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妃嫔宫斗上位记+番外(337)

作者:秋风瑟瑟抖 阅读记录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众人纷纷围在桌边,眼睛一眨不眨的去看,时不时发出惊叹声,连兄年纪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贾监丞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的心中激荡不已,他先前的自以为是全然是错的,这年轻人于书法一道上竟然有如此高的造诣,丝毫不比他这种练了几十年的人差,鹤公的字写得比他要传神得多!

他脑中呆呆的浮现一个问题:这年轻人说久不练,手生了,若是不手生呢?

莲沐苏连续挥笔,一气呵成,一句“挥毫泼墨画乾坤,笔走龙蛇写春秋”跃然纸上。

写完一张,他并未准备停笔,而是快速将写好的移到一边,旁边的学生早已心悦诚服,有两个学生急忙将墨迹未干的纸接过放好。

莲沐苏抬头看向贾监丞,眼中闪烁着摄人的光,说道:“先生,看好了。”

说完这句,莲沐苏笔沾了沾墨,此时身上的气质又变了一变,像一柄宝剑出鞘,锋芒毕现,快速书写起来。

贾监丞听到提醒,赶忙屏住呼吸,睁着凶眼,眨都不舍得眨一下,他临摹鹤公的字多年,自是能看出门道。

他越看越是惊骇,脑中如醍醐灌顶一般开悟,他就说他还差一点不得要领,原来差在这里!

宫里头。

皇帝刚到星辰殿坐下,刚喝了一杯茶水润嗓,正翻开奏折看了几眼,屁股还没坐热,就听来报,说礼部尚书吏部尚书一群人过来了,不由大感头疼。

这两人朝会上揪着一个不痛不痒的问题给争了起来,喋喋不休,他听得实在不耐,让退了朝,没想到下了朝还来找他。

他感慨,许是受他小妃嫔的影响,近日脾气太好了,让这些朝臣胆子大了起来,连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都敢来找他了。

尤其礼部尚书这老人精,倚老卖老,又极会看眼色,知道什么时候该不依不饶,什么时候该见好就收,滑不溜秋,令皇帝实在头疼。

虽是如此,皇帝却十分敬重这个老人家,这老人精不愧在朝中摸爬滚打多年,对人心和局势把握极为准确,在皇帝登基之初朝局不稳之时,不顾年迈之躯,给了莫大的支持。

故而皇帝对礼部尚书忍耐度极高,平日里有什么听着便是,旁人就不一定了……

老头儿生命力也极为旺盛,曾经传来病危噩耗,说是已到了弥留之际。

消息传入宫中,皇帝赶去探望,等到了范府,看到的却是老人家正喝着粥,弄孙含饴,哪有半分弥留之象。

从那之后,这老头儿越发精神起来,连已很久不去的朝会也开始一次不落了,还时不时来找他,久不久哭一场……

皇帝知这老人精心中所想,不过是担忧百年后不能庇护子孙,他也曾私下里说过,若范家子孙无作奸犯科,他在位一日,范家便无一人敢动。

只是老人家还是我行我素,说要为朝廷效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罢了,也好,有这样的老人精在,朝中能更稳,皇帝遂不再劝。

一行人很快到了星辰殿内,礼部尚书怕吏部尚书恶人先告状,不顾老迈的身子,走在前头,走得飞快,哪像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

而吏部尚书从鼻子冷冷哼气,暗讽礼部尚书越活越回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礼部尚书可不管他这不痛不痒的话,刚踏入星辰殿殿门,便高声大呼:“万岁爷,您可要为老臣做主啊!”

声音凄凉得很,眼泪说下就下,走到殿中泪雨已滂沱,哭着抹泪微微颤颤跪倒行叩拜大礼,像受了莫大冤屈一般。

跟在后头的吏部尚书一口气堵在心口,气血飞快飙升,脸和脖子都气红了,险些控制不住要破口大骂,这糟老头子,小人一个,连表叔也敢坑!!!

其余人等慢了一拍,也纷纷入殿行礼。

直肠子武将干脆利索地行礼,忍不住啧啧称奇,觉得厉害得很,这他娘的文臣变脸真快,前头还气势汹汹,眨眼就跟死了娘一般凄凉,等下回去便与大家伙儿说他这发现。

皇帝早已见怪不怪,面色纹丝不动,只淡淡道:“都平身吧。”没有接礼部尚书那句话。

他连何事都懒得问,这老头儿他早已摸透,正经事不是这番作态,要撒泼打滚才像现下,属得寸进尺越问越来劲儿那挂。

每逢此时,皇帝该干什么干什么,只偶尔附和一句,差不多时候便劝个几句打发出去,结个尾就算了。

只是他今日事多,懒得敷衍,决心听个几句便将人赶走。

众人纷纷起身,礼部尚书一个箭步往前,嗓子眼里“万岁爷啊”哭嚎的声音已出,正要大声喊出委屈之时,外头匆匆进来了个小太监,似有事禀报。

皇帝眼明手快,一抬手阻止礼部尚书想要说的话,直接冲小太监道:“何事?”

可别让人哭,这一哭还得想法子让人停下来,还是先听事吧。

第450章 这门生稳了

礼部尚书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吞不下吐不出,梗得难受,看得吏部尚书真恨不得当场拍掌叫好。

小太监快速走到到御前,躬着身子低声禀报,皇帝眼睛越听越亮,面色舒缓下来。

底下的人隐约听到“国子监”“跛足考生”的字眼,不由竖起耳朵去听,礼部尚书也侧着耳朵去听,当场将自己想说的话咽下去,眼中精光闪烁。

等听完了小太监的话,皇帝看了一眼下头的这些老油子,冲小太监示意。

小太监领会,冲着殿中大臣大声道:“国子监那边来了消息,说太原府跛足考生连慕已至,现下正在国子监里头,请求示下。”

“当真?”

“这么快!”

众人虽然隐隐约约听到了点,听到这话还是大吃一惊,太原府不是说遍寻不着?

而且京中昨日才贴了告示寻人,今日人就来了?

直肠子武将震惊出声:“真他娘的快,太原府那帮闹事的书呆子不说这跛子是做贼心虚跑路了吗,怎这么快就来了,不会骑了千里马吧?”

此话问出了众人心中所想,顾不得纠正这臣子对读书人的称呼,众人都翘首以盼看向来禀的那个小太监,尤其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都顾不上吵了,他们要确定是不是谎报军情。

那小太监顿感压力,看向上首的皇帝。

皇帝略一点头,示意直说,他对着跛足考生期待甚大,听到人来了自然十分关注。

小太监于是娓娓道来。

原来这跛足考生并非心虚,而是家中母亲病重,于是来不及等完全放榜,便匆匆赶回京中居住之所,坐的牛车行路艰难才刚赶回来,看到了官府告示,今日便去了国子监应考。

原来如此!

众人恍然大悟,此人竟是个大孝子,哪像那帮闹事的考生嘴里的心虚之人,这些考生无事生非,该罚!

皇帝心中了然,他猜想其中定有缘由,听了话不由对此人更有信心了。

礼部尚书撸着胡须满脸欣慰的笑,心想不愧是他看上的门生,家中母亲病重等不及放榜便赶路回,看到官府告示便赶来应考,忠孝两全,光明磊落,有胆有识,这样的门生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他此时脸上的神情与方才那个要哭嚎的老头判若两人。

吏部尚书不住地赞叹啊,他眼光够准的,在别人观望之时便已下了决心,冲着这一条,此子合该是他门生。

在殿中众人心思各异之时,皇帝问道:“他的母亲现下如何?”

直肠子武将醒悟过来,直接附和:“对啊,这跛子他娘咋样了?”

还是万岁爷孝顺,这才是最关键的啊。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儿子想要养而老子娘却死了,他就是这样,家中老母早就没了,想孝敬只能多烧纸钱。

众人顿时也想起了这个问题,是啊,若是这考生的母亲有个万一,只怕要耽搁这考生的前程了,不能科考也不能出仕,最快也要三年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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