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BE后全员火葬场(181)

作者:起跃 阅读记录

尽管她拿出了十成的功力,一局下来,最后还是输了,封重彦一颗一颗地将棋子捡入了棋兜,缓声道:“殿下太过心急,容易败。”

沈明酥心思被戳破,目光闪了闪,但输了就是输了,“封大人说吧。”

封重彦道:“公主府建好前,还请殿下安心在此这下。”

公主府三月才动工,修好后,得是年底了,这样的条件,绝非是一盘棋便能简单做决定的,输得太草率,赢得太轻易,沈明酥眉头一皱,打算让他换一个,“封.....”

封重彦打断她,“殿下,愿赌服输。”

沈明酥:“......”

她是答应了,是想赢一局,好早些回宫,而不是继续住下去。

封重彦,“三月一过,陛下便要迎娶皇后,你已嫁了人,住在宫中不适合。”

沈明并不以为然,只要他不来找自己,就没什么不适合。

封重彦又道:“继续吗,要是殿下赢了,还可以掰回一局,大不了我日日递帖子进宫拜见殿下,见与不见,全凭殿下。”

这样的条件,她没道理不答应。

继续摆好了第二局,沈明酥更为认真,之所以有信心,是因自己并非没有赢过他,当年在沈家,两人也算是棋逢对手,输赢各一半。

还是输了。

沈明酥有些太爽,但还是心服口服,率先掐断了他的念头,“不能再多,公主府修好了我便会搬出去。”已是极限了。

“好。”封重彦应道。

沈明酥端起茶盏,灌了一口,连续输了两局,自信心大受打击,不想再来了,正要起身出去走走,封重彦忽然道:“殿下先等会儿。”

沈明酥直接回绝:“不想下了。”

封重彦也没勉强,看向她,“那请殿下把第二局的赌住先给了。”

沈明酥一愣,这才想起搬入封家是她头一盘输的,她输了两局,不得不坐回来,“你说。”

“亲一下。”

声音很轻,忽然从人耳尖刮过,以至于听得不是很真切,却又重重地砸在了心上,让人无法忽视。

沈明酥错愕的抬头,对面封重彦迎上她质疑的目光,眸色坚定又深邃,眼底却带着淡淡的笑意,无一不是在告诉她,她没听错。

他说的就是,“亲一下。”

虽说在山顶上已经见识过他的无赖,但这些年他刻板的印象实在是根深蒂固,一时让人无法纠正过来,沈明酥半晌才回过神,瞥开目光,“换一个。”

封重彦坚持,“就这个。”

上回在马车内的那一个吻,已经与她曾经认识的封重彦不一样了,而那股她无法掌控的陌生,又让她心口不觉‘咚咚’跳了起来,“换个正经的,其他你想要的,什么都行。”

封重彦没再说话,顿了片刻后,身子缓缓地往她身旁挪了一下。

沈明酥脊背不由僵硬,但没动。

封重彦并没挨到她,两人的衣料隔了一指,轻声去回答她刚才的话,“怎么不正经了?况且,殿下怎就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

他平日里的声音便偏沉,一压低,带着一股磁哑,不远不近地落在她朵儿里,再听那句话里隐晦的意思,沈明酥又不是神仙,心尖终究是颤了颤,耳根一瞬起了红晕。

封重彦倒是面不改色,“阿锦长大了,我也一样,活到了二十七,男人该有的七情六欲,岂能还不懂。”

沈明酥有些坐立不安。

“阿锦若是觉得我陌生,往后可以慢慢了解我。”说完便转过身面对着她,不给她逃避的机会,沉腰低声道:“如今还请殿下,先把赌约还了。”

沈明酥知道自己多半上了他的当,但棋确实是她输了。

起初还欲去控制耳根的红晕,如今便也不管了,任其烧红了脸。

转过身,目光胡乱飘了一眼他脸的位置,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抬头,一凑,在他的脸侧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又快又轻地印了一吻。

亲完便起身,掀开了珠帘,匆匆走去院子,房门一打开,外面的丫鬟齐齐回过头。

“殿下。”

“少奶奶。”

冷风一吹,脸上的热量终于消退,沈明酥不想再进去了,去院子里看梅花。

福安以为两人又谈崩了,急急忙忙闯了进去。

封重彦坐在蒲团上,正收拾棋盘上的残局,没抬头,福安看不清他脸色,情急之下,口不择言,“主子,你就张张嘴吧......”前前后后,这人都跑了多少回了,今儿脸都不要,才把人带回来,又跑了,脸岂不是白丢了吗。

封重彦一眼凝过去。

福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色骤变,当下抬手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奴才多嘴。”

封重彦看了他一眼后,却没责备,道:“带件披风给少夫人,把西暖阁的床撤了。”

天气立了春,梅枝上的积雪融化,彻底地露出了里面红艳艳的花骨朵,像是破壳而出,终于熬过了漫长寒冬,以最娇艳的姿态,出现在了人们眼底。

沈明酥过来也带了两个宫娥,怎么也挤不过福安,一回头他总是站在恰到好处的位置,为她一路引荐。“如今这片是梅林,等冬季一过就不是了,底下留着的这些桩子是月季。”忽然惊喜地道:“大奶奶瞧,都发芽了......”

沈明酥顺着他的手瞧去。

几片嫩芽从枯枝上冒了出来,嫩绿的颜色是新春,也是新生,不止这一处,放眼一望,不少都生了新芽。

福安脑子笨,嘴却不笨,借机发挥,“枯木生了芽,乃新生,就像主子和少奶奶一样。”

沈明酥没应,但也没有反驳。

赏完了花,见时辰尚早,想起佛兰,知道她想同自己叙旧,又碍着身份不便过来,便主动找了过去。

三夫人怎么也没料到她会过来,好生招待了一番,这头正同佛兰聊着,二夫人闻讯也赶了过来,向她问起了姜云冉的事,聊完后天色都黑了。

两位夫人都见了,总不能不去封夫人那,沈明酥又去看了一回封夫人,没管她脸上的惊愕,说了几句安抚的话,这才回了静院。

天色都黑透了,一进屋,却见封重彦还坐在她屋内。

他不睡觉?沈明酥有些诧异,还未开口,封重彦先道:“时辰不早了,夫人早些歇息。”

除了那句‘夫人’之外,沈明酥很快又察觉出了其他的不对劲,他散了发,衣裳也换了,明显已沐浴过。

那为何不回去睡?

正疑惑,目光扫到了床榻前,那里不知何时放置了一张胡床,连褥子都铺好了。

知道了他的意图后,沈明酥并未出声,因为就算她赶了,以他今日的这番反常,必然也会找出各种理由,赖着不走。

只要他夜里不吵,添一张床,与她没什么影响。

沐浴完沈明酥特意披了一间披风,裹得严严实实才出来,走到床边时,见封重彦已经躺下了,只留了床头一盏昏暗的灯火。

光线朦朦胧胧,即便他睁开眼睛,此时也看不清她。

沈明酥松了一口气。

暖阁内烧了地龙,外面又放置了一盆红彤彤的银骨炭,屋内暖和如春,头发在净房已经让宫娥替她绞干了,沈明酥褪下披风,躺去了床上。

这些年她换的地方太多,从不认床,昨儿夜里只睡了一个时辰,一躺下,眼睛便生了涩,很快睡了过去。

睡得正沉,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来人!”

沈明酥被惊醒,不知是什么时辰,油灯的灯火已经燃烬,天色还没亮,迷迷糊糊转头一看,身旁胡床上的人已坐了起来,身上的被褥被扔在了地上,似乎在寻找什么。

找了半天没找到,又赤脚跳下了床,伸手在地上摸索。

沈明酥愣了愣,不知道他在找什么,唤了一声,“封重彦?”

刚睡醒,喉咙沙哑,声音也小,封重彦似是没听到,又高声唤道:“福安!”这回是又慌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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