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反派又在攻略我(36)

作者:素玄语 阅读记录

尸体被分了,满屋子都是,也不知道是谁与他有什么天大的仇,要下如此狠手。”

听到蓉姑叫张财主,越秋河指腹摩挲着红骨指环,他又想起那日让被当作小偷打死的醉汉,问:“他既然是人尽皆知的大善人,何以召如此狠敌?”

“说的也是,他死前一天还在村口施粥救济那些逃难的乞丐。一般的仇恨杀死也就罢了,如此泄恨的分尸可不是一般仇恨。”蓉姑说的头头是道,越秋河也将她看得专注。

摩挲渐渐用了点力,都将指环附近皮|肉蹭红,越秋河倒没注意,蓉姑却上心瞧了去,嘴上说道:“若说为财,他死那宅院什么也没丢;你说为情嘛,他已经是不惑之年,难道是为了争权?不对不对!他对村里的人扬言过,他愿做一个闲散的富人,广修善缘,子孙后代福禄不断。”

越秋河微微笑了笑,缩回手指,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蓉姑,“看来蓉姑对这案子分析得道,心中定有结果吧?”

蓉姑脸上若是没有大点的情绪,还真难发现她的心里变化,她端起蓝子准备起身,又俯身过来,悄声笑嘻嘻道:“村里人都慌了,他们好傻。哈哈哈。”

一阵药材味在鼻尖飘过,转身看着蓉姑进屋的背影,今夜没有月光,她的背影被阴暗笼罩。

“儿子,外面湿寒,快进屋休息。”

关心的催促将越秋河思绪拉回,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起身进屋。

山腰上,独宅里。

陈笙手指在哆嗦,他不断擦洗掌心,木盆里的水依旧清澈见底,仿佛掌心带着擦不尽的污秽,他狠狠地,将手掌磨得通红。

突然一阵敲门声,“咚咚咚!”

他惊得陡然起身,打翻了木盆里的水,他心惊肉跳慌忙收拾掉,就听门外小厮喊:“先生,梁捕头求见。”

陈笙谨慎的捏着拳头,临门轻言:“白日我已经在大人面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深更半夜,大人还有何事?”

就听门外梁毅粗声道:“你以为老子想啊,上面要求须得再过一遍。既然先生也没休息,也不要为难我们跑差的。”

陈笙在梁毅的言词时紧张的吞咽着唾液,他谨慎移开门闩,打开了门,梁毅一个跨越进屋,眼不经意的打量屋子周围。

“屋子干净整洁,书香之风,与你家主子张赫是一壁之隔,怕也睡不着吧?”

宅子是张赫修建的私宅,处于山腰高坡下,但村里人都知晓里面住着大大小小的乞丐孤儿,是张赫外出捡回来的。

他花钱养他们,给他们宅子住,让陈笙管教给他们授课,平日里张赫时常来看看,对孩子们慈爱有加,若有人来认领就将他们安全送回。

这一善举得到过知府的表彰,村里乡亲纷纷赞扬。没承想前来看望孩子们的张赫,昨夜就死在了宅子里。

跟着梁毅后面,陈笙拢着衣袖点着头,“赫哥是大善人对我们不薄,却被惨杀,自是睡不着。”

梁毅偏头疑问:“赫哥?”

双手拢在衣袖里发颤,陈笙喉咙干涩,“赫哥说我们如同一家人没有什么主仆之分,是大家都知晓的。”

在一旁的小厮被看得惊慌点头,小厮颤声道:“是、是这么回事大人。”

梁毅又问:“你半夜洗手了?是想吃点什么?”

陈笙勉力看一眼梁毅,“与你们看了一眼尸体,怕是几日也吃不下东西。”

“老子办案这么多年,一个大善人死了被分尸,还是头一遭!”

陈笙引着梁毅落坐,梁毅却仿佛想望穿那一壁之隔的凶案现场,“去现场吧,再把衙门里的供与我过一遍。”

“......啊?!”

陈笙与小厮同时一怔!

“啊什么啊,老子在你们怕什么?!”

屋里已经被打扫干净,摆设简洁,除了必备之物,没有任何装饰物,竟比陈笙屋子还简朴,一眼望尽。

“看来传闻不假,张赫金银财宝无数,却自身节俭持家!”

陈笙不予应答。

没有多看几眼,视线都落在陈笙与小厮身上,陈笙颔首低眉,神色更加胆怯,紧紧盯着自己的袖袍,引着梁毅落坐。

梁毅也不客气,大马金刀的坐下,陈笙端坐拘谨,小厮卑微在侧。

弱冠之年不到的陈笙,开口言说胆怯温和,身形异常削瘦,生得细皮嫩肉,单薄的身板对上梁毅,简直就像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

“那日赫哥忙于孩子的吃穿用度之事,过于较晚,又是山道便吩咐小厮安排留宿,他心情好让我陪他饮酒作诗助兴,我不胜酒量,后来迷迷糊糊睡过去,中途感觉有人将我扶回屋中床榻上。”

说到此处陈笙扶额,哽咽道:“可怎知到了后半夜赫哥竟被人杀害,期间昏睡中隐约听到有响动,但是自己已经沉醉昏睡,也不知是不是幻听,而后就是小厮惨叫声,敲门声,紧接着就去报官了。”

梁毅追问:“你们喝酒中途没有什么意外?小厮不在旁伺候?”

陈笙垂首只顾摇头,小厮积极回应:“家主一般不让我们伺候,一切备好后,我们就回屋休息,因翌日家主还有安排,所以早早敲门,结果半响无人应答,那时已经闻到血腥味,破门而入就发现家主他.........”

说到最后小厮也胆颤心惊,双手哆嗦,将衣物攥得皱巴巴的。

梁毅一言不发。

陈笙稍作整顿,抬头时已经熬红了双眸,那泫然欲泣的模样跟姑娘似的,“赫哥是大善人,谁会如此狠毒?赫哥到底与他有何仇怨?”

“你怎知是仇怨,而不是情杀或者谋财害命?”

经梁毅这一问,陈笙瞬间一怔,擦着眼,而后激动道:“宅子什么都未丢,赫哥与夫人鹣鲽情深,琴瑟和鸣,岂会?”

“宅子里的孩子们安排可好?”梁毅冷不防问出。陈笙这才收敛情绪,“都安排妥当,只是日后没了赫哥出资,他们也将面临再次流落街头。”

“等着吧,这案子凶残,未结之前,你一个小先生,不要外出等待府衙召唤。”梁毅起身准备离去,转身递了一张手帕给陈笙。

“擦擦你后颈的汗。”

刹那间陈笙惊愕变成了畏惧,他反应迟钝的碰到递来的帕子,仓促点头:“多谢、多谢。”

梁毅抱拳告辞,小厮领着梁毅前脚一走,陈笙反倒立正了身形镇定下来,眉目凝视着手中帕子,想到梁毅的违和行径,他薄唇紧抿,手中帕子猝然扔掉。

由小厮领出宅院,梁毅又回头看了看里屋,问小厮:“孩子们在哪了?”

小厮抬手指着西面房屋,“出事后,孩子们都住那,有些孩子好像听到风声,我们正极力开导他们。”

梁毅望着那片耸立的屋瓦,还亮着烛火,他转眼粗声问:“看来陈笙对孩子不错啊!”

小厮望着陈笙的屋子已经亮起了灯,“那是,先生是家主养出来的,家主不在时,夫子也是竭力辅助,对孩子们也特别上心,就是先生身体时常欠佳,家主知晓后不论多远都赶来看望先生。”

梁毅扬着嘴角,“看来这份感情深厚,难得。走啦!”

转身走到宅院门口,梁毅跨步而出,抬眼望去,山下一片星星点点,灯火通明,他问准备合门的小厮。

“知道为何家家彻夜点灯?”

小厮眼里涌出热泪,悲恸道:“听说是为我家主鸣灯喊冤,他们都受过家主恩惠,大人,你可要查明真相,还我家主一个公道。”

........

走下山,梁毅擦过一颗大树,身体如破茧一般瞬间拔高,幻成红袍锦绣的越秋河,他顺势理了理衣襟。

“辛夷君,你是想做官吗?”袖袍中的洛夜白将越秋河给他的红莲,抛来抛去,又在上面趴着打滚,早玩腻了。

“辛夷君?”洛夜白探出脑袋,顶着黑夜,蓝发盈盈,他瞧着越秋河弱弱地喊。

但见越秋河掌间往袖袍虚虚一握,莲花花瓣窜出衣袖,瞬间聚拢,一朵漂浮的红莲就在他掌心上方,看到巴掌大的洛夜白,越秋河还是忍不住玩味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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