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公子绝命恋(54)

“你好啊,我再跟你妹妹讲笑话,瞧把她乐的!你不介意吧?”

沧峰俊脸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平静了,微微笑了。

“我叫沧峰,不知道兄弟怎么称呼?”刚才夜寒的动作清清楚楚落在了眼里,却愣没看出是什么来,因为太普通了。可就是这么一个普通的动作竟然躲开了沧澜的那碗茶水!

“夜寒!”夜寒说着亲热地接过沧峰手上的东西,哇了一声,“好香的鸡!好香的酒!你不介意我加入你们吧!”冲着沧峰嘿嘿一笑,转身回到沧澜所在的石桌放下。

对夜寒的行径沧澜简直气蒙了。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沧峰及时哈哈笑道。

“夜寒兄弟乃是率性之人,师妹莫见怪。”

夜寒嘻嘻一笑。

“没事,我们是老熟人了!”

“你……”沧澜火气直向外冲,沧峰拦住了她。

夜寒也不理会他们,打开包,从嫩黄的烧鸡上撕下一个鸡腿,大口地咬了一口肉。

“我就知道你们是师兄妹,一看就是很亲近又带点那个意思的关系……”

沧澜大怒,气得像要将夜寒吞掉,夜寒忙将自己咬一口的鸡腿递过去。

“你吃吧。”

沧峰赶紧推开师妹。

“你先回去歇着,快去….去吧!”连连使眼色。

沧澜使劲又使劲又使劲地瞪了眼夜寒,才怒气冲冲走了。

这么生气也要忍着吗?有意思!夜寒装作毫不明白的样子喊道。

“这鸡肉很香的,你不吃点吗?”

沧澜简直要抓狂了,加快了脚步。

沧峰对眼前这个头戴红色绸带的漂亮男子生出一点兴致,拿过茶盏泼掉茶水,抓过酒坛斟上酒推到夜寒的跟前。

“夜寒兄弟,我师妹脾气不太好,别在意。”

见夜寒穿着不俗,样子不俗,气色也红润,不像那种几顿没吃饭的人,可为何这般差劲呢?装吗?可又不像。即使装又为了什么呢?

夜寒抓过茶盏将里面的酒一口喝干。

“好酒!”含糊地道,又撕下一个鸡腿,“你也吃啊!”反客为主上了。

沧峰笑了,撕下一块肉放进嘴里细细地咀嚼着。

“夜寒兄弟哪里来?”

“我从江北来,到这边看个朋友,正准备回去。听说流波山要出宝贝就过来看看,然后就遇上你师妹了。我跟她是认识的,在杭州西湖我们同在一条船湖上泛过舟,可她就是不承认!”夜寒说的是有鼻子有眼。

沧峰微微一笑,随意地道。

“可能是她忘了吧。”

心里却知道,沧澜从来都没去过什么杭州西湖,更谈不上什么共同泛舟了。他不是认错了人就是在撒谎,想来后者可能性大一些。

“夜寒兄弟也对那件宝贝感兴趣?”

“当然了!”夜寒拍着桌子道,“宝贝啊!谁不感兴趣!不过我也知道自己的斤两,也就是过过眼瘾!”夜寒表现的十足马大哈。

“夜寒兄弟能说出这种话不一般啊。来的这些人有一半像你这么想世间也就太平了。”沧峰一副很欣赏的神情。

“其实都一样,来看看热闹。”

“浑水摸鱼还是占了大多数……”忽然话题一转,“不知夜寒兄弟属于哪个门派?”

“我?”夜寒摇了摇头,“散人一个!”

“夜寒兄弟愿意的话,不如入我们魔教如何?”

正文 第六十一章 世俗的快乐

小桑说的话影响了欧阳炎,无形中叫欧阳炎产生了一种自卑,不好意思跟夜灼翼提起带她回家的事,特别是见夜灼翼自从小桑走后神情有些低落

“翼,小桑*昆仑门其实真件好事,昆仑门我也听我师父说过,势力很强。再说,小桑不是说了吗,他会回来的。我知道人和人相处长了都会有感情……”试着宽慰起夜灼翼来。

夜灼翼笑了笑,知道他的的意思,摇了摇头。

“小桑只是让我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事。”

“从前的事?”欧阳炎对有关夜灼翼的一切都很感兴趣,“翼,快说说,一定很有趣!”

夜灼翼想了想,便讲起了那些弟弟们。

自从夜灼翼有了花无惜,接着一个一个地孤儿领回来。最大的有十七岁,最小的有三四岁,最多的时候大约是九十几个孩子。

为了照顾这么多的孩子,她每天起得最早,睡得最晚。一到开饭的时候夜灼翼站在门口,一手拎着烧火棍,一手拢着嘴高声喊道。

“吃饭啦——”

话音一落满院的孩子都向这边跑来,只有年纪稍大的孩子才会慢慢走着。因为夜灼翼做的菜、烧得饭他们最为爱吃。

花无惜则拎着一根小烧火棍站在门口敲打着涌来的孩子们。

“排队,一个一个地来,排队,一个一个地来……”

吃过饭大一点的孩子留下帮助夜灼翼收拾残局,小一点的孩子又蜂拥出去玩耍,因为他们知道等夜灼翼忙完就开始做功课了。

欧阳炎听到这里惊讶地看着夜灼翼,眼前生动地浮现出夜灼翼拎着烧火棍,拢着嘴高声喊道吃饭啦那个情景,那竟然是眼前静如处子的夜灼翼?

“没有想到吧?那时的我每天都干劲十足,忙忙碌碌,过得很充实。”夜灼翼微笑着,“孩子们大多数年纪小,不听话,捉弄起人叫你无可奈何。”

“后来呢?你怎么管教的?”欧阳炎越来越有兴致。

“比如无惜吧,他到我的身边也很小,见什么吃什么。第一次吃辣椒辣哭了,第一次吃没熟透的果子酸哭了……其实有些事你告诉他他未必听,只有亲自体会才知道,慢慢就明白了。”

“他们不打架吗?”

“打,小孩子哪有不打架得,一个个精力旺盛的很,没有一天平静的。打了架我叫他们面壁思过,结果没过一年那面墙就叫他们抠出许多洞来,像蜂窝眼。”

“哈哈!”欧阳炎大笑起来,“他们……唉!翼,真是难为你了!”

“呵呵!”

“后来他们都做了什么?”

“他们长大后都有了自己各自的生活。他们多半都是做生意的,有茶商、有布商,还有卖酒的。有一个弟弟特别喜欢吃馄饨,我告诉他喜欢吃馄饨自己就做出最好吃的馄饨,长大后做出的馄饨是我至今为止吃过最好吃的。后来他摆了个馄饨摊,娶妻生子,小日子过得很红火。还有一个弟弟绣花绣的特别好,我教他缝制衣服,后来回到家乡成了一个裁缝师。还有一个弟弟……”

夜灼翼就像拉家常一样跟欧阳炎讲起那些弟弟们小时候的趣事、长大后的生计,都是一些平平常常人们生活情景,既没有江湖的样子,也没有修真界的影子,可那种富足快乐的情感不经意地流出,让欧阳炎不禁想起夜灼翼犹如天上明月般脱俗的人,过的竟是再世俗不过的日子,最高雅的不过是每日读书写字,但那些细微的小事却透着一种温暖。

“他们还回来吗?”

“有几个常回来,大部分路途太远多年都没见了。”

“你没教他们弹琴?”

“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弹琴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懂琴音的。他们很普通,就该过普通人的日子。再说,普通人的日子不好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还是你念给我听的呢,呵呵。”

“……翼……”欧阳炎握着夜灼翼的手,一双凤目流转着异样的神采,这个时候他的翼叫他不知道该怎样去心疼。

夜灼翼笑了。

“有心事就说吧,别闷着了。”

欧阳炎微怔,略带着尴尬。

“翼……还真瞒不过你……”这才吞吐着说出,希望夜灼翼陪他一起回家,看望阔别五年的父母。

要求见父母就等于挑明了关系,这也更进一步不言而喻地表明了和夜灼翼的关系。而夜灼翼如果同意,就表示同意了这种关系。

夜灼翼自然清楚欧阳炎的意思,微微点了下头,别开视线,像是略带着一点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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