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太子今天也在演深情(88)

作者:妖殊 阅读记录

太子挨了打不生气,不过会从别的地方讨回来。

等到再次下车,秦婳已然是一身文人谋士翩翩君子的装扮。

不过那红唇实在是有些鲜艳过头,唇红齿白,不是一般的诱惑,也亏得秦婳穿男装,要不然更是显眼。

尚青书就跟在旁边,秦婳下了马车对他微微颔首:“师兄,好久不见。”

尚青书脸上的狐狸微笑不变,从善如流:“师弟客气了,日后你我当尽心辅佐殿下。”

扫过一眼秦婳的容颜,尚青书笑意更深了,很好,小主子有盼头了。

太子走在前,秦婳和尚青书并肩落后两步。

怎料没走多远,太子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冷冷的扫了两人一眼。

尚青书停下了脚步,秦婳慢了一步走上前了一点,太子看到这个距离,什么话也没说继续走,仿佛刚刚转头只是错觉。

秦婳不解太子这迷惑行为,尚青书却意识到了什么,主动往旁边一点,拉开了跟秦婳的距离。

是他疏忽了,哪怕穿上了男装,太子妃还是太子妃。

开荤太子的占有欲真可怕。

“太子殿下。”

南州郡王丽嘉今年三十来岁,留着小胡子,一身藏蓝色华服,带着金玉冠,看起来极为贵气。

五官端正,看起来很是正派,但是那双眼里满是算计精明,哪怕含着笑,也让人觉得不怀好意。

“多年不见,太子都长这么大了。”

太子微微颔首,面上表情不显:“郡王叔,这段时日辛苦了。”

“哎,说什麽客气话,都是应该的。”南州郡王笑得很是和气:“走吧,你姨奶奶听说你要来,盼了好久了,对了,不是说你还带了太子妃,怎么不见侄媳?”

太子:“王叔当知道孤那太子妃是瀛洲镇关将军的女儿,眼看年关将近,她思乡情切,所以派人送她回娘家去了。”

“是了,黑龙关大将军秦炬。“

南州郡王不知道想到什么,没再提太子妃,与太子一路闲聊就回了府邸,一路上半句没提关于查案的事情,仿佛案子无足轻重,太子不过是来探亲的一般。

因为是谋士的身份,秦婳的身份就自由很多,哪怕容貌出色,受到的关注也相对少些。

一张纸条送到手中,秦婳看了一眼,跟尚青书打了个招呼出去。

秦婳对南州不熟,但也来过几次,出门大致方向不错,很快来到一处酒楼。

“咳咳……”

人还没见到,但咳嗽声却先传了出来。

秦婳推门进去,一袭青衣的青年坐在桌前,身形消瘦,捂着嘴猛咳,整个身子都佝偻起来。

秦婳眉心紧蹙,周围没旁人,他又咳得厉害,无奈只能上前给他拍背。

“身子不好就别出来,没旁人了?”

第112章 苏子玉

苏子玉,西关侯军师的儿子,二十岁,比秦婳没大多少,五年前被流箭伤了肺部,虽然保住了性命,但留下咳疾,冬日里尤为难受。

苏子玉咳得厉害,血液冲向面部,本来惨白的脸色倒是多了两丝红润,看起来像个活人。

他长得很好看,哪怕已经瘦得没二两肉,容貌也是好看的,五官端正、眉眼清秀。

身体脆弱、面色苍白,但却依旧有着一身干净濯然的书生气。

脆弱,但傲骨不屈。

不是王镜之那般出尘谪仙不似凡人,而是真正的人间清风,不急不躁,仁善多谋,自有风骨。

也是因为他这样的存在,秦婳才不那么讨厌文人。

错的不是读书人,而是那些读了书却心生贪婪,眼盲心瞎之人。

秦婳并非温柔之人,但与苏子玉相熟,知道他不受力,拍打也很有分寸,掌下带了内力,顺便可以梳理一下他的经络,缓解他的痛苦。

苏子玉顿时便觉好受了些,浅浅一笑:“你一去神都三年,我以为在死之前再也见不到你了,幸好……”

秦婳打断他:“别老说这些不吉利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这只是损伤,不是绝症,少折腾自己就成。”

秦婳跟苏子玉也算是好友至交了,说话倒是没那么多顾及。

苏子玉不是病,是伤口留下的隐疾,本来就没养好,又爱操心,自己把自己折腾虚弱了。

“咳咳。”苏子玉浅浅笑着,若冬日的湖面,被阳光照耀,清风徐徐:“你怎么不说祸害遗千年?”

秦婳嗤笑:“你能祸害了谁去?”

不是她瞧不起他,而是祸害也是要本事的,长成太子那样、作成太子那样,那才是真正的祸害。

对比起来,苏子玉就跟那湖里的白芙蕖一样干净、脆弱。

秦婳赤裸裸的鄙视,苏子玉也不恼,就这么带笑看着她,亲手为她斟茶。

“一去神都三年,可还习惯?”

习惯?秦婳想起自己这三年,抿唇,太多心酸无奈,唯有叹气:“不提也罢。”

苏子玉眼神暗敛,他其实有打听她这三年,不是特别坏,但也称不上好。

翱翔天际的鹰被困与囚笼,不用再浴血厮杀、拼命捕猎,但那滋味定是煎熬,生不如死吧。

“这次回来……待多久?”是不走了吗?真正想问的问不出口,因为知道是不可能的。

“不知道,看情况,不过应该能待些日子。”

虽然还没见到家人,但见到友人还是让秦婳心情不错,叙旧起来,倒也不着急提正事。

两杯茶入腹,苏子玉才提起这次的目的:“那陈戌有点儿本事,已经查到了些蛛丝马迹,小侯爷得知你要来,特意派我来跟你回合,这次的事儿不能牵扯到西关侯。”

陈戌是南州郡王的名字,小侯爷是西关侯严家的孙子辈严磊。

严磊跟秦婳一起杀过敌,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也因此才敢跟秦婳一起搞事情。

秦婳点点头:“我明白,让他把该杀的人杀了,现在可不是心软的时候,剩下的事情我来接手。”

苏子玉将一张写满字的纸张递过去:“这是之前所有的安排。”

等秦婳认真看完将纸张丢进火盆他才继续道:“李霖和陈戌勾结敛财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侵吞的钱财数额巨大,但是那么多的钱财到底去了哪里却怎么也查不到。”

李霖便是那位死了许久才被发现的南州总督。

“户部那边,南州报的都是受灾,送上去的税收不足七成,反而每年还以各种理由让朝廷下令拨款,便是如此明显的异常,上面却仿佛丝毫没有察觉,显然南州郡王身后应当还勾结了更大的靠山。”

“那些钱都是百姓的血汗还有将士们的买命钱,不能就这么算了,却也不能让朝廷那边知道,不然也不过是从一个口袋跳到另一个口袋,那可就是白忙活了。”

秦婳点头:“是这么个理。”

朝中腐败不用多说,总不能他们费心费力闹这么大,结果这钱最后进了别人腰包。

不说别人,就说宣帝要是知道有这么一大笔钱怕是都得眼红着往自己怀里划拉。

可那些钱是百姓和将士们用性命换来的,便是宣帝也不该得。

“找,雁过有痕,蚁过有迹,那么多的钱财总不能是凭空消失的。”

不管是谁吃下去的,都得给她吐出来。

“咳咳咳……”

苏子玉又是一阵咳,到不似那种要把自己肺都咳出来的撕心裂肺,但听着也是让人揪心。

秦婳蹙眉:“现在天气严寒,你少出来走动,既然陈戌已经有所怀疑,你也不要待在这南州了。”

苏子玉用帕子拭去因为剧烈咳嗽溢出来的泪花,摆摆手:“放心,死不了,况且我现在也没地方好去。”

“你应当也收到了消息,今年的棉衣质量齐差,兵器也锻造不足,药材也没供应上,赤戎、胡族、鸮族都已经打了四五场了,今年士兵伤亡是往年的数倍。”

“可恨的是他们并非因为技不如人、不够勇敢而死,其中很大部分因为兵器劣质败北,因为棉衣不好活生生冻死,好不容易从战场上捡了一条命,回来却死于药材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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