出一个字:“嗯。”

裴应淮好笑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怎么像小狗似的,问一句答一句的。”

牧听舟打开他的手,嘀咕道:“你才像狗。”

见他这般没精打采的样子,裴应淮想了想,从腰间摘下了一块碧玉色的玉佩,递到了他的手上。

他温声哄道:“我最多也只会出去半月,很快就回来。师兄将这枚玉佩交给你,舟舟帮我保管好,好不好?”

牧听舟心道,半个月之后你也就见不到了。

我也不会再见到你了。

但他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点了点头,接过了那枚玉佩。

指尖小心摩挲着细腻光滑的玉佩,牧听舟勉强算是活过两辈子,自然知晓这枚玉佩并不是凡物。

不知怎的,他忽地想起了先前郁清名送自己的那两枚流苏耳坠。在那枚流苏耳坠之上,点缀着两块碧玉色的玉珠,恰好与他手中的这一块颜色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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