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师尊攻了+番外(120)

作者:沐子漓 阅读记录

月光穿行在淌动的雾气中,闪动着零星光点。

珩澈的笑意渐渐止在脸上,凛乌也好似愣住了,唯有水雾仍在二人之间缓缓流动。

这一刻,珩澈看见了真正的明月。

远比天边的那轮明月要亮得多、近得多。

落水的明月。

那双温润含情的桃花眼在醉后反而亮得像刚烧出来的琉璃。

微红的双颊上挂着的不知是酒水还是雾珠,有一颗自鼻梁聚集滑落,滑过鼻尖、双唇、下巴、脖颈……

让珩澈想更近一些。

最重要的,是凛乌。

因为眼前的人是凛乌,所以珩澈才总想再近一些。

近一些……再近一些……

直到,

两人几乎呼吸相触,唇瓣只隔毫厘,珩澈陡然惊醒!他睁大眼睛慌张地后退。

正想开口认错,腕上却是一紧。

随着“哗啦”一声,珩澈被迫落入水中,吃了一口水,还未来得及看清,便被人捞过压在池沿。

唇瓣相贴,温润缠绵。

那突然灌入的气息珩澈再熟悉不过。

珩澈刚刚被迫含下的那口池水在两人口中流转,最终一人各吞下一半。

吻到心跳重合。

两人谁也没出声。

珩澈本想将人推开,但那双手抬起来,却又放下,最后仅仅是轻轻拉着凛乌的衣角。

他知道凛乌这又是将他认错了。

没关系。

长长的一吻别过,珩澈的面颊也开始泛红。

他还是头一次被这么亲。

紧凑的两息过后,凛乌的唇又再次覆上来,细细地与珩澈交换每一处唇齿,软舌温柔地引导珩澈贴上来。

珩澈则是同样仔细地回应着凛乌,拉着凛乌衣角的手指在此过程中逐渐攥紧。

半刻过后,凛乌才不舍地离开,两人的呼吸都已经乱了。

珩澈靠近,凛乌微微地喘着气道:“让我……先缓几口气。”

珩澈想也不想便答:“好。”

于是,珩澈这一吻落在了那玉色的脖颈上……

珩澈抬手,不再想推走凛乌,凛乌的衣带被轻巧解开,珩澈在触上那原本掩在薄衫下玉肤时,如对待珍宝般,细细抚过每一寸。

这是……他的明月。

珩澈吻上凛乌的喉结,又从锁骨到肩颈再到……

此时,他的贪婪好像再难压制。他想要这个人的每一处,都属于自己。

遮掩明月的薄雾被他揭开,这让珩澈不仅看清了明月,更看清了他自己的私心与占有欲,他恨不得将这轮明月整个吞下,让每一分光华都属于自己。

从气氛中感受到珩澈心态的变化,凛乌挑了挑眉,轻巧地捉了珩澈的双腕,用一手制在珩澈腰后。

凛乌低头,呼吸缓缓凑近珩澈颈间,说话时,唇瓣碰在雪白的颈窝,让珩澈轻轻颤动。

“啃着有那么好玩吗……我也试试。”

于是嫣红绽开在珩澈肩头,雪地落梅般。

是动人的。

凛乌默默敛眸,不再多言……

不多时,凛乌怀中一重。无他,珩澈估计又想了些关于执念什么的,三脉就乱了乱气血,晕倒了。

问题不大,珩澈的三脉已经比较和谐了,这待会儿理理气血就可以了。

凛乌顺势把人捞进怀里,上了岸,运起灵力催干水汽,又换了身睡袍。

回到寝殿,珩澈被稳稳放在榻上。凛乌低身落了一吻在珩澈鼻梁上,目光清明,哪有半分醉色。

……

次日早,凛乌倒是先起身。

因为颜舒来了。

凛乌随意套了身浪文白衣,红羽垂在白衣上显眼极了,外头穿了件玄色开衫袍子,银线绣文,十分衬人。凛乌穿了衣裳就去前殿,没让颜舒等太久。

“舒舒这一早来,可是因为昨日忘了什么?”凛乌随手递给颜舒一个玄木宝石簪。

“我们昨日还有一件事没有说到。”颜舒熟练地接过为凛乌挽发。“哥哥的昏礼。”

凛乌恍然大悟,笑道:“舒舒倒是贴心。”

颜舒目光扫到凛乌脖颈上的痕迹,并没有很惊讶,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开口:“这几个露在外面了,我帮哥哥抹了吧?”

好歹是泯界帝君。

明天还要去万界会盟的。

凛乌自然是点头。

“他们对此事没有异议吧?”

“没有,若哥哥能直接用帝印召明此事,或者在万界会盟上夺得首位,谁都不会对这场昏礼有二言的。”

能让帝印召明必须得是有利于泯界发展的事,所以经帝印召明的事,从来无人反对过,但对应的,帝印也并不经常这么用。

将可以见到的最后一处痕迹抹掉,颜舒又仔细查看了一番有没有露了一星半点在外面的漏网之鱼。

于是当珩澈起来没看见凛乌,使了个术法迅速地换了衣服,来到前殿便见到的是这番景象……

颜舒的手和目光都放在凛乌的脖子上,两人靠得十分的近。

嘴里还说着什么昏礼。

颜舒看了一圈,已经没有痕迹了,见珩澈刚好出现,珩澈那眼神又像是误会了什么,便从容与凛乌拉开至正常距离。

珩澈的感受他当然还是要在意一下的,毕竟是哥哥在意的人。

凛乌笑了笑:“阿澈。”

第一时间珩澈其实是安心的,因为凛乌还在。随之紧接着便是不爽,他知道两人只是兄弟,但结合两人口中的“昏礼”,这很难不让他误会。

但他回过神来想起昨日凛乌好像定下一人,两人应该只是在商议相关事宜。

好消息:不是凛乌和颜舒的昏礼。

坏消息:是凛乌和别人的昏礼。

快速冷静下来后,便是陡然生出的忐忑。

昨晚……他和凛乌……

凛乌还记得吗?他要怎么和凛乌解释?那些痕迹……

珩澈眼神飘忽地往凛乌脖子上瞟,什么都没有……嗯?什么都没有?

凛乌注意到珩澈的神情,脑袋中思量转了转,大概明白过来珩澈在想什么。

他尝试着开口:“暖池的疗愈效果是十分好的,什么都能治一点,阿澈的气血与灵脉近来时常不和,记得多去暖池啊……只是别像我们昨日一样,醉了就忘了自己还在暖池,睡昏在里面,我醒来时天都快亮了。”

听着这话,珩澈豁然开朗!

他明白了!原来是暖池的疗愈效果把痕迹给泡没了。他记得他昨晚是因气血与三脉相乱晕倒的,现在是一点不适都没有,那暖池的疗愈作用果然不错……

既然痕迹已经不在,那珩澈便不必担忧如何向凛乌解释了。但关于凛乌要与人定下昏礼这件事,还是让珩澈心中有苦难言。

昨日让他纠结一整日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他应该表明心意吗?

颜舒走后,凛乌往内殿走去,或者说,往放置帝印的地方走去,珩澈则是半恍惚地跟随其后。

凛乌走到案前,抬手触上帝印,有十色光华流转,是他在启用帝印。

“阿澈,去帮我把书房的那本册子拿来。”

阿澈,时机到了。

“……是。”珩澈紧张地看着帝印,却终究转了身。

那一刻,他觉得脚下变得好沉重,他不知道他费了多大力气才走到书房,又费了多大力气,拿起那本名册。

拿起的一瞬间,以凛乌所在的内殿为中心,整个帝宫上空绽放十色光华,随后延伸到帝京、甚至泯界更远的地方……

珩澈脸色发白,慢慢抚上自己的心口。

他知道那是什么。

好痛,像是被生生捏碎了一样。

难受……

他深深呼吸了几次,才找回来一点自己的感觉。

他甚至不知道是谁,就这样轻易地让自己成了局外人。

名册,他打不开,有凛乌的禁制。

此时此刻,他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很多东西,落魄狼狈。

他急切地想要抓住些什么……

——告诉他,告诉他,告诉凛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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