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BE后全员火葬场(34)

作者:起跃 阅读记录

“如今封家的威风已然盖过了五年前,我也没有那么蠢,非要去找死,与其两败俱伤,何不互惠互利?想必康王在省主手里也活不了多久了,我要省主的户部,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出身贫寒,穷怕了,还望省主别见笑。”

户部,那便是梁家。

他当国师缺钱?

封重彦不确定他说得是真是假。

“有钱才能配药,谁知道那雲骨是真是假,传得那么神奇,东西到了手上不管用,我岂不是死路一条?省主也懂得一些药理,以省主的本事,你觉得一个中了几十年毒的人,当真能被一截骨头治好?”

封重彦不说话。

凌墨尘继续道:“你瞒着沈娘子也不是办法,我告诉她真相,便是想让她知道危险,早些离开昌都,她人不在,东西拿不到,我便也不用担那个责。”顿了顿又道:“这也是沈月摇的意思,姐妹两人感情深,不愿意看到她遭劫。”

见封重彦眼里又浮出了冷意,凌墨尘赶紧撇清,“当年沈家的血案,省主可早就查清楚了,与我半点关系都没,梁耳去得早,等我赶到,只见到了沈月摇一人,不是我不想把她交给省主,而是她不想见你们。”

“至于原因......”

封重彦眸光一厉,紧紧地盯着他。

凌墨尘摇头一叹,“我也不知道,毕竟是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惨死,吓到了,害怕。”

从酒肆出来,乔阳愤然骂道:“这狗东西,嘴里吐不出一句真话。”

卫常风也觉得玄乎,问封重彦,“省主以为他那一番话,有几分可信?”

他一个字都不信。

但他今夜来见他,有一点不假,他确实想从自己手上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只不过是什么,他没说实话。

时间一久,总会暴露出来,与狐狸打交道,他急不得。

出了酒楼,封重彦没往马车前走,吩咐两人,“你们先回去,我一人走走。”

此时已过半夜,街头冷冷清清,三两盏阑珊灯火从青楼的方向照过来,化作一团模糊的光雾,仰头一层云雾遮天,不见半点月光。

封重彦沿着河岸,一步一步往前。

穿过柳巷桥梁,看见了桥头下睡着的一群孩童,停下脚步解下了腰间荷包,弯腰轻轻地放在了几人的枕头边。

夜色的沉静将他一身凌厉退去,身上再无适才的杀气,恍若又回到了两年前,还是那个借住在沈家的少年郎。

他继续往前,走着江十锦每日走过的路。

魏铁匠的铺子,王嫂子的茶叶蛋摊位,脚步停在了她唱弄影戏的铺子前。

眼前仿佛又看看了那张脸,端坐在影壁后,双手拉着小人儿,凄怆的腔调缓缓响在耳边,“满池细碎浮萍,可是杨花,非也!那是离人泪啊......”

离人泪吗。

可她能走到哪儿去?哪里都不安全,只有把她放在自己身边才最安全。

不知在铺子前站了多久,又原路返回,寻到了她的小院门前,透过门缝看到了里面一抹隐隐的灯火。

他知道她痛。

但还有更痛的在等着他们。

他转身坐在了门前的石阶上,喉咙里不自觉轻轻滚出一声,“阿锦。”

他们该成亲了。

自那夜后之后,沈明酥连续三日都没再见到务观。

本以为他不会再出现,一回头,却见他一身白衣立在黄昏的光晕里,冲她扬了扬手里的一条羊腿和一条鱼,笑着道:“鱼羊一锅鲜,我来做。”

沈明酥笑了笑,“好啊。”

务观挽起衣袖,立在茅草屋下的灶台前忙碌,沈明酥替他打着下手,谁也没提那夜的事。

“十锦,剥一颗蒜。”

“好。”

“再洗点葱,切几片卮姜。”

剥蒜洗葱她会,但她不会切,沈明酥拿着菜刀犹豫了半天也没能落下去,还是问了务观,“卮姜怎么切,切多大?”

务观手里正提着洗好的鱼,立在那眯眼看着她,“好好的一小伙子,长得也不错,怎么就不会做饭。”

沈明酥笑笑,不会就是不会,没什么好辩解的。

务观走过去,用手指划在了她面前的一块卮姜上,“切成片,吃辣吗?辣椒配葱花,再蘸羊肉,可谓一绝。”

沈明酥倒能吃辣,看了一眼他手,“手指好了?”

“十锦公子的药膏好,一日就好了。”

沈明酥想问那她的绢帕呢,是不是该还给她了,见他忙着,到底没开口,问他:“务观很会做饭?”

“儿时母亲多病,常年卧榻,家里的活儿都是我干,做饭自然不在话下。”

他几乎脱口而出,没有半点停顿,应该是真的了,沈明酥看着他身上的白衫,端详了一阵,“看不出来。”

“人不可貌相,光看样貌,我也不知道你不会做饭。”伸手夺了她手里的菜刀,“好了,去备碗筷,等着吃饭。”

务观确实很会做饭,天色一黑,铜釜里一锅鱼羊便炖好了,满院子溢满了香味。

见她立在灶台似乎挪不动了,务观怀疑地看着她:“你不会吃了三天的卤蛋吧?”

“面条也吃。”

“还真不挑食。”务观把铜釜挪到了木桌上,拿勺替她添了一碗,“尝尝?”

“多谢。”

两人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动筷子,身后便传来了“砰砰——”几道敲门声。

沈明酥一愣,务观也回过头。

“十锦兄......”

十全。

务观眼皮一跳,脸色不太好,直接道:“别开。”

“十锦兄,我是十全,麻烦开下门......。”

沈明酥还是起身把人放了进来。

十全手里抱着一个大箩筐,里面似是装了不少东西,压弯了腰。

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铜釜,笑道:“原来真是十锦兄这儿,好远我便闻到了香味,还道是谁家在煮好吃的专来馋人。”

沈明酥请他进来,“十全不介意,就坐下一起吃吧。”

“那我有口福了。”十全将手里的箩筐放在了灶台边上,一面打水洗手,一面同沈明酥道:“那日我本要来,家里也不知道哪个嘴碎的同母亲告了密,害得我被禁了足,今日好不容易脱身,赶紧给十锦兄报个平安,免得十锦兄担心......”

洗完手过来,同务观点头打招呼,“务观兄。”

务观没理他。

挺会给自己长脸。

十全掀起袍摆,坐在了他身旁,屁股落下去,却陡然一空,人险些摔在了地上,慌乱抓住了桌沿,稳住下盘。

沈明酥伸手去扶,关心道:“怎么了?”

十全没料到会出丑,耳朵都红了,“没事,是我没看清,惊到你们了。”

“坐吧。”沈明酥把碗筷推给他,“务观做的。”

十全早被勾起了馋虫,见桌上没酒,一时兴起,“人生得意须尽欢,如此美食,定要小酌一杯,正好我带了一些酒过来。”

起身又去箩筐里拿酒,回来一人添了小半碗,“正宗的蓝桥风月。”怕他们没听过,解释道:“这酒名缘于魂断蓝桥的故事......”

话没说完,身后的门扇,“咯吱——”又被推开。

风从外灌进来,桌上的雾气蹁跹起舞。

三人皆望了过来。

看到那张脸时,十全手里的酒壶险些没稳住,嘴张着愣是没发出声儿,想转过身躲一躲,可已经来不及了,封重彦正看着他。

他想不明白封重彦此时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但多半是来抓他的,情急之下只能先对他摇头。

比起回去后受到的惩罚,此时若揭穿了他,往后可就再也不能同十锦称兄道弟了。

还没想好该怎么圆场,对面的封重彦已从他脸上挪开了目光,走过去坐在了沈明酥身旁。

作者有话说:

宝儿们来啦!(继续红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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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寡妇》by屋里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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