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妃嫔宫斗上位记+番外(190)

作者:秋风瑟瑟抖 阅读记录

声音很轻,风一吹就散。

齐嬷嬷隐约听清,心里惊骇,猜出了未言尽之意,皇帝原来是想……

她赶忙望向周遭的奴才,见都离得远远的,放下心来。

此事牵扯朝局,事关重大,牵涉甚广,不可泄露一丝一毫。

若有一般的奴才听见了,不管是不是星辰殿的,都只能毒聋毒哑,若有会写字的,那便只能杀了。

每一次政局大变,血流无数,若有听见的奴才,那只能怪他运道不好了,怪不得谁。

好在张庆是个有数的,在小林子讲完后,便将人都赶得远远的。

前朝大事,皇帝心中有数,恐怕正在下一盘大棋,她不能也不敢再过问。

薛家一倒,薛婉君便倒,树倒猢狲散,其他人大多不足为惧。

齐嬷嬷掩下心惊,面色恢复如常,朝着皇帝行了一礼后散去。

皇帝目送齐嬷嬷离去,今夜他露个只字片语,只为让嬷嬷安心。

内卫司已被曹德全部派出,一张大网已编制开,这么多年来,也差不多到收网的时候了。

他原本布局是将这些人一一瓦解,让他们再也无力蹦跶,兵不血刃解决此事,也算给他们一个晚年。

若不是这些人人心不足,想要干涉后宫,如今更是变本加厉,否则他也不会想要动用雷霆之势。

皇帝目光深沉满是冷意,转头看向偏殿,眼神中多了一丝柔情暖意。

想到了什么,他朝远处喊道:“张庆,传胡淼淼来见朕。”

“是。”

远处传来张庆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有人匆匆而去。

不久后,有个白白胖胖的太监脸上挂着乐呵呵的笑,从远处小跑而来,速度极快,与他肥胖的身躯十分不相匹配,像个球一般滚来。

还不到近前,喜庆的声音就传来:“万岁爷莫急,奴才来了,奴才就来了。”

来的人正是胡淼淼。

宫里头有小道消息传言,万岁爷身边除了张庆外,还有一个影子一般的总管太监,统领着一队影卫,护卫着万岁爷的安全,也替万岁爷办一些宫外之事,有张庆主内,胡淼淼主外一说。

这个影子太监,后宫之中没什么人见过,或者这么说,便是有人见过,也万万想不到他便是胡淼淼,毕竟统领影卫的太监,谁能想到是个白胖子。

胡淼淼大多人只知道他叫白胖子、胖爷、小胖,姓甚名甚一般人却是不知的,他长相喜庆,声儿喜庆,说话也喜庆,何时都挂着一副笑脸,看着十分好相处。

若是说曹德长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可他的气场多多少少泄露一丝凶狠,看见他的第一眼,便没人敢小瞧他,认为他好欺。

而胡淼淼则反之,由内而外散发着喜庆好欺的气质,很容易便博得人好感,一张巧嘴能将人哄上天去。

可若是认为他无害,那便大错特错,他上一瞬可以与人如沐春风般谈笑,下一瞬便能笑着拧断人的手掌,是个不折不扣的狠角色。

张庆将人请来后,便站在了不远处等候吩咐。

胡淼淼脸不红气不喘,很快到了跟前,朝下一拜一扑,抱住皇帝的大腿,嘴里高声喊道:“万岁爷,奴才可想死您了。多日不见,爷您又英伟了些,如今天下太平河清海晏,多亏了您的文工武治,您之才尤甚尧舜禹汤……”

皇帝一阵恶寒,胡淼淼什么都好,就这狗毛病改不了,他踹了一脚,将人踹开道:“狗奴才,滚一边去,朕找你来不是听这些的。”

胡淼淼顺着皇帝的脚劲儿翻了个跟头,滚起来,拍了拍衣袍,笑呵呵地说:“爷有何吩咐,奴才定尽心尽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主殿那头如何了?”皇帝问道。

胡淼淼喜洋洋地道:“回万岁爷,一切都好,抓了几个浑水摸鱼之人,奴才都查清了,乃一两个不懂事的小御史来探风的,无关紧要,便私自料理了。”

这两人恐怕也是因吴御史下御,受了人怂恿而来,想看看苍澜院主殿修葺是否逾制,有多骄奢。

第254章 偷梁换柱

皇帝眼中闪过一抹讽刺,这些人吃饱了没事干撑着,要盯着他老实的小妃嫔。

这恐怕要让他们失望了。

既然那么闲,那便给他们找点事做吧:

“张庆,明日让人拟旨,将此两人调离御史院,正好凉州大营中缺几个文职,让他们过去也好为朝廷效力。”

“喳。”张庆踩着小碎步过来领旨道。

胡淼淼闻言,乐呵呵地高声赞道:“万岁爷真是英明神武,让有用之才得以发挥作用,奴才对您的崇敬之情如滔滔江水……”

“行了行了,别搞这一套。”皇帝抬手打断他的废话,接着道:“朕要你派人去查一下莲美人的亲人所在,一有消息,马上来禀。主殿那头也要看仔细了,切莫出了岔子。”

“是,万岁爷,您是知晓奴才的,奴才……”

“好了,去吧。”不等胡淼淼说完,皇帝迈开脚步朝着苍澜院偏殿而去,懒得留在此听他的废话。

胡淼淼对着皇帝去的方向拜了一拜,有些遗憾,他对万岁爷的敬仰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啊,还好多话没说呢。

他惋惜地摇摇头,转身见到张庆,脸上不由自主便堆满笑容:“老哥别来无恙,这精神头越发好了,可是有什么喜事?”

张庆摆摆手:“胡总管说笑了,哪有什么喜事,咱家刚犯了错,又病过一场,才干不足,蒙受万岁爷恩典,才得以继续留在爷身边伺候。”

张庆才不信胡淼淼不清楚他的事,若不是他犯了错,也不至于将胡淼淼换上来,替了他。

这胖子像什么事也不清楚一般,装得可真像,他张庆可不会被他蒙了,除了曹德,这宫里头最让他忌惮的,便是这胖子了。

笑面虎,处事圆滑,翻脸不认人,心狠手辣说的都是这胖子。

平日里,大家都是为万岁爷做事,分工不同,各司其职,两人少有交集,没什么冲突。

胡淼淼一听这话,不赞同地看着张庆,紧接着满脸真诚地说:“哎,老哥怎可妄自菲薄,不过术业有专攻罢了。料理宫外之事小弟还算凑合,但要说到这宫里头,为爷办事最妥帖之人,当属老哥你。说句真心话,这世上除了万岁爷,小弟最佩服的便是老哥了。”

尽管早知道胡淼淼这人能言善道,这番话未必是真心之言,可听他这么说,张庆心中还是十分舒坦。

两人又客套了客套,张庆赶着回去伺候,便各自散去,各做各的事。

皇帝回到偏殿内,朱批了一份奏折,交给下头的奴才发下去。

秋闱即要开始,曹德那头的事也需他掌控,中秋前他要比往常更忙了,白日恐怕没多少时间回苍澜院。

处理完这份奏折,皇帝撩开床帐,见他的小妃嫔睡得正香,又踢了被子,露了半截身子在外头。

皇帝温柔的笑了笑,每次见到他的人,一日的劳累便得到了纾解。

他俯身过去摸了摸她露在外头的身子,尚可,体热似个小火炉一般,难怪要踢被子。

他亲了亲人,侧身躺下,将人搂过抱好,他的人无意识地蹭了蹭他,让他心都软化了。

重新盖好被子,皇帝也沉沉睡去。

延庆府的一间客栈外,一名男子将缰绳丢给一名护卫,满脸阴沉地进入客栈内。

等开了上房,入了房内关好门,男子转身紧紧盯着一名奴仆,眼神凶厉狠辣。

这名奴仆衣着料子还算不错,穿着打扮像小管事一般的人物,他神色惊惶想说点什么,却又不敢轻易开口。

不等奴仆说话,男子抬起一脚,狠狠踹上了他的心窝,大怒道:“蠢才,你是怎么看的人,让人偷梁换柱这么久,竟无人发现,此次若不是本少爷亲自前去,你是不是还想欺瞒于我!”

被踹的奴仆被踹倒在地,心口剧痛,吐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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