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审判官怀孕后(10)

作者:龙骸 阅读记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只由阎玫在战场杀得只剩一条胳膊的异种,哪怕席卷而来观音城对如今异能失控的阎玫复仇,它也显得可笑极了。

不过螳臂当车。

“哥!!!”夜空中一个橙发女人发出凄厉惨叫,她的长发像鱼尾一样游离开来,狙击枪还来不及上膛,她便被阎玫发现了,阎玫笑嘻嘻地坐在大厅沙发上,气定神闲,俊美浪荡。

在府邸坍塌里他清脆打了个响指,身后凭空出现两个貌美如花的穿着古时代翠色旗袍的机械歌女,两个歌女千娇百媚捂嘴笑起来,脸上腮红如血,而后她们十指高抬,鲜红的指尖射出铁线贯穿了这女人,这异种的额头。

“阎玫,我会杀了你,还有所有,你在乎的人,人类不会赢得最终胜利,我们才是主宰。”这异种头颅被无数铁线筛成了篓子,它双眼含恨,撕开巨狼的肚子把哥哥的残骸颤抖着揉进眼里后才化成一只飞凤灯鱼潜入莲花池。

观慈音足下是漂亮的水,他每走一步,水便会愈合他躯体的伤,他从大厅废墟走到莲花池边,在看到水面浮现出一圈一圈的异种黑血和玻璃碎片后他蹙了眉。

阎玫太粗鲁了。

一场小规模战斗,竟然把府邸全毁了。

还有他的莲花池……

“小妈妈,我帮你杀了异种,你会感谢我吗?”阎玫在他身后,拿低哑性感的男性嗓音乖巧询问。

“那谢谢您了。”观慈音的刀尖抵在地面,侧身,瞥了阎玫一眼。

“我的荣幸。”阎玫朝他走来,像在假惺惺关心他。

观慈音知道阎玫不信任他,不然不会等到他要死在异种手里了才出手帮他。

阎玫甚至对他没有生理兴趣,阎玫对他的调戏与调情不是真心的,倒更像在试探,阎玫在试探他这位传闻里阎玫父亲的情人。

阎玫不信任他。

他也不信任阎玫,他不觉得阎玫是个吊儿郎当的庸俗货色,伪装成这浪荡败类的模样,阎玫究竟是要做什么。

“这里所有人都死了,真的好可惜,我的求婚壮举竟无一人欣赏。”阎玫单膝跪地,掌心带了温暖的火的温度揉了揉观慈音方才险些被异种折断的细白脚踝。

他痛心疾首地环顾四周的尸体与血流成河,没有同情,没有悲伤,他只是叹息,“再见了,我的证婚人们。”

他嘴上这样说,却在四周无情用alpha的火系异能将所有尸体烧成了灰。

这alpha年轻又强大,又永不循规守矩,他违背医生的劝告动用了异能,此刻神志不清满是杀戮暴虐,他金瞳涣散,周身丝丝拉拉满是细碎火光,已然在失控边缘,需要得到omega信息素的安抚。

观慈音便是omega,于是阎玫迫切需要观慈音。

“大少爷,我感激您救了我的命,但这并不表示,我会允许您——”在骨灰漫天里,观慈音眼珠微动,手里刀尖抵住阎玫的下巴,凉凉的,莲香似有似无,“顺着我的脚踝往上,摸我的小腿。”

“如您所言,我到目前为止,还是您父亲的所有物。”观慈音脸上沾了血,雪白又冷清,他讲话永远轻声细语,刀尖愈发向上挑着阎玫的下巴。

他第一次喊了楼遗月这小儿子的名讳。

“阎玫,你起来,别再摸我了。”

第七章

观慈音记得楼遗月对他说过,阎玫在战场受伤后异能彻底失控,一旦使用,便会陷入狂暴与混乱,他是人类目前所能改造成功的最高级别的人形兵器,思维和正常人类不一样,以嗜血为生,唯有残忍令他兴奋愉悦。

阎玫此刻已然青筋暴起,英俊的脸上有薄汗性感淌落。

他的眼盯着观慈音,鼻骨轻抬,在贪婪嗅着观慈音身上的莲香。

阎玫这模样让观慈音觉得格外熟悉。

观慈音见过发情期的alpha,他们比自己高大强壮得多,目光满是渴求兴奋,带着永远不知克制的信息素以侵略十足的傲慢,高高在上永无停歇地朝自己看来,那是失了神智的纯粹的欲,哪怕他是低眉敛目站在楼遗月身边的,那些alpha也不畏惧,纵然死到临头。

观慈音在楼遗月身边这些年,他已经不在意那些目光,他们到底不敢越过警戒线真正对他做什么,因为他是楼遗月的人,楼遗月是浮空三城之一,狂欢城的城主,有象征人类最高级别的武器和战士。

但阎玫不怕,阎玫是这世上唯一可以不畏惧楼遗月的人,于是他敢在楼遗月的府邸便对观慈音大肆调戏。

楼遗月的府邸已然一片废墟,无数尸体被阎玫拿异能焚烧殆尽,化为骨灰飞扬漫天,府邸被虚拟阻隔屏障盖住,于是异种入侵造成的这血海地狱无法被观音城政府检测到。

一片浓黑死寂的夜,唯独观慈音身侧这莲花池还有一丝翠绿。

与异种打斗时脚踝骨骼被捏断,喉腔更有血如鲠,观慈音不表露出来,无事似的冷而漂亮,直到阎玫在他面前单膝下跪,掌心握住他的脚踝慢慢揉捏,他以为阎玫只是单纯地拿异能给自己治疗,谁料alpha的手不安分,掀开了袍底。

阎玫的手指很长,力气也很大,惯善玩枪的,还带了点薄茧,这手指悄无声息从观慈音的脚踝往上探进白袍底里,轻轻摩挲观慈音的小腿内侧,柔滑雪白的肤肉太细,指腹勾上去都压不出多余的一抹肉浪,来回的摩挲让观慈音眼皮低垂,唇瓣发颤,alpha顺带将那自上而下流落的水液擦掉了。

“……阎玫,再说最后一遍,放开我。”观慈音垂眼望着阎玫,瞧着温柔内敛,可手背已然青筋暴起,连腕骨都咯吱出了轻响。

美人的乌发随风散乱,几缕遮住他的脸颊衬得肤色更白易碎,脖颈还沾了他自己的血,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

“你生气了?”阎玫睁大眼,金瞳的边缘有赤红细线疯狂缠绕,几乎将金瞳的亮泽覆盖。

他耸耸肩,鲨鱼齿委屈抵住下唇,森白如骨,“小妈妈,你怎么能对我生气呢?我为了救你才用的异能,现在我的头好疼,像是要炸开了……你就不能摸摸我吗?摸摸我,我会舒服的,不会瞎闹了。”

“我不会生气的。”观慈音轻轻摇头,他脸色苍白忍着喉间血,对阎玫说,“起来,您跪在我面前,旁人看见了,会说闲话的。”

“您还是孩子,不懂那些闲话如果被您父亲听见了,会多可怕。”

观慈音听上去在关心阎玫,可掌心长刀并没懈怠,依旧贴着阎玫的脖子,刀尖再往上轻抬两厘米,便可将阎玫这年轻的喉管往里一挑彻底刺穿,可阎玫眼中没有一丝惊讶恐惧,他一把攥住刀尖,力道太重了,刀尖已经有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像瓷器上的碎迹。

阎玫不好哄。

一哄,就生气。

“可怕?是谣言可怕?还是父亲可怕?你为什么会觉得父亲可怕呢?他会对你做什么吗?会觉得是你勾引我,我才被美色所迷对你这也许会过门成为正式夫人的小妈妈,一见钟情而求婚?观慈音,别天真,我不会为了你和父亲反目成仇,你的担心显得太幼稚。”

阎玫歪了歪脖子,脖子上有黑红的符骤然浮现,他周身有赤红电流嘶鸣而晃,如一副无形机甲将他盖住。

身后有一只巨狼威严伫立,长尾横扫废墟,霎时如雷轰鸣。

观慈音看见阎玫金瞳含笑,格外傲慢地对自己抬高下巴,是金枝玉叶的大少爷,是人人畏惧的战场之王,是天赋异鼎,是败类恶鬼。

“我不喜欢你,观慈音。”阎玫说。

“我明白。”观慈音温柔说。

他不在乎阎玫喜不喜欢他。

“我求婚只是好玩而已,只是觉得你认不出我又冷淡的样子很好玩,我想看你生气,看你……害怕。”阎玫站了起来,五指收拢死死攥住观慈音的刀尖,他将下巴搭在刀尖,手指沿着锋利的刀刃往上,一滴滴被割破而从指腹争先勇后冒出来的血珠落在莲花池边流进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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