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妃嫔宫斗上位记+番外(386)

作者:秋风瑟瑟抖 阅读记录

范公不由“咦”出声:“薛大人,户部此时当是最忙之时吧?”

言下之意是薛平怎么在这里,这么闲!

还想觊觎他的门生不成?!

薛平顿时心里发紧,范公这个老家伙……

他起身离座,对皇帝叩拜行礼道:

“臣惶恐,此乃臣与户部同仁职责所在,当不得万岁爷费心二字。臣早前已令人向各州府分发了秋收公文,臣知还远不足矣,正准备召集同仁商议秋收大事,拟出章程与您过目,且一一落实,让百姓过个好年。爷若无其他旨意,臣这便告退去办此事。”

又对范公拱了拱手,笑着道:“范公所言极是,薛某本是去了仓场总署巡粮储之事,回时路过此地,便来看一看,只待拜见万岁爷之后便回户部衙门。”

皇帝和煦地道:“薛爱卿一向奉公克己,朕心甚慰,去吧,莫要太过操劳,可不能像范公那般累坏了身子。”

说着将手中落叶递给张庆,示意赐给薛平。

范公老神在在,无半点被点到的自觉,撸着胡须垂眸,眼中直冒精光。

薛平连忙应是,双手接过落叶谢恩,行了告退礼恭敬退下。

走出茶楼时,他忍住向上看去的冲动,手里还握着那片落叶,皇帝虽一个字不曾指责,他却惶恐不安。

作为户部尚书,这个时候有空来看热闹,却没空管最要紧的秋收,这不是失职是什么?

只是他捉摸不透,皇帝是不经意之间想起,还是特意的,摸不清楚。

这些年皇帝越发高深了,让他实在看不明白,猜不透皇帝对他的态度和看法是如何的。

总之他接下来要忙了,这事被皇帝单独点出上了台面,那他就得亲自去管了,不能像之前只过问几句了。

薛平走后,茶楼中静了静。

范公撸着胡须不说话,其余人是不敢说。

皇帝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众人:“诸卿若是无事,便自行去罢。”

众人如蒙大赦,赶忙纷纷行礼告退。

范公气定神闲,慢慢悠悠最后一个走,他这把年纪了,自是不怕万岁爷给小鞋穿的,何况万岁爷是明君,又怎会给人穿小鞋,薛平那是与众不同的例外……

等范公走后,皇帝不由笑骂一句:“老人精。”

仿佛猜到了他要做的事一般,人活年纪太大,成了精。

国子监外大街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胡淼淼听完属下禀报的来龙去脉,沉吟一番道:“私家恩怨不必去管,护好万岁爷要紧,盯紧一些,若有可疑之人及时来报。”

“是。”一身着对襟粗布短褂、面貌普通的小伙,面无表情应是,转身即走。

胡淼淼笑眯眯地朝着背影,喊了一声:“大爷,好再来啊。”

小伙已见惯不怪,一点反应都没有,波澜不惊地消失在人群之中。

听到这话的百姓,怪异的看了胡淼淼一眼,原来这胖子是个皮条客,这白白胖胖的模样,发面馒头似的,像,像极了。

胡淼淼自是不理旁人的目光,他揣着胖手,又转头看了一眼那酒楼,下头的马车早已匆匆掉头离去,那失足坠楼之人也被马车上的人抬进马车拉走了。

第514章 反击

此事是有人故意而为,只是与他何干?

他影卫的职责是听从帝皇调令,护好帝皇安危,其他概与他们无关,匡扶正义是大理寺顺天府之事。

马车上的人他没有得见,彼时他正戒严护在皇帝周围。

派了两个人跟了过去,第一人回时和他禀明了事由,不是刺客故意制造的混乱,他这才出来。

第二人跟了马车一路,现下刚回来禀报,原来是某个大臣家的亲戚,家丁被抓了,被人勒索。

他面带和善的笑,施施然晃悠回去。

回到郭府的郭能,此时坐在大厅上,手里拽着一封信,满眼阴戾,浑身气得发抖。

地上躺着一人,面如金纸一动不动,旁边是一滩血水。

立在身后的小厮压抑着战栗,指尖克制不住地微微发抖,刚目睹了郭福被自家少爷狠一顿踢踹,人现下生死不明,心中又惊又怕。

郭福平日办事尽职尽责,对少爷忠心耿耿,不过一次失利,被贼人所擒,就落此下场,小厮不免升起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郭能双目充血,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信,眼中戾气暴涨,将信大力撕烂,又狠狠揉成一团,一把丢在地上。

他怪笑一声:“哈哈,好哇,勒索到了本少爷头上,要银子是吧,我郭府最不缺的便是银子,就瞧他有没有命来拿!”

无知匪类,狗胆包天,竟敢太岁头上动土,竟然威胁他,天子脚下,他却不敢声张,简直奇耻大辱。

好啊,好得很!

知道了那事的人,通通都要死,尤其是那口风不紧的贺家!

拿他家眷威胁他的人,更是该死。

他阴狠地唤来花了大把银子培养出的死士,让人准备好银子,按信上说的交付封口费,待到那日黄雀在后,将取银之人通通灭口。

而贺家,等南面消息传回,想来收拾得差不多了!

郭府外,马叔狠狠呸了一口,心中大为痛快:“待取了银子,给兄弟们分了,大吃一顿,再痛饮一番。”

闻言,莲宝看向马叔,桃花眼温和了几分:“马叔切不可大意,郭能手段阴狠,此番不过投鼠忌器罢了,想来还有后招,银子非是那般容易取到的。”

“啊,这…小公子,那这银子咱们还能不能要?”安全要紧啊,马叔担忧了。

莲宝冷笑:“要,为何不要?银子咱们拿了,就让他们狗咬狗去吧。”

郭能多疑,不拿反而引他疑心,拿了才更让他以为是贺家口风不紧,被道上的人知道了。

有了他的把柄,又恰巧撞见了他家眷出城,借此威胁,才有今日之事。

他低声向马叔解释了几句。

马叔边听边点头:“原来如此,只是小公子信上为何故意写错一些,我却是不明,这样岂不让人认为是虚言,是讹诈之言?”

“我们如今还不能暴露,就是为了让郭能以为这不过是讹诈罢了。冲着里头提到的一句家眷出城,郭能就不得不急,我是不信他只是送人去游玩,他心里有鬼。”

马叔还是想不通,这跟写错有什么关系。

莲宝反问:“马叔,若你是郭能,看到信上所言如亲身经历一般,你是否会信是道上之人偶然得来的消息?”

马叔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不会,恐会想是有人故意伪装成道上的人。”

“那就是了,按郭能多疑的性子,倒容易让他怀疑到我们头上。”莲宝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他接着道:“我们脱身后,郭能定会疑心当年合谋之人,派人去试探。疑心生暗鬼,无论贺家如何承诺,他都不会信贺家。这时有一伙人发觉了他的秘密,去胁迫于他,信中所写的又恰是贺家所知部分,你猜他会如何?”

“会如何?”马叔愣愣地问。

莲宝自信一笑:“他必将暴跳如雷,视为挑衅,恨不得处之而后快!”

马叔好像想通了:“那信上故意写错,只是为了让郭能不怀疑咱们?”

“是,也是为了让郭能更加深信不疑是贺家所为。”莲宝耐心解释起来。

贺家是不敢开罪郭能的,便是狗急跳墙,他们也不会雇道上之人去威胁郭能,郭能知道这点。

但郭能会怕贺家留有后手,将当年之事告知他人,让他投鼠忌器,这也是贺家最可能做的选择。

还有郭能不信贺家,也担心贺家无意中将当年之事泄露了出去。

如果是第一种,贺家会扭曲事实,将自己罪行掩盖,告知他人只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部分,不会和盘托出。

若是第二种,得到消息之人是道听途说加以臆测,自然是有疏漏的。

故而无论是哪一种,这信上所言都不能写满了,最好有漏洞,才能让郭能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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