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BE后全员火葬场(124)

作者:起跃 阅读记录

“好端端的,王伯伯怎么又说起了这个,我手头的银子攒得差不多了,待立了春,我打算把这茅草房掀了,重新盖一座瓦房......”

还没说完,门外便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声音,“白金娘子在吗?”

沈明酥起身去往屋外。

适才那位小娘子立在篱笆外,怀里抱着一只猫,急切地看着她,“姐姐快帮我瞧瞧,这猫儿又吐又拉,一日没进食了。”

沈明酥把她让了进来,先问道:“从哪儿来的。”

她一身打扮虽朴素,但那些缎子她认识,皆是上品,绝非平常人家所有,应是附近哪个州府大家里的千金小姐。

绝不是青州人。

那姑娘埋下头,半晌才吞吐说,“昌,昌都。”

沈明酥似乎没料到,探向猫儿的手微微一顿,平静地道:“怕是水土不服,这几日你就不要颠簸了,找个住处安顿下来,慢慢地让它适应了就好......”

那姑娘却一脸为难,“我,我不能住店。”

“为何?”

沈明酥刚问完,小娘子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她跟前,声泪俱下,“姐姐一定要救救我。”

这样的事,沈明酥见多了,“行了,不收你钱。”

那小娘子却还是不肯走,越哭越伤心,“姐姐不知,我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十二岁时,家里便拿我去谋了个好前程,同一大户人家说了亲。可对方是个十足的莽夫,常年征战不归家,我等了足足五年,连个面儿都没见着。到了议亲的年纪,人还是迟迟不归,原本这门亲事也该算了,对方竟仗着家里有权有势,忽然定了个日子,让家中弟弟把我接了过去,可怜我一人守了一夜空房,一时害怕,便逃了出来,如今那家人必然已经发现,若非猫儿生了病,我也不会在此停留,还请姐姐收留我和猫儿几日......”

作者有话说:

宝儿们来啦,文中诗词出自宋朝宋邦彦,字数已经另外补上。(红包继续哈。)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1章

◎重逢◎

合着是个逃婚的。

从昌都到青州, 快马五六日便能到,马车则要半月,她一个小娘子带着一只猫, 身边没一个婢女,能走这么远, 沈明酥倒是对她刮目相看。

青州穷,也乱。

经历过战争,失去过家人的难民, 要同他们讲道德和良知, 不可能。她这番只身一人前去住店,不出一日,身上的钱财便会被骗个精光。

看其眉眼, 姿色也应该不错。

她的茅草屋没有多余的屋子, 共盖了三间, 她一间,王伯伯一间, 中间乃堂屋, “你要不介意,就在我屋里搭张床。”

“不介意。”小娘子感恩涕德, 连连道谢, “多谢姐姐, 我叫云冉, 姐姐叫我阿云,阿冉都可以。”

沈明酥没去在意那名字, 行走在外不过是个名头, 自己这辈子用过的名字, 一个巴掌都快数不完了。

云冉生怕她反悔, 把猫儿丢在她怀里,回头去搬行李。

知道青州打仗,缺乏物资,从上一个州府过来她便雇了一辆马车,一车的东西,都是吃的和御寒的衣物。

一个人搬了小半个时辰才搬完,大冬天额头都生了汗,正要进屋,见沈明酥挂着药箱走了出来。

云冉抬袖拭了拭额头,笑着道:“姐姐养的这三条狗真好看。”

沈明酥顺着她目光望向棚底下那三头小东西,站在风雪底下,个个都仰着头,哪个不是一身傲气,不知道小娘子是什么眼神,“那是雪狼。”

小娘子愣了愣,眼珠子生了一道光芒来,“姐姐太厉害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狼,他们咬人吗?”

沈明酥还有活儿,无心与她谈这些,与她约法三章,“外面有专门给畜生搭的棚,把猫儿养在外面,不许带进屋。”她瞌睡浅,一有动静就会醒。

“药棚底下的草药不要动,有毒。”

“屋里老头儿脾气不好,别惹他......”

云冉点头如葱,“好的,姐姐放心,云冉都记住了。”

天色黑了沈明酥才回来,夜里给她搬了一张胡床在自己跟前,本以为人生地不熟,又住在陌生人家里,她会睡不着。

没想到那小娘子比自己还睡得快。

怕是累极了。

第二日起来,云冉便抱着猫儿走到她跟前,塞给了她二两银子,“姐姐,这是昨儿夜里的房费。”

沈明酥盯着手里的二两银子,又打探了一番跟前的姑娘,小娘子脸上的面纱已经摘了,如沈明酥所料,是一张芙蓉脸,十七八岁,长得很灵气。

倒是相信了她昨儿的那套说辞。

确实嫁了个大户人家。

昌都大户人家实在太多,沈明酥想了一圈,也不知道她是被哪个大户所逼。

把银子递回给她,劝道:“这儿不适合你,早些离开。”

云冉没接,“姐姐定要收着,昨儿我本想找个可靠的店家住下,走了一圈发觉那些人瞧我的眼神不对,活着我就像是一头待宰的羔羊。”

倒也不笨。

有自知之明。

“横竖都是住,我想着何不找一处可靠的农家歇下,便进了茶楼,打算物色一位可靠的人户,这才见到了姐姐,村子里的人都认识姐姐,人气高,说明姐姐是这儿的常驻户,受追捧,说明姐姐人品好,不会骗人。”

好话都被她说完了,沈明酥没什么好说的呢。

云冉继续道:“我能在这儿平安度过一夜,姐姐还帮我看了猫儿,这二两银子便是值了,况且往后还得继续叨唠姐姐呢。”

说白了就是还要住下去。

管她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在逃新婚小娇妻,日子是她自己的,与她无关。

沈明酥收了她的银子,提前与她说好,“我不会做饭,屋里那位老头子也不会,温饱问题自己解决。”

说完便跨上药箱去了刘婶子家,替她去看家里那头不肯吃食的猪崽。

不过十月底,青州已进入了严冬,寒风一裹雪粒子如筛盐直往人颈子里钻。沈明酥双手拢了拢披风的领子,一路哈着白气,到了刘婶子家。

一炷香不到便出来了。

药箱里的药材所剩无几,沈明酥去了药材铺。

到了铺子,竟遇上了青州军营里的两位药童,也来拿药,拿的都是止血药,沈明酥留心看了一眼,问道:“又打仗了?”

军营扎在青州多年,附近几个村子但凡有点名头的人都认识,沈明酥以接生畜生崽子出名,还有她脸上的那道伤疤,记忆尤深,药童一眼便认了出来,唤了一声白金娘子,叹道:“冬季来了,后山林子里的熊不安分,昨儿夜里出来,袭击了军营,咬伤了几十人......”死的也有。

自五年前与胡人的那一战,固安帝在青州驾崩,封国公乘胜追击,夺回了德州后,便把大邺的战线挪到了德州,青州这一块几年来反而慢慢太平了起来。

哪里来的什么熊这么厉害,一夜之间竟然伤了几十个人?

横竖没什么事,沈明酥跟着两位药童去了军营,打算去看个热闹。

边界的防线不在这儿了,青州的军队也撤走得七七八八,空出来一块地方,全被积雪覆盖,茫茫一片,辽阔无边,望不到头。

因是跟着药童而来,沈明酥顺利地进了军营。

还在营帐外,沈明酥便听到了里面的叫骂声。

“这畜生玩意儿,是把咱们当过冬的食物了。”

“下回再让老子碰上,定要扒了它的皮当大氅......”

前面的药童掀开帘子,沈明酥跟着进去,抬眼一望,场面惨不忍睹,十几个人躺在草垫做成的榻上,有的伤的手,有的是腿。

鲜血淋漓。

几个大夫根本忙不过来,药童也没功夫管她。

沈明酥怕挡住了路,让到了一边,抬头一看,跟前的伤者腿膝盖处已经见了骨,再不医治,这条腿多半保不住了。

沈明酥扫了一眼旁边的大夫,都在忙,犹豫片刻走上前,打开了自己的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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