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反派又在攻略我(15)

作者:素玄语 阅读记录

在转身的那一刻,越秋河紧有的法力将自己变幻成一副平庸无奇的容貌,佯装四处瞅了瞅,勉力挤出微笑,“两位爷可是在叫我?”

徐程一看容貌,和那纤弱的体态,风都能带走的男子定不是辛夷君,认错人了,连忙礼貌致歉:“公子抱歉,我们认错人了。”

刚刚为了讨要徐程手里的幽荧剑,司徒潇从老远追着徐程,直到进了太湖亲眼目睹幽荧剑,不惜对晚辈出手相争,此刻注意力倒是全搁在相貌平平的陌生人身上,他睨着越秋河手中的幽荧剑,干巴巴质问:“拿着剑准备干什么?”

徐程到底年轻,修为不够火候,他抬手指着越秋河手里的幽荧剑,刚想说话便被司徒潇握剑的手横挡在他胸前。

徐程不明所以地看着司徒潇。

越秋河心里嘀咕:司徒潇当真是能人,还长了一双火眼金睛,每次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这下不是填肚子的问题,而是如何从他眼皮底下溜走的大计!

作者有话说:

谢谢你花宝贵的时间观看*^_^*

第11章 腹欲【修】

面色佯装相当到位,可谓滴水不漏,但是出自肺腑越秋河饿了。

“公子是说这把剑吗?我捡的没人领,准备拿去卖了吃顿好的,你们要买吗?”

言语中明显中气不足,身体欠恙,辛夷君再怎么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况,再则,剑修以剑为命,岂有卖剑糊口,传出去也失了立足之地。

徐程听后一怔,又不敢擅自多话,跟着司徒潇走近越秋河,司徒潇面无表情的上下打量,那一双锋利的星目仿佛要把越秋河里里外外看个透彻,他冷不丁问道:“是吗?”

他把越秋河看得心虚,直勾勾地盯着人,似乎一眨眼就怕他溜走似的,言语却对徐程道:“你是太湖家主,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带路。”

幽荧剑是徐程花了大价钱从琉璃剑宗的刑狱司弄出来,庆幸他下手早一步,而后何夕良就四处寻上了。徐程大把人力财力为了一把别人的剑,何况此人罪名在身,生死未卜,幽荧剑此时就是一个招风引火的暗雷!

不知徐程是打心眼爱慕越秋河,还是另有所图,剑在他手上刚握热和,就被司徒潇这个狂人盯上,徐程武力值不高,逃命的方法倒是挺多,可惜遇上的人是司徒潇,他从太湖外追到太湖内,徐程抱着剑如同他的命,死活不肯给。

三番五次的争斗,司徒潇都惊讶他对越秋河的感情已经深沉至此——如同己出,要剑不要命的地步。

关键时刻,结果越秋河起诀把剑给召回,争夺的两人自然就发现了他,徐程看到相貌平平的越秋河,就以为认错人了,信了他的话。

然而,司徒潇可不是随便糊弄一下就过去的人。

如此一来,司徒潇光明正大收走越秋河的幽荧剑,用幻术隐藏了这把招蜂引蝶的暗雷。越秋河被左右夹在中间,眼眸下尽数委屈,那分明是自己的剑,司徒潇一双冷如冰山的星目却时刻盯着他。

就在下一刻,越秋河敏感的听到汪汪犬叫声,脸上刷的惨白,全身瞬间汗毛倒竖,司徒潇冰块脸上,眼眸精光闪过。

他暗中起诀,那只在小巷里乱叫的黑犬陡然从行人中,七弯八拐窜出来,摇头摆尾地跑到司徒潇脚跟前。

“啊!”

惊呼声中,咻!越秋河仓惶躲到徐程身后,又引得自己咳嗽不止,徐程一看脱口道:“公子怕犬?有我在它不伤不了你,你还好吧?”

什么犬不好,偏生还是越秋河最怕的黑犬,然而,黑犬在身边左右两人眼里,摇头摆尾,一副讨好的乖乖模样,徐程还补上一句:“你看,它多乖。”

“咳咳咳......”

惧怕黑犬是越秋河心里的巨大阴影,不是徐程一两句话就能安抚得了,越秋河躲在徐程身后,把徐程拽得像是一颗救命稻草,又止不住的咳嗽。

胆怯又可怜巴巴的越秋河,他像是在给自己解释,更像是给司徒潇解释,声线也变低变软了:“世间怕犬的人应该很多,没什么丢脸的吧?”

此刻,越秋河手心浸出点点薄汗,看得徐程含笑摇头,他没想到还有比自己更懦弱的男子,好似看到了知音,免不了多了一些贴心安慰,又低眉顺眼撞胆对司徒潇道:“潇宗主,你看,这位公子弱不禁风,又有疾在身,你就......”

没想到徐程如此善解人意,还敢正面与司徒潇替自己说好话,越秋河感觉与徐程瞬间熟悉好许。

司徒潇满意地喝走了黑犬,看越秋河的眼神更古怪了,怂他:“有你如此怕犬的人就很少。”

言语间,徐程走前领路,越秋河见黑犬跑远不见了,这才松开徐程袖袍,越秋河回想起自己有多年没见到过黑犬,司徒潇是如何知道他怕犬的?

很快,他们来到一家饭馆,越秋河心惊肉跳的心绪才缓过劲来,走近饭馆眯眼,低缓念出:“太好饭馆。”

此刻正是饭时,徐程也有些饿了,他不计前嫌道:“潇宗师,民以食为天,既然来了作为东道主的我,还是略表心意,这是太湖最有名的饭馆,潇宗师请——”

满怀真心在那坦诚相待,徐程话还没说完,司徒潇却置若罔闻毫无领情,冷面寒霜用他的剑柄将越秋河半推半押进了饭馆。

店老板一见司徒潇,上下快速打量仿佛看到了财神爷,亲自满面喜庆点头哈腰迎上来,“二位客官里边请。”店老板引着两人上了二楼,喋喋不休地介绍他家的招牌菜肴。

上了二楼,每一方桌凳都由双层的彩色珠帘相隔,隔间里饰品盆栽摆设,算不上华丽但店老板把他家的招牌菜肴夸得天花烂醉,司徒潇就全部要了,店老板斟了茶笑得合不拢嘴,搁下茶盏退了出去准备菜食。

在出隔帘雅座的时候,店老板正好撞到徐程提袍走上来,他一看是徐程露出一丝微乱之色,连忙撇开眼神没瞧见似地退后躬身笑迎:“徐家主。”

脚下轻踏着阶梯,徐程在上楼阁时轻咳了一声,侧了半张脸颊,道:“里面BaN是贵人,饭菜马虎不得。”

店老板连忙点头应承:“是是是,家主放心,小的立马去办。”

雅座里,越秋河坐下喝了一口茶水,想到先前那条黑犬,为了避免与司徒潇大眼瞪小眼,让他犹如那条黑犬一般给瞪死,越秋河起身走到窗棂前赏花。

也不知道老板用了什么方法把黄梅种植保护得如此好,按时节它应该谢了才对,越秋河摘了花瓣放进嘴里品尝。

这副情景让司徒潇微微一怔,毕竟在他心里越秋河是个会躲他但不怕他的人,他虽长得人人想佻达一番的模样,可司徒潇明白他骨子里硬得很,否则在长生台上也不会一句软话也没有。

琉璃剑宗的越宗主会吃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切皆证明自己误认了,司徒潇在狐疑,徐程就走进来落了坐。

带着老茧的指腹轻敲在桌上,司徒潇看着徐程一双白净的手自斟茶水,收回敲在桌面上的手指,问了一句:“徐家主你知道琉璃剑宗的良仁君即将开启神鸢吗?”

手中茶盏骤然停顿,片刻,徐程放下茶盏道:“圣尊仙逝,越宗主不知生死,琉璃剑宗不可一日无主,情理之中。”

司徒潇眼眸一直侧睨着越秋河,看他反应,又道:“可是开启神鸢之后若谁能布灵于天下,便是下一任盟主。越宗主若是没杀人,就该自证清白,而不是苟且偷生。”

窗棂前的越秋河装作没听见,指尖揉捏着黄梅,脆弱的娇瓣汁水沾湿他的指腹,他垂眸想拿手帕,才想起已经没有第二张了。

他随意摘了一朵娇嫩的黄梅放进嘴里,片刻道:“我的白棉帕被先前那位爷弄脏了,请问二位爷,哪里可以买棉帕?”

司徒潇深吸一口气,闭起眼,一副“没救”的表情,越秋河你这是步步皆成病美人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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