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前燕(29)

作者:木易雨山 阅读记录

她被他追着打,只能拼命的又往太子寝殿跑,恰好遇到了刚下早课的太子,她一下子躲在太子后面,抱紧太子的腰如同溺水之人抱住救命浮木般大喊:“太子哥哥,救我!救我!萧昭业要杀我!”

萧昭业恶狠狠的喊:“怂货,滚过来!”

“太子哥哥!你看!救我!”

“你个奸诈小人,还敢告状!”

“你才小人,你还是个恶人,坏蛋,坏蛋,坏蛋!”

哈,也许是从没想过她竟然敢回嘴,还敢骂他坏蛋,萧昭业火冒三丈,冲过来就要抓她。

“昭业!”想来初初原本不想掺和这事儿的太子也被他俩炒烦了:”郡主比你小,你该以礼待之,岂能随意打骂,若让我再见你如此,定要陈锦好好教导你。”

“不要!哥,陈匹夫,呃,不,陈夫子日理万机,这种小事儿就不劳烦他了。” 在她面前是只山中猛虎的萧昭业到了太子跟前就成了纸糊的,说完一溜烟跑了。

她望着他跑走的背影目瞪口呆。

于是,自那时开始,她便开始找各种理由缠着太子,哪怕最初太子对她不胜其烦,冷言相待,可面对一个烦她的人和面对一个欺负她的人,她自然是更加执着的缠着前者。

只因太子虽然疏离冷漠,到底是知礼谦和之人,与萧昭业那厮完全不同,且从不随意辱骂他人。

后来萧昭业见她总是以太子为后盾,恶狠狠的威胁她:“哥哥不会护你一辈子,等你及笄,我便要父皇将你赏给我,等着吧,没有几年了,有你好看的。”

她不信:“不可能,皇上怎会随意将我赏给别人?”

萧昭业哈哈大笑:“你一介亡国狗,能赏给我取乐,你该余有荣焉,岂有你说不的权利?”

萧昭业自信满满的态度让她惊的连做几日噩梦,进而发了一场高烧。

也许就是这来势汹汹的恶疾,让她也忽的灵光炸现,也寻到了一劳永逸之法。

“太子哥哥,我将来要嫁给你,你会娶我吗?”

太子轻笑:“小傻瓜,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儿戏。”

她生怕太子拒绝,一把抓住太子的手道:“除了你,我谁也不嫁,太子哥哥,待我及笄,你一定要向君上求娶我。”

虽然太子当时并未应允,哪怕日后她无数次的提起,他都未有一次点头承诺,但他看她的目光却日渐柔和起来。她那时始终坚信好男怕缠女,只要她努力讨好,便一定会嫁给他的。

岂料三年后,盛齐因攻城掠地成绩斐然,版图不断扩大,遂迁都徐都,不仅不需她们随行,还恩赐怀乐公举家迁往雀州。

虽然依旧有名无权;虽然与在沛城一样,父亲和哥哥仍旧一生不得踏出雀州半步;虽然在雀州,她们一家的杂役护院仅仅十余人,都不及当地富户。

还有困扰她多年的噩梦萧昭业,竟不需倚仗太子就可以摆脱的的干干净净,这就如同你拼尽了全身力气追逐一件事,以为会为此付出高昂的代价,最后却一个回身一个喘气的功夫,那个完美的结果就在眼前,竟是不费吹灰之力,不得不说大大的虚无……

但,大大的畅快!

摆脱寄人篱下的日子,摆脱宫中的压抑,确是实实在在的舒心。

是以她人生真正快乐和无忧无虑的时光是在这座小城里。

这章很没感觉,凑合这样吧,小宋的过去稍稍复杂,一章交代不完,下一章继续交代,基本下一章结束就没有悬念了

本章老萧小萧皆交代了,不知道有没有憾动小魏子的家庭地位?

520快乐!

第18章

斗气

若说离开沛城之后,她当与萧氏再无瓜葛牵连,沛城三年理应是她甚为灰暗的黄粱一梦而已。

意料之外的是,她十四那年,太子来雀城,并未支会她父亲,私约她于城外护城河边相见。

她那时以为太子是偶然路过雀州,两三年未见,理应相会叙叙旧。

她刚出城门,还未到达约定地点,便有人在她身后道:“宋怜!”

她回头,见一锦衣华服男子倚在城墙下,待看清来人,她竟是吓的一哆嗦,惊呼一声,差点儿蹦起来,后退了两步。

他皱眉回道:“瞎嚎什么!吓本王一跳!”

她才是真的被吓的那个。

毫不夸张的讲,她是被他吓大的。

此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她按耐住厌恶之意,不情不愿对他敷衍一拜,回身往约定地点赶去。

他却跟在她身后道:“我与哥哥说了,要先同你聊几句体己话。”

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体己?别一言不合又追着揍她。

她回道:“实在不方便,若不及时回来,一会儿城门该关了,也不能让太子哥哥等太久!”

还好今日有萧昭文在!这小子也不敢对她太过分!

“去年五月我来找你……”

她警觉的问道:“你找我做什么?”

“你要是养了多年的狗,好些年未见了,你不想瞧瞧去?”

“不想,有狗我早宰了吃肉了。”

听了此言,他在她身后嘟囔了一句什么,她也没听清更是混不在意。

见她未答,他又道:“我看你现在跟个粗鄙的乡下丫头也没甚不同了。”

“乡下丫头怎么了,我现在壮实!”以前沛州皇宫不敢惹他,现在可是雀州,天高皇帝远,真把她惹急了,狗急也会跳墙,偷偷揍他一顿泄恨谁知道!

他又道:“我来之时,怀乐公说你去丰都姨娘家了,你还有姨娘?”

她没有姨娘,她也从未离开过雀城,丰都千里之外,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去的了,但是此刻,她内心充满了对父亲的感激。

她硬邦邦的回道:“嗯。”

萧昭业见她态度很冷淡,不欲与他多言的架势,也不觉口气生硬起来:“哥哥说曾多次写信邀你去徐都赏玩,你为何一次也未回复。”

太子的信?为何她从未收到过?难道寄丢了?

寄丢了好,寄丢了妙!

即便收到信,她自然也不会去,雀州那么好,她疯了吗,去徐都。

“双亲都在,不便远行。”

”那你还去丰都姨娘家?“

”丰都是我家乡。“

真,话不投机半句多。

她加快脚步,希望能甩开这个讨厌鬼,忽听他道: “以前……,我不该那般待你。”

她闻此言语,脚下一顿,回身看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是在做梦?还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他,萧昭业,竟为儿时欺凌她的事情道歉!

今日一见他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难道真的是年龄看涨后就不似小时候那么乖张狠戾了?

不对,不对,绝不能掉以轻心,人会变,不可能变得这么彻底,从一个随意辱骂她之人,仅仅几年未见,便忽然就对她表达歉意了?

见她吃惊的看着他,他表情变得很是别扭,语气也生硬而尴尬:“我今已封王,忆起往昔,才觉自己太年少。”

呵呵,欺凌别人之人自以为可用一句太年少太荒唐便能一笑泯恩仇。

可他怎会理解那些年他给她造成的伤害,带给她的梦魇,有多煎熬就有多痛苦。

若说活到这么大,她唯一讨厌过恨过的只此一人,就是他。

只是……

她内心即便有一万个绝不原谅,面上仍需给他一个台阶下,只因惹毛了他,倒霉的仍是她自己。

权衡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她不咸不淡回了声:“哦。”便复又举步向前,顺便加快步伐。

管他真情还是假意哩,如今她身在雀州,以后当和他再无交集,何须浪费精力去在意一个局外之人。

这声“哦”于她是迫不得已,于他好像就是一笑泯恩仇了似的。

他仿若多年好友般关心她:“你在雀州过的怎么样?”

“好!”

“什么时候去徐都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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