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快死的凶兽冲喜后(20)

作者:胖虎打酱油 阅读记录

在得到这具身体以前,他肯定不能让对方出问题。

陶缇:“?”

他记得之前这人还想吓死他,现在是脑子抽了?

话锋一转,齐镇打商量:“你要是想感谢我,大可不必以身相报,还我点钱就可以了。”

“可能吗?”陶缇凉飕飕翻了个白眼,“别动。”

“你要干嘛?”

刺啦——

他捏住对方衣服肩缝两边直接撕了齐镇的袖子,再用撕下的袖子将流血的小臂缠了一圈后打上死结,包扎完成。

齐镇审视了几秒,连包个扎也要叨上几句:“我看电视剧里给人包扎都是系的蝴蝶结。”

陶缇嘴角一抽:“协议婚姻要个屁的蝴蝶结。”

齐镇还想说什么,门外传来了说话声,有人来了!

“先藏起来再说,”他道。

房间里唯一能藏的就是内嵌式的衣柜,他把陶缇拉到衣柜前拨开缠绕的藤蔓让他先进去,回头命令帝江把婴儿怪物的尸体收拾好,帝江着急忙慌六脚并用将婴儿怪的尸体一骨碌塞进其他藤蔓里掩藏好。

藤蔓是墨绿色,血迹滴在上头分辨不出来,房间内又有浓重的腥气能掩盖血的味道,藏好后,肥肥的身体也奔向衣柜。

陶缇一时有些无语,衣柜里藏他和齐镇就已经十分拥挤,怎么能再塞头帝江?

脚步声越来越近,再让帝江从窗口飞出去也来不及了。

帝江奋力扒拉往衣柜里拱,圆滚滚的身体愣是往齐镇身后挤,齐镇呲着牙,后背的伤口快被帝江蹭秃噜皮了:“靠,别挤了,这儿没你的份!”

帝江胆小,怕自己命没了,哪能不藏起来,六脚并用奋力一拱!

齐镇面对着坐着的陶缇,自己半蹲,被帝江一拱,身体往陶缇身上压去,彼此挨着彼此,嘴唇堪堪擦过陶缇的唇角。

擦!老子不干净了!

垂目看眼前的人,陶缇淡漠的神情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几公分的距离,很近,还是那样冷面冷情,像刚才无意识的嘴唇碰嘴唇根本没发生过,连根睫毛都没颤动一下。

占了他便宜还装得那么冷静?

明明是自己挨过去的却还要推卸责任的齐镇再次凑近陶缇耳边:“你是不是故意拿眼神指挥这只猪撞我,迫不及待想勾引我,这才结婚几天?难道还想继承我的遗.....唔!”

一声闷哼,肚子上狠狠吃了一拳。

陶缇冷冷送他两个字:“欠揍。”

此时房间门把转动时,有人踉跄着被推进了门。

“这是哪儿?这、这些都是什么,你们要干什么?!”说话的人慌里慌张,扯着嗓门大喊,一个不留神往前栽了个大跟头。

陶缇从衣柜的缝隙里看清了来人的脸。

竟然是他。

第16章

看清房间内的事物,张炀瞠目结舌,牙齿不由得上下打颤。

密密麻麻虬结的藤蔓布满房间,这样的画面只在惊悚电影里看过,再看卵膜包裹的一个个婴儿,更是肝胆剧烈,比在家里看见好几只脚还吓人。

“你们、你们到底要干嘛,是、是在做什么实验吗?”

张炀扒拉着藤蔓,手脚发软却用力使着劲儿往前爬。

他身后又进来三个人,为首的老者矮小,头发花白 ,形容枯槁,眼神里没有常人的光亮,只有一片死寂和阴冷,身上穿着麻袋似的丧服。

老者走向张炀,弯腰扣住了张炀的一只脚腕,别看他像棺材里爬出来般瘦骨嶙峋,实则力气大的很。

“啊——”

张炀惊恐大叫。

老者捉住他脚腕的手仿佛瞬间缠上的冰冷的蛇,他扭身转过来用另一只脚大踹:“我、我要报警,绑架是违法的!”

他边踹边摸手机,但他们怎么会给他报警的机会。

两名男子当即上前一左一右按住了他肩膀,并从他裤兜里找出手机,握在掌心,一捏,手机碎成了渣渣。

张炀瞪大了眼睛。

惊恐、绝望顷刻冲破头顶。

他有种今晚就要交代在这儿的直接,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你们要干嘛,你们要干嘛!放开我——”

他极力嘶吼挣扎,吼得嗓子都破了音,面孔涨成了猪肝色,但制服他的三人没表现出担忧。

陶缇大概能猜到,应该是房间的结界可以阻断声音传出去,所以张炀不管怎么叫,都不会有人来救他。

“放开我,救命啊!杀人啦——”

“杀人了,要杀人了啊!”

“救命啊——”

张炀疯狂大叫,几近崩溃。

按着他的三人倒是淡定地说起话来,语言奇怪,发音有点卷舌,不是普通话也不是哪个地方的方言,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而老者是首领,他说话时,帮忙摁住张炀的两名男子恭敬地点着头。

越是听不懂,张炀越是害怕。

“你是不是抓错人了,我没得罪你们啊!放开我!”

“如果是为了钱,我可以给你们,我们家有钱,真的啊啊啊——”

“你们能听懂我说话吗?”

三个人有没有听懂不知道,或许听得懂也不想理会,老者又说了什么,按着张炀左肩膀的年轻男人站了起来,起身去了门外。

“他要去干嘛,要做什么去!放开我!”

张炀使尽浑身解数又是一阵挣扎,上半身奋力扬起,挥起拳头砸向另一个按住他的年轻男子。

男子面相年轻,骨骼也瘦小,和张炀比起来还矮了半个头,可是力气比张炀大多了,他不笑不怒接下张炀的拳头,双手分别钳制住张炀的双臂,轻而易举。

陶缇静观其变,想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不一会儿,离开的年轻人回来了,手里拿了一只碗。

这是要干嘛?

张炀稍稍松口气,还以为他们要拿刀子、锯子之类的凶器肢解了他,一只碗,看起来比那些锋利的能当凶器的东西顺眼多了。

“我说,你们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我家里能凑,真的!”

挣脱不了只能接着打商量。

三人都没理会他,年轻人把碗放在地上,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小刀,张炀目眦欲裂,这是要给他割腕还是隔喉?

他极力张开手指去抓挠,但只抓到地板上的藤蔓,黏黏答答,喉咙里顿时翻起恶心。

“别杀我,别杀我....”话语已经带上了哭腔。

面对死亡谁能不怕。

然,年轻人不是要割了他,而是把刀子递给了为首的老者,紧接着一拳头砸在张炀肚子上,张炀疼得连哼声都发不出,胸口瞬间窒息喘不上气,其他人放开他,身体立马蜷缩成一团,额头冒汗。

看到这儿,齐镇揉了揉肚子,斜眼看着陶缇用眼神说话,看到没,你和这些渣渣一样。

陶缇把他当空气,继续看。

老者拿了刀子,摊开手掌在自己手心划了一刀,再握紧拳头让自己的鲜血滴落在碗里,其他两名年轻人同样效法,很快,碗里盛了不少血。

似乎是怕血液浪费,年轻人抬手舔舐伤口,又扯过一根藤蔓,将藤蔓断裂口溢出的透明汁水涂抹在伤口处,另一个人也是照着他的样子做。

陶缇仔细想了想。

先前婴儿怪攻击他时,似乎受伤的前脚也已经愈合了。

“一点不讲究卫生,”哪儿哪儿都有齐镇叨一嘴。

陶缇拿手肘撞了他一下,示意他闭嘴。

老者拿起了碗,那张苍老、双眼无神的面目上忽然出现了肃穆的虔诚,他双手捧着碗高举头顶,朝着大浴缸的方向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眼神也在此刻清明起来。

两名年轻男子跟着朝拜,也许是他们地位太低,不像老者只需要弯腰行礼,而是匍匐在地上跪拜,用奇怪的语言念着相同的话。

听起来像老和尚念经。

或者说,是在做某件事之前的仪式。

张炀趁着他们跪拜时,凝神蓄力,抓好时机陡然蹦起来就往门口跑,动作像惊跳起来的兔子,也顾不上肠子还跟扭曲打结一样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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