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恋一枝草((阴阳卷番外)(11)

他一头冷汗地瞪着那颗颜色诡异的药丸子。

“这次又是什么?”为免死得不明不白,还是先问清楚比较妥当。

藏冬侧首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一说出药效。

燕吹笛听了猛然往旁边一跳,扯开了嗓子呱啦啦地大叫:“你要我变成女人?!”

“这也不行?”这不成、那不成,连一点牺牲都办不到的他,到底是想怎样?

他坚持地握紧了拳头,“事关男性颜面,当然不行!”开什么玩笑?这个问题跟上个问题一样严重!

藏冬不客气地以指戳着他的眉心。

“你要坚持男儿本色,难道轩辕小子就不必在乎男性自尊?”太自私了吧?就连作者都没有说明谁攻谁守,他凭什么自行决定……好,离题太远,回来。

“反正……”燕吹笛差点气结,“反正除了这法子外,一切都还可以商量!”绝不,打死他……也绝不变成女人!

无计可施的藏冬两手一拍,“那就只剩一个下下策了。”

再也不敢指望他的燕吹笛,纳闷地看着藏冬自外头搬来一坛老酒,并自袖里摸出一包小药包。

他不敢恭维,“灌醉他?”这么老套的手法?

“不然呢?”最老套的方法,通常也是最管用的手段。反正眼下只要能让他把他家师弟吃了就行,至于其他问题,可以留待以后再慢慢讨论。

“这个咧?”他再指向另一包用途不明的药包。

藏冬笑得很阴险,“灌不醉他就迷昏他。”

“你……”燕吹笛怕怕地推着他的肩,“你真的是神界来的吗?”他怎么把凡人的劣行学得比他还齐?

“你究竟做不做?”为了避免燕氏父子日后又来骚扰他,不惜出卖轩辕岳的藏冬,板着一张脸朝他亮出威胁的拳头。

燕吹笛颓然地垂下头,不能否认以上两者的确是最后的可行之计,只因在这日前,他已将能想的法子全都想过,能炼的丹也全都炼过,但最终还是连一点希望也没有,要是他再不捉住时机,赶在雪融之前拦住轩辕岳,只怕这一回他将不仅仅是失恋而已,最悲惨的是,恐怕他日后就连暗恋的对象也都没了。

“我只有一个问题。”他将眉心攒得紧紧的,“在他酒醒之后,我该怎么办?”这个法子虽然简单,可是却有着十成十的性命风险,想必轩辕岳在清醒后,定会将他剁了去喂狗。

藏冬微微一笑,“很简单,你可以准备开始逃命。”

轩辕岳无言地望着一桌的山珍海味,以及那一坛坛堆满他家地上的美酒,当热情过度的燕吹笛又里站在他身旁为他倒下一碗酒时,他以指揉着眉心。

“师兄。”这么明显的企图,难道燕吹笛以为他会看不出来?

跑来轩辕家中摆下鸿门宴的燕某人,殷勤为师弟倒酒的动作顿了顿。

他僵着笑脸,“什……什么事?”

“你若想灌醉我,我劝你还是死了那条心。”轩辕岳好心的把话说在前头,免得他白费力气。“我是千杯不醉的。”

燕吹笛脸上的假笑差点在他面前垮下来。

是哪个神说这招管用的啊?别人是出师未捷,他是连师都还未出就死光光了!

感觉屋内似乎有点冷意,轩辕岳多心地再瞧了神色不安的他一眼,起身走至火盆边添加一些炭火让屋子生暖。

而在头号计划失败后,没时间可沮丧的燕吹笛,则是乘机自袖中取出藏冬给他的药包,动作迅速地将里头不明的粉末全数掺在轩辕岳的酒坛里。

添完炭火,走回小桌旁的轩辕岳,未及坐下,嗅觉灵敏的他便嗅着了一股飘散在空气中淡淡的花草香。他低首瞧了手边的酒坛一会,语气相当冷静地开口。

“师兄。”

“又、又怎么了?”面色忽青忽白的燕吹笛,紧张地把手中药包藏进袖里。

“我不喝加料的东西。”轩辕岳干脆把整坛酒推回去给他,“这坛酒还是你自个儿慢慢用吧。”

充满失败感的燕吹笛,登时火大地一掌折在桌面上,口气很冲地向他兴师。

“你就不能让我得逞一下吗?”完全不肯上当,这叫他的计划怎么进行得下去?好歹这小子也配合点嘛。

轩辕岳挑高一眉,“让你得逞什么?”哼,说好听是要来替他送行,结果咧,暗地里背着他做些小动作,谁晓得他来这是想搞什么鬼?

“呃……这个嘛……”满腹的怒火瞬间萎缩成一点小火花。

“近来你一直怪里怪气的,说话也总是支支吾吾,还老是对着我流鼻血。”轩辕岳受不了地看着这个举止大大反常的人,“师兄,你究竟是怎么了?”

他小声地在嘴边咕哝,“都跟你说我病了嘛……”他没有说谎啊。

“你有什么难言之疾?”活蹦乱跳跟只活龙没两样,哪像是病了的人?真要有病,那也应该是心病才是。

“你也都说是难言了……”燕吹笛垂下颈子,差点把脸贴到地面上去。

“真不晓得你在玩什么……”大叹没法子的轩辕岳,没好气地抚着额,“算了,今晚是最后一次,明日我就起程。”反正以后他也没机会作乱了,这次就睁只眼闭只眼。

本想在今日打退堂鼓,留待改日再试运气的燕吹笛,这下可结结实实被他吓得不轻。

“你明日就走?”不是说要等春日雪融了再走的吗?

轩辕岳耸耸肩,“这几日天候不错,我想提早出发。”

燕吹笛直朝他挥着手,“依我看,不如你就别去什么西域了,要修道随处皆可,干啥非要跑个大老远不可?”

“我已作好决定了。”为了一些突如其来的意外,他已将远行之计搁下了许久,这回,不管发生何事他也要成行。

“一定要去?”燕吹笛的眼里盛满慌张。

“嗯。”

“能不能改变心意?”他不死心地问。

轩辕岳皱着眉,“不能。”他干嘛这么反对?

“好,我陪你一块去!”他两手环着胸,不落人后地宣布。

“你陪我去?”轩辕岳紧锁眉心,“你去那做什么?你根本就无心修道。”

燕吹笛在嘴边低喃,“我有别的目的就行了。”给他跑了怎么行?巴也要巴着他不放。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轩辕岳不禁想再确定一下。

“你是认真的?”像匹脱缰野马的他,向来不是讨厌规规矩矩的修法或是习道吗?他怎有可能安分地待在西域?

他用力颔首,“大大的认真。”

“那你的病呢?”

燕吹笛打发似地挥着手,“心病,一点也不要紧。”

“我是不介意多一个人同行,只是……”轩辕岳抚着下颔沉思了一会,满心纳闷地瞪着他坚持的脸庞,“你跟着我做什么?”要修道他不会自己找个地方修吗?干啥要同你的师弟挤?

“我……”身怀不良企图的燕吹笛,不知不觉地涨红脸。

“师兄,我不需要你随行。”轩辕岳以为燕吹笛还把他当成三岁小孩看待,故才担心他的安危非要跟着去。

逮着藉口的燕吹笛立即打蛇随棍上,“有我这个师兄一路打点照顾你,你是有哪点不满?”

本还想劝退他的轩辕岳,在燕吹笛突然开始叽叽咕咕地搬了一堆非跟不可的理由后,顿时在脑中闪过一幕幕眼熟的画面,他怔了怔,努力地回想眼前这幕令他再熟悉不过的模式后,眯细了两眼,眨也不眨地瞧着眼前愈说神情愈是激昂的燕吹笛。

太可疑了。

“师兄。”他出声阻止某人滔滔不绝的废话。

“嗯?”燕吹笛被他严肃的表情愣了一下。

“你在心虚。”你冷不防地冒出一句。

“我哪有?”一颗心差点被他给吓出来的燕吹笛,急急忙忙地掩着自己的胸坎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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